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的慕如琛在乖乖的吃飯。
原本,他是已經不吃了,在手機上翻看着新聞,可是安立夏走過來,發現他只吃了幾口,於是就強迫他全部吃下去。
此刻,慕如琛正在低頭吃飯,而安立夏伸手,揉着他的頭髮,像對待小孩子那樣,輕笑笑着。
“阿琛,乖,統統都吃下去。”
“嗯!”慕如琛點頭,大口大口地吃着。
果然很乖。
安立夏放下手,而慕如琛又拿起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頭頂,不說話,繼續低頭吃飯,他喜歡她用溫柔的動作揉自己的頭髮,喜歡被她呵護着。
就算看起來很沒出息。
幼稚死了。
安立夏揉着他的頭髮,“阿琛,今天我出去跟零一起逛街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男孩兒在向女孩兒求婚。”
“……”慕如琛怔住。
“雖然很俗氣,但是卻很浪漫啊,”安立夏漫不經心地說着,“在那麼多人的見證下,彼此承認是對方一生的伴侶,真的很浪漫!”
“你喜歡?”慕如琛擡起頭,“只要一束花,跪下來,你就會答應?”
“我只是說別人,又沒說自己。”安立夏有些傲嬌。
慕如琛低頭,繼續吃東西,“你想要什麼樣的求婚?”
“我……不需要啊?”安立夏肯承認,“我什麼都不需要,我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不玩這些沒用的。”
慕如琛看着她心口不一話,嘆息。
“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安立夏問,“我見你最近好像非常忙的樣子。”
“一週之後,”慕如琛一邊吃一邊說,“現在司閱身上的傷還不敢動,等一週之後,我們帶着他一起回去。”
安立夏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爲,你會把司閱一個人留在日本呢!”
“怎麼可能?”慕如琛笑着,“他一個人孤單的時間太長了,從十歲開始,他就是一個人,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的存在,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早點照顧他的。”
司閱一個人生活的時間太長了,那麼多的孤單和寂寞都在他的身上堆積着,以後,慕如琛不會再讓他那麼孤單了。
安立夏揉着他的的頭髮,“阿琛,我發現你真的越來越溫柔了。”
慕如琛擡起頭,“其他的方面,我都可以溫柔,但是在某個時候,我永遠都不會溫柔的,所以,你做好覺悟吧。”
某個時候?
安立夏想要假裝聽不懂的,然而慕如琛臉上的曖昧那麼明顯,讓她想裝傻都不行,這個傢伙真是……
“慕如琛,你就不能不說這些不正經的話嗎?”安立夏甜蜜地抱怨。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讓我怎麼正經?”慕如琛曖昧地看着她,“從我離開家去D國,再到你被綁來日本,然後一直到今天,我好像都沒有碰過你吧?”
“……”安立夏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
“老婆,我讓你的身體休息這麼久,你打算怎麼補償我?”慕如琛放下筷子。
“……我……我給你買吃的,還看着你吃飯,不算補償嗎?”安立夏窘。
“不算,”慕如琛站起來,繞到她的身邊,從身後抱住她,湊近她的耳邊,“我要你用身體補償。”
低沉的聲音,帶着曖昧的語氣,近距離誘惑着安立夏。
安立夏沒出息的吞嚥了一口,“你想要怎樣?”
“我想要嘗試你說的冰火兩重天,而且,你主動。”慕如琛輕咬着她的耳垂,手,卻已經伸到了她的胸口。
“慕如琛,現在是白天。”
“我當然不是現在想要,等我們回去,”慕如琛輕笑着,“這裡不合適,我不想半路被打擾。”
“那就鬆開你的手!”安立夏臉紅。
“不想鬆開。”
“慕如琛,你這個衣冠禽獸!”
慕如琛笑着吻住她的脣,看着她生氣的樣子,慕如琛很開心。
她假意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莫瑾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他知道有人一直在他身後跟着,也大概猜到是誰,所以就沒有管,只回到了醫院。
看了看司閱,發現他在發燒,是傷口引起的,這是一種正常現象。
莫瑾配了一些藥,注射進他的身體,希望可以減輕他身體的痛苦,之後,便走了出去。
司閱的傷口在疼痛,就算已經注射了藥物,也不會那快起作用。
意識是模糊的,司閱只感覺出熱,還有疼痛。
他咬着脣,固執地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雖然他已經在昏迷狀態,但是卻依舊知道,這裡是醫院,有哥哥在身邊守着。
更知道,哥哥爲了照顧他,很辛苦,所以他不能喊出聲音,會打擾到他們。
疼痛而已,忍忍就過了。
而這時,卻有一個帶着淡雅香味的懷抱將他輕輕抱住了。
很溫暖的懷抱。
司閱以爲,這是夢,所以,沒有掙扎,只任自己沉淪。
“痛麼?”輕柔的聲音,帶着一點慵懶,很好聽。
“嗯……”司閱回答。
“一會兒就不痛了,”低沉的聲音,很溫柔很溫柔,“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閱,對不起。”
眼淚,從司閱的眼角流了出來。
“不哭不哭,有我在,沒事的。”
溼溼的脣,吻掉他眼角的眼淚,聲音溫柔的彷彿只有氣息了。
“對不起……”司閱斷斷續續地說着,“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沒事,你已經用命來補償我了,我很知足,”懷抱,將司閱抱得更緊,“我不怪你,都是我的問題,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好好養傷,好好的過生活,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的過每一天,好不好?”
司閱哽咽着,說不出任何話。
“看到你開心,我啊,你任何時候都要開心,”聲音裡,帶着一點沙啞,“我不會勉強你,如果你不想見到我,你會從你的眼前徹底消失的,閱,只要能讓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永遠你的離開你,我也願意。”
司閱的意識陷入了黑暗,藥物起了作用。
慕風就抱着抱着司閱,一直到快天亮的時候,纔將他放回到牀上,然後拿出一個項鍊,用溫柔的動作重新戴在他的脖子上。
屬於你的一切,他全部都換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