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璀璨,瞬間百年已過,這一百年期間。我不斷在努力清修中,提高修爲,以望早日修成人形。
這一百年,蕭風如他的名字般,隨風而去,了無音訊。
念及此處,又如陣風飄然而來,他這名字也取得與他一樣薄良,不留情份。
他一回來在我身上掛上什麼東西,分分疼之入骨,他道:"忍過今日就好,這是蝕骨玉。"
我頓時驚醒明瞭過來,蝕骨玉並非浪得虛名,分分疼之入骨,痛之入心,是有助化形上等藥物。卻也有副作用反蝕骨的效果,這種反作用因人而異,機率小。
經得住這番疼痛的人,修煉五百年方可化人形,是女媧圓寂後唯一留下的東西。
傳說中,遠古時期,上古四大神獸生於天地間,盤古開天,混沌初開,天地靈氣中銜生出四大守方神獸:東方青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
四獸本性邪惡,毀天滅地,亦是最令妖邪膽戰心驚並且法力無邊的四大靈獸。
四獸代表意義不同,屬性也不同。
東方青龍,屬水,代表雷(龍還被尊稱爲雨水之神,掌管下雨)。
西方白虎,屬金,代表鋼,是原始森林的守護神。
南方朱雀,屬火,代表火,是鳳凰的一種。
北方玄武(龜蛇),屬木,代表木,是遠古時期猛獸。
後被女媧收服,轉性爲善,女媧甘受挖心之痛,將自己心掏出來,戴在四大神獸身上。施法將自己身上的疼痛加註在其身上,讓他們不得忘記化形之痛,助其修爲人形。
女媧圓寂後,四大神獸爲吊念女媧,將其心封爲蝕骨玉,因此女媧也被尊爲上古第一大神。
之後四大神獸不知是滅了還是隱藏在天地間,那塊蝕骨玉也隨之消失。
蝕骨玉重出過江湖,另神、人、魔三界爲之爭奪,互相廝殺,稱奪得蝕骨玉者號令天上人間。
傳說那時的太陽是象徵純潔的白色,神人魔殺成一片。無論天上在哪,擡眼望去,遍地屍首,血流順勢向東成河流去,因此將太陽惹成紅色。
那一戰,天昏地暗,死傷無數,怨鬼橫行,天上下雨成血。
有人說那是女媧在爲她的子民在哭,有人說那場血雨是四大神獸爲阻止這場惡戰流下的血淚。
可事情真相究竟如何,無人得知,唯一可以得知的,只是找出那四大神獸。
青龍爲首,阻止戰爭停止之後,領其他三大神獸不知歸隱何處。
待三界恢復如常,有人試想再次找出四大神獸,只是他們已不知去向,如何找回。
也有人認爲四大神獸帶着蝕骨玉犧牲在戰場中,不負
女媧重任,才得以換回天地之間的安寧。
今日這蝕骨玉再現,怕是不好的兆頭,又將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這東西甚是難找的東西,不知蕭風從哪得來,我對他心生畏敬之意,另眼相看,本事果真不小。
我對他很是好奇,他到底是誰,爲何對我這般好,又爲何有如此大的本領。
自己只是個小小的妖,法力太弱,若與蕭風相比,定是無法抗衡。
心中默唸起蝕骨玉,反倒有些熟悉起來,不知是念的多的緣故,還是另有原因。
能得來十分不易的蝕骨玉,在猜測下,莫非他與四大神獸有什麼關聯?
又將蝕骨玉戴回我身上,他不怕我承受不起蝕骨玉的威力,從而魂飛魄散嗎?他如此有把握的做,是確定我不會有任何不好?
這麼想來,我與他與四大神獸三人又有何關聯?
