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項櫟櫟的一番長談以後,王若苳終於放下固執,跟她告別:“我會盡力配合警察抓到盧柏立,讓他爲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我也會離開這裡,雖然我現在依舊不能接受自己,但是我會試着努力。”
項櫟櫟點頭,繼續鼓勵她:“加油。”
“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見嗎?”王若苳側着頭笑着問她。
“有吧,不過我以爲你不會希望再跟我見面。”項櫟櫟聳肩:“討厭一個人,很難徹底對她釋懷,就像雖然你這麼慘,我依舊對你不太喜歡一樣。”
她很誠實,誠實的告訴王若苳自己的看法,因爲她的同情跟喜歡,王若苳都不需要,而她也確實沒有這樣的感情。
“說的也是。”王若苳笑的有些釋懷。
“那現在呢?要走嗎?”項櫟櫟問她。
王若苳想了想,點頭:“不過在走之前,你能給我一個擁抱嗎?跟最討厭的人握手言和,這對我來說更加有挑戰一些。”
“如你所願。”項櫟櫟走到她面前,俯身雙手環住她的肩膀,隨後放開她。
王若苳望着窗外的天空微微笑了笑。她以爲她會很難接受項櫟櫟這個人的存在,會一直一直討厭下去,但是當這個女人答應擁抱她的時候,她聞到了這個女人身上清淡的香水味,優雅而冷淡,這樣的人,她一輩子也成爲不了。
但是此時,她已經不再討厭。
項櫟櫟去幫王若苳喊女警回來帶走她,等到王若苳離開以後,沈玉露也收拾東西準備跟她告別。
“不準備再跟我說些什麼了嗎?”對這位剛剛出聲幫忙的堂姐笑着問。
沈玉露擺擺手:“算了,反正我跟你說不通,等嬸嬸醒來看她怎麼辦吧,反正她不像我一樣好說話。她有的是辦法。”
“哦,那慢走。”項櫟櫟連起身都懶得起,送出門就更加不至於。
沈玉露也沒興趣跟她客氣,只是推門的時候,忍不住回頭望着項櫟櫟說:“其實你跟珉桓都有些愚蠢,你們身上都帶着一種虛假的僞善,就是因爲這種僞善,纔會讓王若苳這樣的人得寸進尺,我其實挺看不起你們這種人。”
項櫟櫟愣了愣,想到她說的應該是她對王若苳心軟的事情,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隨便你吧,反正你這樣的身份,我這輩子都對你沒機會僞善。再見。”
“再見!”沈玉露合上門離開。
等到病房迴歸安靜的時候,門再次被敲響,項櫟櫟走過去開門,這一次來的人終於不是無關的人士,而是約定來接她的哥哥,項千秋。
項千秋開門進來的時候一額頭汗水,走過去拿了個杯子自顧自倒了一杯水喝:“我說櫟櫟,你哥哥我這麼辛苦過來接你,這麼長時間沒到,你居然不知道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我是不是出了車禍,我們的兄妹情誼呢?是不是就這麼沒了?”
項櫟櫟冷眼望着自己哥哥,雙手環胸翻了一個白眼:“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把遲到說的像你一樣無恥。”
“嘿嘿。”項千秋湊過來,微微一笑:“所以你不生氣吧?你哥哥我實在是沒辦法,你知道我的身份嗎?我可是總裁,能抽出時間接你回家就不錯了,遲到是正常現象!”項千秋一邊說着,一臉正色揮揮手,一副指點江山的偉人派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剛剛做了什麼大事。
項櫟櫟簡直無力吐槽:“你每次因爲私事遲到都會找莫名其妙的藉口,你是在提醒我問你究竟爲什麼遲到嗎?”她其實對遲到根本不在乎,只是剛剛來了兩撥人,實在也不是什麼都沒發生。
項千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是嗎,我有這樣?”他回憶了一下以後,發現確實如此,頓時正襟危坐想着下次裝的更冷靜。
項櫟櫟湊過來看他:“所以,我親愛的哥哥,你能告訴我你因爲什麼事情耽誤了嗎?我很好奇?”
項千秋無奈:“也沒什麼大事,中途車沒油了,遇到了一個老朋友,跟他敘了會舊,就耽擱了。”
“哦~”項櫟櫟恍然大悟:“因爲朋友讓妹妹在醫院等着,想必是關係不一般的朋友吧?女朋友?朗星要有後媽了?”
“別鬧!”項千秋彈了妹妹額頭一下:“是個男人,女朋友個鬼。”
“哦。”項櫟櫟頓時沒了興趣,揮手招呼哥哥:“走了走了,回家!”
項千秋把杯子裡的水喝完,帶着項櫟櫟回家。
在車即將到達項家的時候,項櫟櫟接到了沈珉桓的電話。
項櫟櫟看了開車的哥哥一眼,然後面帶笑容的接了起來:“珉桓?有事嗎?”
一旁的項千秋冷哼了一聲,戀愛的酸臭味!
“有,王若苳出了車禍,想見見你,你要過來嗎,如果不想過來就不管了,我跟她說。”沈珉桓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疲憊。但是他依舊站在項櫟櫟這邊。
項櫟櫟整個人都怔住了,甚至心中忍不住漸漸的泛起悲涼的感覺,明明剛剛王若苳還跟她說,能不能以後再見面,離開這纔多久就出了車禍。
“跟盧柏立有關係嗎?”項櫟櫟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渾身發冷。
“沒有,單純的車禍。”沈珉桓說。
“好,我知道,我現在過去。”項櫟櫟說。
項千秋停車,在路上聽妹妹把事情告訴他,也覺得棘手:“所以那個神經病男人又回來了?”
“是啊,聽說好像回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報復王若苳,珉桓他們配合警察在抓,現在都沒有抓到,王若苳也是可憐,找了這麼一個男朋友。”項櫟櫟嘆息。
“那最近我跟爸說一聲,我僱幾個保鏢保護你跟恬恬,等這個人被抓到再說。”項千秋臉色變得很嚴肅。
項櫟櫟詫異:“不至於吧,她應該不會把目標放在我跟恬恬身上吧?”
項千秋看了她一眼,臉色凝重:“我昨天接到警局的消息,說綁架恬恬的那個陳七柱逃跑了,應該是跟警察局的人有關,看來盧柏立在警局的哥哥還真了不得。既然連越獄都能跑掉,你覺得還有什麼不能發生,他們當初既然敢無冤無仇綁架恬恬,自然現在也能綁架,小心一點總沒錯,更何況,最近恬恬不是要入學了嗎?你送她上學也小心一點。”
項櫟櫟臉色也不好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