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喜歡櫟櫟,來這裡旅行也說得通,求偶遇嘛。”項千秋給自己陰謀論巴頌找臺階下。
結果白嫣然拆臺:“不是求偶遇,人家只是中獎了。”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喜歡櫟櫟,你說他會不會因爲喜歡把櫟櫟綁架走?”項千秋問。
這句話一出口,接受到了兩道鄙視的目光,白嫣然跟白陵川。
“項總,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因愛生恨得不到你的心就得到你的人,請不要自己感情不順利就把別人想成壞蛋謝謝。”白嫣然跟他太熟了,所以毫不客氣的插刀。
項千秋冷笑:“我是不順利,不像你,戀愛以後真是敏感的可怕,連這種細節都能拉出來。”
白嫣然思考了她的話一秒,臉色變得漲紅。
他們反覆看了視頻什麼都沒看出來,結果白嫣然第一次看就發現巴頌喜歡項櫟櫟,不是因爲她本身神經敏感,而是正值戀愛期所以對這種眼光跟細節敏感的可怕。
可惜的是,雖然發現了大家沒有發現的事實,但是對進展毫無幫助。
而這件事還要被項千秋嘲諷,偏偏她反駁不回去。
“這裡有發現。”坐在電腦前的紀仲博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幾人慌忙湊過去,就看到電腦桌面打開一份花花綠綠的圖。
“我剛接到消息,這個地方有一個非常出名的拐賣人口團伙,他們隨即抽選人帶走殺掉,規模不小,但是藏的很深至今沒有被發現。”紀仲博說。
沈珉桓死死的握緊雙手:“這就是分佈圖嗎?”
紀仲博點頭:“這些地方是移動基站還沒有建設上去的地方,所以沒有網絡,信號屏蔽,他們很有可能藏在這些地方。”
“我派人去找。”沈珉桓深吸一口氣,轉頭去打電話。
項千秋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又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睡着的項子恬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們還能因爲熟人在這裡稍微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而沈珉桓則除了跟項櫟櫟有關的信息連話都不說,從項櫟櫟失蹤將近兩週,每天休息不到兩個小時。
他真怕沈珉桓直接暈倒。
而項櫟櫟的身體經過醫生的詳細檢查後確定孩子沒事,讓她鬆了一口氣。
可是目前的形式並不樂觀。
她被圈在巴頌的宅子裡,沒有任何電子產品,甚至連網都上不了,沒有傭人,幾乎切斷了跟外界的一切聯繫。
唯一值得幸運的是,巴頌最近忙的事比較多,回來的時間很短,讓她大部分時間不需要那麼累。
也因爲不知道她的興趣愛好,巴頌買了很多東西給她,從模型到畫具,還有各類書本都有很多。
可惜這些東西項櫟櫟用到的很少,只有買來的書她會翻看一些。
開門聲音響起的時候,項櫟櫟渾身一僵,但很快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臉上帶着連她自己都覺得彆扭的笑容起身走去。
“你不是喜歡喝葡萄汁嗎?我幫你買了一些。”巴頌推門進來,笑着把保溫盒裡的果汁遞給項櫟櫟。
“謝謝。”項櫟櫟剛要把果汁接過來,就看到巴頌那隻完好的手上面青了一塊甚至已經開始滲血。
“這是怎麼了?”項櫟櫟問。
巴頌聞言低頭一看,發現那塊青紫表情混不在意:“回來的路上被撞了,不過問題不大。你先喝,我去處理一下。”
他說着把果汁遞給項櫟櫟,向臥室走去。
項櫟櫟點頭,就看到巴頌把外套脫下來放到一邊,走到臥室合上了門。
短信接收的鈴聲從身邊響起來的時候,項櫟櫟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扭頭看着那件掛起來的外套,幾乎毫不猶豫的跑過去從裡面把手機拿出來。
這是多好的機會。項櫟櫟因爲激動手指在輕輕顫抖,只要給沈珉桓打通電話,他就能來帶自己離開,而這一切都能停止……
等手機屏幕亮起來的時候項櫟櫟眼裡亮起的光徹底黯淡下來。
不止因爲上面的語言是泰文,還有就是巴頌的手機屏幕設置了密碼,她根本打不了電話。
“你很失望嗎?”巴頌的聲音從臥室門口傳來。不帶一絲責怪,彷彿在談論天氣一般,甚至因爲他本身的音色帶着一絲柔軟跟溫柔。
項櫟櫟無端心裡發冷:“沒……沒有。”
她的目光無措的落在亮起的手機屏幕上,剛剛因爲緊張忽略的文字映入眼簾,她瞪大眼睛渾身僵硬的看着那行漢字。
因爲發送信息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很熟悉。
沈夫人。
巴頌走過來從她手裡把手機抽走,看了一眼屏幕笑了一下:“是因爲有人聯繫我,你才幫我看的嗎?”
這是他給項櫟櫟拿他手機找出來的理由。心照不宣,試圖把兩人之間的尷尬就這麼一筆帶過。
可是項櫟櫟完全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她死死的抓着巴頌的衣袖看着他:“告訴我,你綁我來這裡,是不是因爲珉桓的媽媽?”
剛纔那條短信很短,只有一句話。可項櫟櫟還是看清了那熟悉的語氣跟號碼。
巴頌微微一怔,低頭看去,看到沈夫人最新發來的短信內容。
“乾的不錯,我很滿意,看好她別讓珉桓再看到那個女人,不然你知道會發生什麼。”
巴頌沉默不語。
“告訴我,是不是?”項櫟櫟慘白着臉問。
巴頌猶豫片刻,頹然的點頭:“是。”
項櫟櫟低頭不語,巴頌除了強迫她留在這裡,幾乎予以欲求。
只不過她從來不需要巴頌幹什麼。
這是第一次質問,也是唯一一次,就像項櫟櫟不會撒謊一樣,巴頌也不會。所以項櫟櫟能看出來巴頌很坦誠。
“你還好嗎?”巴頌有些着急的問。
項櫟櫟點頭,苦笑:“原來我這麼讓人討厭嗎?”討厭到讓沈夫人做出這種事。
“沒有。”巴頌小心翼翼握着她的手認真道:“我喜歡你。”
“是什麼時候的事?她什麼時候逼的你?”項櫟櫟問他。
“我去中國不久,住到酒店的第一天。”巴頌說。
項櫟櫟看着他的臉,終於想起來那天上班的時候,巴頌臉上奇怪的傷痕。所以根本不是他摔倒,而是被沈夫人打出來的嗎?
巴頌低着頭表情有些難過:“沈的媽媽來酒店找我,讓我把你綁走,她提供幫助,一開始我不同意,後來她說,如果我不帶走你,她就直接殺了你,我就答應了。”
項櫟櫟點頭。
“你別怪我。”巴頌握着她的手,臉色蒼白:“我一直怕你知道難過,所以沒告訴你。”
“所以你讓我留在這裡,也是因爲珉桓媽媽的威脅?”項櫟櫟認真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