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範以秋在這裡。就會知道,這個男人,便是雍鳳衍的貼身護衛。
廣濟。
“你是雍朝的人?”廖守業隨意問道,“雍朝我也去過,是個山好水好的好地方。”
“也不怕你笑話,我去雍朝的時候還被人追殺。幸好被你們雍朝的百姓救了一命。”
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是要審訊戰俘。
“哼!”廣濟冷哼一聲,“那你不還是和雍朝的軍隊打?”
很像一個被審訊官放鬆了警惕的人。
“是啊。爲什麼要打仗呢?”廖守業嘆道。也沒管廣濟又低下去的頭。
廣濟垂眸,眼底一閃而過的輕蔑。
動之以理?曉之以情?那是對於別人纔有用的。
他,可是皇上的隨身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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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了?”雍鳳衍隨手將將軍呈上來的丟在書案上。
“去了兩百個人,就回來一個?”雍鳳衍勾起嘴角,“你以爲那一個是自己逃回來的嗎?”
將軍俯首,連連說不。
“知道該怎麼做了?”雍鳳衍挑眉。
“戰場,從來不會給弱者活下去的機會。”
將軍連連稱是,表示一定會殺了那個逃兵以儆效尤。
雍鳳衍擡眼看了眼帳營外微微有些泛青的天色,冷聲道,“殺了我雍朝的兵,朕怎麼能忍。他殺我雍朝一人,我雍朝士兵就要殺回去一雙!”
“即刻集結軍隊!半個時辰後,強攻茂平城。”
將軍連聲應道,抹了把額上的冷汗走了出去。
“要是用巫術的話,那個什麼將軍,此刻一定已經在這裡了。”風吟建又突然冒出來說道。
“朕的事情,用不着你插手。”雍鳳衍睨了風吟建一眼。
擡頭看向帳營外即將泛白的天色,眼底是一抹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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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去休息一會兒吧。”佔承平對着守了一夜的士兵們說道。
“昨晚上睡過的,過來替他們。”
“這剛偷襲失敗。我們雖然會有一段時間的休整,但也不能放鬆了警惕。”佔承平拍了拍最近的來替換的士兵的肩膀,卻是對着所有兵都如此說道。
“都給朕打起精神來!”凌元浩看了看來替換的士兵臉上的一臉疲色。“雖然你們昨晚也僞裝的很辛苦,但是。守夜的兄弟們比你們更辛苦!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要保持警惕,以防止敵人出其不意地前來攻打。明白了嗎?”
“明白!”
得到皇上的親自囑咐,一個個士兵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地挺直了身板。
凌元浩滿意地笑了。
佔承平也滿意地笑了。
“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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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茵的房裡。
明媚的臉色不復方纔的無甚在意。
她自然是明白茵茵話裡的意思,也明白爲什麼澹臺容若的催眠會對茵茵失效。因爲在上次茵茵和廖陽宇均被陳.雲婕用巫術操縱了之後,她就對茵茵下了一個深度催眠。當有人試圖催眠她時。一度催眠發生,茵茵會記得催眠那人那個時刻的一切。當那人成功催眠之後,二度催眠發生,茵茵就不會忘了她自己原來應有的樣子,即別人的催眠會逐漸失效。
所以茵茵能想得起來澹臺容若對她用的催眠。
可是爲什麼要催眠茵茵?
有什麼不能告訴她的?
不就是那個所謂的“媚小姐”和這個身子是姐妹關係嗎?
有什麼不能直接告訴她的?
她難道是那種玻璃心一碰就碎的人嗎?
明媚表示很不爽。
明茵看着自家小姐一臉不爽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說,“小姐,茵茵錯了。茵茵不該忘的。”
明媚失笑,揉了揉明茵的臉蛋兒,“乖茵茵。沒事。不是你的錯。”
轉身看了下天色,明媚說道,“離時辰還早,你先休息會兒吧。定親雖然不似成親要經歷開臉祭祖等一堆麻煩事,但也是累人的。一直緊趕慢趕到了黎明,還是去休息一會兒吧。”
茵茵見明媚的臉色不復剛纔的不爽,又真的是折騰的累了。和明媚說了一聲也要休息就去睡了。
明媚撇了撇嘴。
她覺得,她要找澹臺容若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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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平城。
廖守業的審問已經快接近了尾聲,這個戰俘的情緒已經有些被他軟化了。
再進一步,就能問出有價值的東西了。
廖守業離開椅子。走到了被鎖鏈困住的廣濟身前。
近到廣濟可以似乎可以感受到廖守業的氣息。
也。近到廣濟可以瞬間掙斷鎖鏈,一把短刀直接刺進廖守業的心臟。
啪地一聲,鮮血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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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推開了廖陽宇的房門,不管廖陽宇此刻臉上的一臉懵逼的表情。
嚴肅着臉色看向澹臺容若。“澹臺容若。我有話和你說。”
廖陽宇頓時感受到了明媚的低氣壓,目光在澹臺容若和明媚之間來回掃蕩着。這一對也會有吵架的時候?簡直不敢想。
明媚白了廖陽宇一眼,“你去休息。不然精神會不好。精神不好的話,我是懶得和你說什麼的。你也別指望我會按照計劃做。”
廖陽宇即刻轉了身,卻是瞥了嘴角。這就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澹臺容若跟着明媚出來。嗯......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不知所措。
明媚帶着澹臺容若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然後轉身就直接問道。“爲什麼要給茵茵催眠?我不能知道那個‘媚小姐’是澹臺銘晏的女兒嗎?我就會那麼無聊,爲了一個和你沒有關係的事情和你生氣?”
“澹臺容若。你到底把我明媚想成什麼樣的人了?”
她生氣,不是因爲那個“媚小姐”和她是同一個父親,也不是因爲他催眠了她看重的茵茵。
而是。澹臺容若瞞着她這件事。
她一直以爲,他們之間可以什麼都坦坦蕩蕩,如今卻。並不是。
很難過。
澹臺容若沉默,然後說了一句,“這件事情,和我有關係的。也和你有關係的。”
“或者說。從你我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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