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婚禮因爲國王王后的出席在泰國名聲大振,就連沈珉桓跟項櫟櫟的照片也出現在新聞頭版,沈夫人看到新聞的時候,氣的臉都綠了,但因爲鞭長莫及,沒有任何辦法。
甚至在她看到國內新聞的時候,兩人的婚禮已經徹底結束,她就算搗亂也晚了,只能狠狠把杯子摔倒地上壓抑暴戾的情緒。
而在婚禮結束以後,巴頌承諾過的兩位醫生之一也到達了泰國皇室,兩人在巴頌的安排下去了泰國皇室專用的醫院,沈珉桓被推進去檢查的時候跟她眨了眨眼睛,笑道:“等我出來,我們就去蜜月旅行好不好?”
項櫟櫟雙手環胸看着他:“我想去北歐。”
沈珉桓點點頭:“好。”
“我想跟你一起踏遍我們沒有去過的地方。”項櫟櫟繼續說,她的眼中劃過深沉的柔和跟感動。
沈珉桓微微怔了怔,繼續笑着說:“好,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
站在沈珉桓身邊金髮年輕的醫生臉色都黑了,他始終不明白,爲什麼只是檢查身體都要做出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那麼再見。”項櫟櫟說。
沈珉桓擡手跟她揮了揮,目光深深刻印在她的臉上,十分留戀不捨。
醫生聽到兩人告別以後,生怕二人再有什麼交流,匆忙把人推了進去,項櫟櫟看着合上的醫護室門,心裡閃過深重的期望,她愛沈珉桓,也希望他的愛人能沒有負累的站在她的身邊,所以這一次,一定要好起來!
“你別擔心了,佈雷登醫生非常專業,一定會治好沈先生。”巴頌小聲說道。
項櫟櫟點頭,看他十分感激:“謝謝你,巴頌先生。”
巴頌臉色瞬間漲紅,他匆忙擺擺手:“不用謝,是你們先幫了我大忙的。”
項櫟櫟點點頭,兩人之間的氣氛再次陷入尷尬。
項櫟櫟並沒有跟這種內斂的人相處過,之前還有沈珉桓在不至於冷場,現在兩人站在一起,居然一時間連交流的話題都沒有。
巴頌表情糾結,腳步不自在的挪動着,看上去想找些話題,但是隨着臉色越加漲紅,反而什麼都說不出來。
項櫟櫟望着檢查室的門幾乎已經把身邊的人完全忽略。
“項醫生,佈雷登醫生說檢查至少還要兩天,要不然我們先離開好了。”巴頌好像鼓起勇氣一般,走到她身邊輕聲說道。
項櫟櫟回頭,想了想他的提議同意了:“那走吧,先去看看伊米爾。”伊米爾是最近生病的杜高犬,項櫟櫟因爲要舉辦婚禮交給另一位寵物醫生。
兩人在車上的氣氛一如醫院門口,緊張又尷尬,項櫟櫟不是感受不出來,但是讓她去緩和氣氛也太難了,於是乾脆拿出手機翻看國內的新聞。
“噓——”
尖銳的口哨聲從車外傳來,項櫟櫟倏然擡頭,就看到車輛兩旁追着四輛摩托車,兩人一輛騎在上面,後面的人站起來手裡晃着鐵鏈,嘴裡高聲叫喊着,其中一個人拿着木棒敲着車門,發出“砰砰”的聲音。
“爲什麼會有會有飛車黨?”項櫟櫟整個人都懵了。
“抱……抱歉……”巴頌一邊加速,一邊滿頭大汗回答她的問題:“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爲我。”
項櫟櫟一臉嚴肅的坐在副駕駛座,低頭從包裡翻找,發現她買來的防狼噴霧因爲醫院禁止放在住的酒店,此時包裡放的東西除了口紅就是水杯,當然還有手機,但是泰國報警的電話她居然不知道。
“他們不知道你是王室嗎?”項櫟櫟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八個飛車黨更加囂張,一邊大笑一邊砸車,路旁的行人一臉緊張的跑開,看樣子對這幅情況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理論上應該沒人敢惹王室纔對。
項櫟櫟話音剛落,車輛一個不穩打了滑,車胎摩擦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音,如果不是繫着安全帶她怕是直接飛到擋風玻璃上。
匆忙穩住身體,忍着眩暈扭頭看去,就看巴頌專心開着車,緊緊抿着脣,滿頭大汗神色焦急,項櫟櫟登時明白了,巴頌的車技並不像她一樣放飛自我,專心開車的時候,居然緊張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才聽她說了一句,居然差點出了車禍,項櫟櫟再也不敢說話,專心觀察窗外的飛車黨。
力所能及的上網查了泰國警方的電話,結果報警過去那邊英文很差,項櫟櫟反覆解釋現下情況,發現居然描述不清楚所在的地點,因爲窗外的風景店鋪名都是泰語,她看不懂。
死馬當活馬醫掛斷以後拍了兩張照片給沈珉桓發送過去,想着萬一他們出事,沈珉桓也能找到大概地點,等做完這些事以後,她從車裡開始翻找能防身的東西,結果只從座位的角落裡找到一本雜誌。一塊看上去昂貴的木板,一瓶水。
她鍥而不捨想找找車載逃生器,剛彎腰又是一個急剎車。項櫟櫟勉強穩住身體,匆忙擡頭看去,就看前面拉起了碩大的指示牌,上面文字看不懂,但多少能猜到這應該在修路。
巴頌停下以後整個人手腳發軟,項櫟櫟看着三米外的大坑滿頭冷汗。
“砰砰砰!”
窗外的飛車黨嘻嘻哈哈的拿着棒球棍敲車門。
“對不起項小姐,我想,他們正是因爲知道我是王室才這樣做。”巴頌臉上帶着濃重的愧疚。臉色蒼白的說。
在他的道歉聲中,車門被“砰”的一聲打開,項櫟櫟根本無暇顧及他的道歉,因爲棒球棍已經直直朝她揮過來,項櫟櫟渾身緊張避開棒球棍的同時把雜誌扔了出去。
伴隨着“嘩啦啦”的聲音,糊了外面的飛車黨一臉。
巴頌在旁邊瘋狂的喊着什麼,項櫟櫟都聽不懂也不想聽,拿着那瓶礦泉水甩手扔了出去。伴隨着一聲慘叫,飛着黨捂住了眼睛。
項櫟櫟下意識縮回去,結果被礦泉水砸到的飛車黨兇狠一伸手抓着她領口的衣服把人拖到車外。
她穿着高跟鞋勉力站住,就看到巴頌一臉着急從另一邊跑過來,幾乎毫不猶豫向抓住她領口的飛車黨一拳揮上去。
伴隨着拳頭到肉的聲音,那人鬆開握着項櫟櫟領口的手一腳踹巴頌。
巴頌並不是一個體力優秀的人,就連打出去那一拳都沒什麼力度,但是強硬的抗下那一腳的同時迅速把項櫟櫟拉到身後保護起來,嘴裡不停的跟他們交流,語氣急促慌張。
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因爲一羣人已經拿着棒球棍跟鐵鏈揮了上來。兩人自顧不暇,項櫟櫟眼睜睜的看着剛剛被他扔了礦泉水瓶子的男人把棒球棍揮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