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問題對不對?”
司暻容盯着眼前的女人,腦海中卻浮出另一個女人的模樣。
那個女人向來認錯很快,絕對不會像顧舒曼這樣,得了便宜還來賣乖。
“暻容,爲了你們司家的聲譽,你知道我犧牲了多少嗎?你卻明目張膽的在昨天那種情況下傷了我的面子,難道只有你們司家人才要臉?”
忍了半天,顧舒曼才找回自己來之醞釀在腦中的思路,帶着幽怨的神情看向司暻容,彷彿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本來訂婚宴可以輕鬆圓滿的結束,結果你呢,非要把司庭驍扯上來,說些什麼認可不認可的話,你把我的顏面置於何地?”
顧舒曼一愣,昨晚在司家,司暻容一路沉默,什麼都沒說,今天居然有這麼多理由等在這裡。
“還是說你想嫁的人並不是我,是司家的太子爺?”既然要演戲,他會比顧舒曼演的更好。
昨晚在司家,顧老爺子頻頻對老爺子說,司暻容當衆傷了顧家的顏面,而顧舒曼又扯出了她爲了維護司家的名譽,連事業都犧牲。
不接吻戲,甚至着裝衣服向來都遮蓋得嚴嚴實實。
即便會影響事業發展,但顧舒曼都爲司家作出了退讓。
結果得來這麼一個大笑話。
司暻容勾了勾脣角,冷笑兩聲。
“你說你爲司家犧牲這麼多,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想嫁給誰?”
“還是說你想一腳踏兩船?”
說到這裡,司暻容倏的擡起頭,冷冷的盯着臉色大變的顧舒曼。
“不不不,你知道我的,我一直愛的是你,我從來沒有對司庭驍有半點意思,我不過是想着你們平日裡感情好,我我——”
她的話接不下去了。
司暻容嗤笑了一聲,“還是讓我來替你說吧。”
男人站起了身,修長的身形擋去了窗外的陽光,在辦公室裡投下一道長長的陰影。
他的神情淡淡的,繞走到顧舒曼的身後,瞅了一眼早就失了溫度的咖啡。
一步一步踱到顧舒曼身後,“你是想讓蘇鳶出醜吧?”
原本感覺到司暻容靠近的氣息,顧舒曼臉開始發紅,那湊近耳邊的磁性聲音籠罩過來時。
她卻聽明白了對方話語裡提到了誰。
顧舒曼驚得差點跳起來,她轉身時,司暻容退得更快,根本不想和她拉近半分距離。
“我沒有,蘇鳶不是已經承認是庭驍的女朋友,我爲什麼要讓她出醜。”
料到顧舒曼不會承認自己做的事,司暻容也不張揚。
“你想做什麼?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顧舒曼不要把我當傻瓜,你小心玩不起。”
女人被司暻容窺破了心機,臉色變幻難堪,緊緊的咬着下脣,“你既然什麼都看穿了,昨晚你爲什麼不跟我爺爺和你爺爺解釋。”
既然他以爲那麼有理,爲什麼從頭到尾都在沉默,如果昨天他也這麼振振有辭,今天的她也不會“趁勝追擊”。
司暻容當然不想解釋,不想扯出蘇鳶,他想讓他的女人被人掛上嘴上隨便談論。
“剛剛說的那是第一錯,你試圖破壞我們司家的兄弟情誼。”
不按顧舒曼的思路走,司暻容習慣了掌控談話的方向。
“如果昨天那種情況下,我還要跟你訂婚,你真當我司暻容任你拿捏嗎?”
司暻容還真是半分情面都不給,比平時訓人的口氣還嚴厲。
顧舒曼有些慌了,她昨天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但是全程司暻容什麼也沒說不是嗎,但凡當場他露了半點不滿的意思,她不會堅持。
“我——”
“第二錯,你昨天帶着家人來興師問罪,結果我丟了一個十億的項目單子,這下你滿意了?”
他就是要把所有的錯都算在顧舒曼的頭上又怎麼樣,這種分析說到哪裡去,他都有十足的證據說得通。
顧家以爲有了口頭上的婚姻約定就可以隨便拿住他了,還真當他這個帝都的活閻王是畫出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