我將事情來來回回想了數遍,也沒能想個透徹。
最後,思來想去得出的結論——這事很不簡單。
曾經我對別人提起我的過去偶爾會有厭惡之意,今日卻特別好奇,很想知道一切。
女人真是善變的,前一刻還希望快點離開這裡。
這一刻,突然不想走,因,這裡有關於我的太多秘密。
若是與我無關的秘密,倒也罷了,只是這事已勾起我的好奇心。
甚是希望他能主動提起我的過往曾經。
他明知我在想什麼,卻不答話,擺明不想讓我知道過往。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想知道一切。
雖好奇卻仍不減蝕骨玉帶來給我的疼痛。
蕭風鬆了手,腳步越走越遠,我忍不住的疼暈過去。
恍恍惚惚聽到有人在喚我雪子,我疼的清醒過來,可越是清醒,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越是在神識裡閃過,但卻什麼都看不清。
這時,蕭風焦急的喚着我的名字:"雪子,時辰未到,我將清玉液灑下來,會替你減輕一些疼痛。"
我這時已疼的死去活來,哪還顧得着他說什麼。
今日對我來說,每過一分鐘相當於過百年,十分痛苦。
若我此刻是人形,必將自己毀去,將自己的心肺親手挖出來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讓我如此疼痛。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不知過了多久,只知自己將再次疼昏過去。
此時,蕭風將清玉液倒下來,冰涼沁骨,將疼痛冰凍起來,果然給我減輕不少痛楚。
只是仍感覺有些隱隱作痛,但這點隱隱之痛不及那痛的萬分之一,算不得什麼,能忍下來。
蕭風關心道:"好點了嗎?"
他說出關
心之言,我爲之感動,不由將他的無情拋之腦後,對他再生出一絲好感。
若我能化形,必將是他的恩情,因我決不允許自己是忘恩負義之人。
在這時,我對清玉液也很是好奇,本想問問他蝕骨玉從何得來,明知他不回答,便改成了清玉液。
他道:"撿來的。"
我暗思,撿哪能撿來這種好東西,想也不用想也知又是敷衍之話。
暗自腹誹,若這麼簡單,我想撿的東西也多的去了,若什麼都能撿,世界上哪還有什麼戰爭死亡可言。
有着想法,隱隱作痛的神識比先前的隱隱作痛又是好了許多。
呼吸之間,時間流逝,疼痛已過,蕭風道:"再過五百年你就能如願以償。"
我知他是何意,也沒反對,我不知爲何很喜歡自由,喜歡翱翔在天空中,不再受束縛,在天空中感覺自己像一個歸家的孩子。
既然選擇自由,我只能離開,即使是他的陷阱,我也義無反顧的往下跳。
此刻的我,只想隱於藍天中,這份悸動讓我淡忘急切想知道的過去。
他的恩情,我會牢記,有機會必將還與他。
他笑道:"恩情,我與你本就不分彼此,還何來恩情。"
他說得又是打了燈籠摸不清的話,其真意是他想要讓我永遠記住我欠他的太多,與他永生永世都脫不了干係。
他知曉我不喜受束縛,纔來這麼一招。
真的是腹黑至極點,比腹黑怕是無人能及的上他。
在他身邊,我很容易隨時變成他的一顆棋子。
這種生活,真的不適合我,我沒有那麼多的心眼。
若留在這,哪天被他賣了,說不定還笑眯眯的給他數銀票。
那時,可真是想逃都沒路走。
光是想想,心上就一顫,還是趁早離開纔是。
在暗思中,子時已過,化險爲夷。
他道:"是時候了,蝕骨玉對你沒有任何反作用,你好好修煉,我先走了,五百年之後我再回來。"
身上的重量頓時減輕不少,他喚來一個叫月嬋的女子留下與我爲伴,自己便離開。
聽着月嬋這個名字亦是甚爲熟悉,“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往後就叫你月嬋罷!”“嗯,姐姐,往後我就叫月嬋。”這句話在神識中快速滑過,被我緊緊抓住,說那話的女子,聲音甚是好聽,極爲溫柔,想必是一位貌美與才皆得的完美女子,而那位回答的女子,聲音清脆響亮。
我爲之一震,那月嬋叫我姐姐,我與她莫非是姐妹?如若如此,我在雪山上萬年,她爲何不曾出現過,這當中又有何隱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