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顧舒曼給自己打來電話,畢竟這幾天顧家的動作太多了。
司暻容扯開裹在身上的浴巾,他將手機放在桌上,換了一套乾爽的睡衣。手機裡還在傳來顧舒曼刻意捏着嗓子的聲音,他皺了皺眉頭。
“你可以讓司景瑞送你回家,我已經睡了。”原本他不想這樣開口,畢竟會讓顧舒曼拿來作文章。
果然。
“暻容,你不要誤會,我叫景瑞出來,也是爺爺的意思,爺爺說要讓景瑞到市場部去搞開發,來接觸一下商界的人,我才帶着他出來的,畢竟他也是你們司家的人,你知道我不好拒絕的。”
這樣的解釋夠滴水不漏了,接下來,顧舒曼要出大招了,希望司暻容不會太吃驚。
“對了暻容,你猜我今天在慈善晚會上看到誰了?”
聽出顧舒曼故弄玄虛的語調,司暻容全程幾乎都沒有接話,只將手機放在一旁,連拿都懶得拿,只是開着免提。
“你一定不知道我看到蘇鳶了吧,只是我不明白,她怎麼會跟易樹森的女兒走得很近,我還聽易苗苗說是她邀請蘇鳶來的呢。”
說到這裡,顧舒曼不相信司暻容還能坐着得住,然而下一秒,她意外的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忙音。
他——他居然掛了自己的電話。
是生氣了吧?
顧舒曼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明天下午有發佈會是吧,那她還真不信司暻容會置司家的顏面於不顧。
她會等着看!
掛掉顧舒曼的電話,司暻容從牀頭坐起身,他何嘗不知道蘇鳶是怎樣的目的,那個女人爲了報仇,不惜爬自己的牀。
接近一個易苗苗算什麼。
只要她不會瘋狂的把在自己身上做過的事用在別的男人身上就好。
想到這裡,司暻容突然背後傳來一陣寒意,他還真的有些怕蘇鳶產生這種想法。
也許只有做帝都最強的男人,她才能乖乖的臣服自己。
想到這裡,司暻容迅速給蘇鳶打了電話過去,然而,手機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
等待的過程越發讓司暻容焦慮起來。
“誰啊!”帶着醉意的聲音,司暻容聽出蘇鳶是醉了。
這個女人居然喝醉了,“你在哪裡,我過來接你。”
“接什麼啊,我跟別人睡一起呢,你誰啊,別來接我,我忙着呢。”這些似是而非的話更加映證了司暻容之前的猜想,他直接從牀上跳下牀,要準備換衣服出門找人。
想到蘇鳶剛剛說跟人睡一起,司暻容全身都暴出一股壓制不了的怒意。
她是他的女人,是不是要在她身上烙個印,才能記得?
“蘇鳶姐姐……我覺得果酒挺好喝的……就是不知道居然也會醉人。”一個嬌滴滴的女孩聲音出現在手機聽筒裡。
扣着鈕釦的修長手指突然停了下來。
司暻容轉過身,拿起牀上的手機,湊到耳邊仔細的聽着裡面的對白。
“哼呵呵……對啊……果酒好喝……我也覺的好喝……不過頭太暈了……苗苗,你去把門再檢查一遍……看有沒有反鎖好……不然晚上有大尾巴狼把你叼走……”
還知道檢查關門,司暻容臉上繃着的情緒鬆了一些,繼而又聽到兩個女人笑鬧的聲音。
這時,司暻容自己都沒發現,他之前全身心緊繃的感覺瞬間消散於無形。
第二日清晨。
蘇鳶是抱着頭醒來的,酒店諾大的一張牀,她一個人睡姿不雅的睡成一個大字,易苗苗卻是可憐巴巴的裹着被子睡在牀和牆之間的夾縫裡。
“苗苗快起來!”剛喊了幾聲,蘇鳶又用力的按着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着疼。
“唔——”易苗苗睜開惺忪的睡眼,爬了好久才爬上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