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白搖搖頭,“從這個兇手的角度來分析,他是個反偵查能力很強的兇手,肯定會消滅自己留下的痕跡,我們是提取不到他的dna的,要是能的話不至於如此被動,從照片上來看,這個兇手非常細心,而且很善於蟄伏。”
莫夕驚愕地看着司亦白,“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還看出了什麼?”
“因爲提供的資料很少,所以我只能得出比較簡單籠統的一些概念,兇手的年齡在25-35歲之間,體型高大,容易不讓人設防,如此一來的話,長相也是不錯的。”
“啊?是這樣的嗎?我以爲會是個非常猥瑣的男人偷襲了走在路上的女人。”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目前來說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的猜測,不知道兇手會不會再犯案。”司亦白的臉色有些凝重。
“像這樣的人再次犯案的可能性很大,前面三個死者差不多都是相差了半年的時間,如果按照這個規定來看的話,好像就在這段時間,他可能就會犯案。”
莫夕想到這個可能性就覺得腳底發涼,又有一個女性要被害了嗎?可是他們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完全不能鎖定目標。
“這幾天我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司亦白有一個直覺,但是這個直覺沒有辦法說出來,他需要出去走走,看看什麼地點更適合這樣的兇手。
“嗯。”
現在莫夕對司亦白有點崇拜了,因爲司亦白髮現了他們沒發現的東西,雖然現在還不能肯定,但是她覺得司亦白的想法是正確的,像這樣的連環殺人案一定會有一個共性,只是他們沒有找到這個共性而已。
現在司亦白找到了。
她覺得這就是司亦白的過人之處。
某天晚上她還在睡覺,突然接到電話,說是發現了一具女屍,她立即從牀/上彈起來衝了出去,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司亦白已經在了。
她立即過去,“怎麼回事?”
看到死者的慘狀的時候,莫夕馬上有了想法,“難道是那個連環殺人案?”
“看樣子是的。”大家的面色都很凝重。
死狀特別的慘,身上都是傷,臉上也是,幾乎都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但是司亦白和莫夕都注意到了死者的足部,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不知道的時候就不會去注意,但是一旦有了這樣的心思就會去注意。
果然,死者的足部非常的乾淨,沒有一點傷痕,連血污都沒有。
莫夕看向司亦白,司亦白點點頭,他已經可以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和你說的一樣,現在你有什麼眉目了嗎?”莫夕走到司亦白的身邊詢問。
“有一點想法了,先讓法醫解剖,然後我們再開會討論。”
將屍體帶回去之後公佈了照片馬上就有家屬過來親人,說是失蹤了五天,很早就報案了,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沒有想到再見到就是一具屍體了。
死者是女性,二十六歲,在一家公司裡坐辦公室,生活比較簡單,很少會在外面過夜,出去和朋友聚餐也會給家裡打電話說一聲,但是那天下班後,家裡人沒有接到電話,也沒有見她回來,第二天公司裡也沒有人,他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所以趕緊報警,但依舊找不到。
公司裡的人說她下班就回去了,沒說要約會什麼的,她也沒有男朋友,所以線索就斷了。
“你們一定要抓到兇手啊!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死得太慘了,一定要抓到兇手!”死者的父母哭得幾乎站不住,悲痛欲絕。
司亦白讓莫夕去跟死者的父母瞭解一些情況,他得到答案之後就去了死者的公司附近,站在死者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死者每天是乘坐地鐵上下班的,去地鐵口必須會走這條路,大概就是五六分鐘的路程。
他就在這條路上反覆走了五六遍,每一遍走在觀察周圍的建築還有來來往往的人。
莫夕無法理解他的行爲,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幹什麼。
“莫夕,你過來,從那裡走到地鐵口。”司亦白對莫夕說。
雖然莫夕有很多疑問,但還是照做了,覺得司亦白總是有理由,她看到司亦白走進了路邊的一件咖啡廳。
按照司亦白的吩咐,莫夕從公司的大門走到了地鐵口,然後又走回來進了咖啡廳坐在司亦白的對面。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走。”司亦白起身離開,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司亦白才說,“我們去買雙鞋子。”
“啊?爲什麼要買雙鞋子?”
司亦白沒有回答,直接帶着莫夕去附近的商店裡買了一雙涼鞋讓莫夕換上,莫夕立即有了想法,身爲特別行動隊的隊員,要是這點反應力都沒有的話,那真的是太沒用了。
她剛要說話,司亦白就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讓她不要說,莫夕只能硬生生嚥下自己要說的話。
司亦白看向莫夕的腳,不得不說這是一雙很漂亮的腳,如果兇手真的有戀足癖的話,看到莫夕這雙腳一定會產生邪念,當然了,他沒有要讓莫夕成爲誘餌的意思。
他們重新回到了那條路上,司亦白依舊坐在了咖啡廳裡,莫夕就在外面走,司亦白髮現以自己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看到莫夕從那邊走過來,穿着涼鞋的腳漂亮小巧,十分的誘人。
按照他的推測,兇手應該是坐在幾個特定的位置上等待着路過的人,這應該只是兇手選擇對象的一個地點,之前的那三個女性,他決定也用這樣的方式來試試看。
畢竟一定要是經常經過這條路的人,否則下一次就很難看到,兇手沒有辦法下手。
經過這一次死者的分析,司亦白畫出了兇手的犯罪心理畫像。
在開會的時候他說出自己的想法,在場的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爲屍體上表現出來的證據極少,又是和以前一樣無從下手的。
“這個兇手一定是個男人,而且身高在175-185之間,有一份體面的工作,開車。”司亦白越說他們臉上的神情就越是驚訝,覺得實在是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