東尋國建元三十五年四月初二,因爲正值春季,雨水頗多。
在馬車從皇都向錦王府所在的江元城方向緩緩行駛的途中,突然下起了大暴雨,馬車陷進滿是泥水的深坑裡怎麼推也動不了了。
花想容正從鈴鐺靠坐在車上一起講笑話解悶,後來卻不得不被侍衛叫下馬車。
剛一下馬車,頭頂就被人支起了油傘,但是這麼大的雨,這麼小的油傘根本擋不住,雨水順着傘的四周淋到了花想容的胳膊上。
花想容渾身一抖,轉眼看向那邊蕭越寒所乘坐的馬車,那馬車就停在那裡,並沒陷進去,可見蕭越寒依然逍遙又舒服的坐在馬車裡,不管她們。
花想容氣的發抖,忽然一把推開身旁舉傘的侍衛,讓她們把傘都打在鈴鐺頭上,然後也不管雨有多大,冒着雨轉身就向蕭越寒的馬車走去。
“王妃娘娘,不可以啊!這雨太大了,會淋出病來的!”侍衛連忙追了過去。
花想容不理會那侍衛,徑自有些蹣跚的走在這滿是水的泥土上,直到渾身被淋個通頭,整個身子在雨水中瑟瑟發抖,她才終於走到蕭越寒的馬車前,一聲不出的只是盯着這馬車的車簾看。
沒多久,馬車的簾子被揭起,蕭越寒看向站在雨中瞪着一雙大眼死死盯着自己的花想容,又看着她冷到發抖的身子,擰眉:“你發什麼瘋?”
“我要坐你的馬車!”花想容擡起手指着他的馬車:“我要坐這個!”
MD!憑什麼他坐好的,她和鈴鐺就坐普通的!待遇太不公平了!
蕭越寒冷眼看着她:“等你們的馬車推出來後回去換身乾淨的衣服老實呆着,被雨淋病了在趕路的時候可沒大夫給你看病。”
蕭越寒冰冷的聲音冷到了花想容心頭,她狠狠的瞪着他無情的雙眼。
她只不過是在他面前耍小聰明而己,他至於這麼虐待她麼?太不人道了!花想容咬脣,見他放下車簾就打算不再管她,心裡一急,連忙上前一把拉住蕭越寒的胳膊,低下頭狠狠的一口就咬了下去。
蕭越寒渾身一震,低下眼看着正狠狠咬着自己的女人,咬牙切齒怒道:“放開孤王!”
“唔唔……不放唔……”花想容一邊咬着他,一邊嗚咽着,嘴下毫不留情的狠狠咬着,直到感覺到一絲血腥味傳來,她纔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忽然,正咬得起勁兒的花想容只感覺整個身子被人拎起,又拉進馬車裡狠狠的摔到了裡邊,還沒回過神,冰涼的滿是雨水的身子就被人重重的壓在身下。
她嚇的連忙鬆開嘴,擡起眼驚愕的看着滿眼陰噬的瞪着自己,壓在她身上狠狠看着自己的男人,她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知道這位錦王爺生氣了,心裡也終於騰昇起了一股後怕,連忙歪過頭,眼睛一閉,裝暈。
一看到身下渾身溼透的女人似乎是暈了過去,蕭越寒先是皺了皺眉,再看了看她,平生不層在多少人面前展露的怒意也找不到可發泄的地方,只能狠狠的又看了看她那閉着的雙眼,但卻還是換人把鈴鐺叫過來,讓她幫“暈過去”的花想容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