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至此爲止吧。”
一句冰冷的男聲傳來，很快地，天麗身上的鉗制消失了，她如釋重負地喘着氣，然後便看到剛纔還豺狼一般的兩個男人退了開，毫不遲疑地一步步地走上岸。
天麗心中頓時清明過來。然後便升起了一絲絲的憤怒，該死的楚施然，這也是訓練的內容之一？！不知他怎麼想出來的？！！
等到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楚施然時，空氣便開始凝固，四周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聽得出。現在沒有針掉地上，因此她只能聽見自己憤怒而挑釁的呼吸聲。
“怎麼？還如意樓的天麗姑娘呢，這麼一點點問題也不能搞定嗎？我真懷疑你是個冒牌貨，這些不都是做舞姬的必備的本領嗎？”楚施然踱到面前諷刺道。
“這個就不勞王爺費心了，以後也請您不要用這種方式來訓練了，因爲根本不需要！至於奴婢有沒有那個本事王爺您總該相信自己的眼光纔對吧！不就是要太子喝下一杯酒嗎？奴婢可以鄭重地保證，我可以做到。所以，請王爺不要把心思花在這些沒用的上面。”天麗無畏地看着他，胸口因爲剛纔的驚嚇和憤怒而劇烈地起伏着，眼睛裡毫不掩飾對他的不滿及惱怒。但是楚施然絲毫不介意，他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膚說：“看來很有效果，皮膚似是更白嫩了。”
天麗聞言大驚失色，這才意識到目前所處的險惡環境，她努力地再往下縮，雖然已經縮不動了，因爲這浴池不是很深，水剛好也不多，淺到最多隻能蓋過她的肩膀。
“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用這種挑釁的眼光看着男人嗎？因爲這樣只會激起他們的征服欲和獸慾。還有，你真的在如意樓待過兩年做過兩年的舞姬嗎？”
天麗低眉順眼地應着：“是。王爺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呃，還請回避一下。”
楚施然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笑得花枝亂顫，最後搖着頭退出房間。
天麗早已氣得快暈過去了。她這纔想起剛纔沒問他要不許別人進來的承諾，不由更氣了。她不敢再做停留，三下兩下穿了衣服離開。
時間慢慢流走，轉眼間便到了八月初二了，離中秋節只剩下十來天，意味着她很快要行動了。
於是，她更加刻苦地練習着，有了第一次失敗的教訓後她沒再出現過失誤，身子變得越來越輕盈而柔軟，掛在綢緞上時就如一顆晶瑩剔透的露珠在高高垂下的綢緞間滾來滾去，而且怎麼也滾不到地上去。
又是幾個飛舞旋轉後，她累得躺在地上，雙臂張開，如一隻落在花蕊中的彩蝶般，慢慢地調整着呼吸和吐納。奇怪，這次怎麼感覺這麼不暢呢？她細細思索着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結果發現了一件一直令她擔憂的事：今天是初二，以往每個月的初二都要去容若那裡取藥的。
腹部開始有些痛，她蜷縮着身子按着它，臉上有了疲倦和汗珠。
“天麗姑娘，天麗姑娘，你怎麼了？”樂師緊張地問着，“要不要請大夫過來？”
“沒事！”她搖着手道，“沒有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真的沒事嗎？”樂師不放心地再問。
“嗯。”她強扯出一個笑來。樂師見此便不疑有他，休息了一陣便又開始了訓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