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昨晚的一切,甜甜完全不知情,只是醒來的時候,發現慕若垣不在家裡
奇怪,他臉上還有傷,能去哪裡?
難道是昨晚有危險,他去處理了?
甜甜換上衣服,打算出門去找找,然而一開門,去看到慕若垣從外面走了回來。
帶着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臉上帶着墨鏡和口罩,幾乎已經遮住了臉上大部分的面容,手裡提着早餐,看到甜甜,將口罩摘了下來。
“醒了?”慕若垣輕笑着,“昨晚你睡得不早,我還以爲你會晚點再起牀。”
“阿垣哥哥,你去哪裡了?”甜甜問,“是去外面嗎?”
“嗯,”慕若垣點頭,“處理了一些事,然後順便買了早餐,感覺外賣送來的,已經放太久了,不太新鮮。”
“你去處理什麼事?”甜甜問重點。
“來,我們進去邊吃邊說。”
甜甜將門關上了。
慕若垣走進去,將帽子放在一旁,一點走向餐廳一邊說,“昨晚,發生了一件你肯定想不到的事情。”
“什麼事情?”
“我被威脅了。”慕若垣將早餐放在桌子上,去廚房找盤子,“而且,還是被小城和小石頭聯合威脅的。”
“他們說什麼了?”甜甜好奇地跟在他的身後問。
“他們說,如果我不辭去校長的職務帶你回家,他們就認我這個哥哥,不拿我當家人了。”聲音裡,帶着玩笑的意味。
儘管,他後來想想,那可能是他們兄弟倆的配合,故意演的一場戲,但是當時,的確嚇到他了。
“爲什麼突然要你回家?”甜甜追問,“是以爲我的問題嗎?”
“很多黑道想要來找你,爹地覺得我搞不定,而我如果想要保護你的安全,最好的辦法,是把你送到沃倫身邊,以黑影黨的勢力,足夠可以保護你,而且,黑鷹黨還會成爲大家攻擊的對象。”
說到這裡,慕若垣故意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故意看甜甜的反應。
甜甜沒有什麼反應,坐在餐桌上,喝着一杯橙汁,等着他後面的話。
慕若垣看着她,不說了。
“不用試探我,我知道你不會的,你寧可自己逞強,自己受傷,也不會把我送到沃倫身邊的,你快點接着說。”甜甜百分之百相信小垣。
慕若垣輕笑着,“也許,他們也不相信我會這麼做,所以擔心我一個人死撐着會很吃力,所以讓我帶着你回家。”
“你不肯回去的吧?”
“對啊,所以小城和小頡就演了一場戲,逼我回家。”慕若垣笑着,“不過雖然是戲,可是他們說的很多話卻很有道理。”
“什麼話?”
“他們說,我總是一個人逞強,跟沒有家有什麼區別?怪我跟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短。”
一直以來,慕若垣最在乎的,就是家庭,現在知道小城和小頡對他有意見,昨晚,他也認真的反思了一夜,想着自己的確是忽略了。
他沒有盡到一個做哥哥的義務,沒有好好的照顧兩個弟弟。
這些年,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已經習慣了什麼問題都自己解決,哪怕是九死一生,也都是一個人去面對,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回家了家裡,曾經的家人,如今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他要習慣稍微的去依靠一下家人。
畢竟,他有一個強大的父親,有一羣強大的家人。
“你打算回去了嗎?”甜甜眨着眼睛問、
“你的意思呢?”慕若垣輕笑着,“從內心來說,你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回家!”甜甜嘟嘴,“我答應給學校的藥物,昨晚已經研究好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回去,我纔不想再見到沃倫呢,那個人根本就是變態,都一把年紀了還想吃嫩草!”
慕若垣吃着早餐,“我剛剛去跟校方提出了關於辭職的事情,估計明天就會有結果了。”
“他們會同意嗎?畢竟你這麼年輕有爲,他們都希望你當校長吧?”
“我提出了讓修斯院長當校長,如果意見被採納,我只要辦一下交接就行了,學校的事情,修斯院長都熟悉,我也能很快走。”
“修斯院長當校長?”甜甜好奇地瞪大眼睛。
“嗯,”慕若垣點頭,“修斯是一個外交官,他很有頭腦和遠見,也很有手段,之前我就已經考慮好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做校長了,他是很適合的人選。”
而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慕若垣起身去開門。
是修斯。
那張想來仁慈的臉上,此刻滿是嚴肅,認真地看慕若垣。
“聽說你要辭職?”修斯明顯帶着憤怒,“爲什麼?學校在你的管理下,明明很好,你還年輕,在學校再可以做很長時間,爲什麼突然要辭職?”
“修斯,你吃早飯了麼?我們正在吃,你要不要一起?”
“我氣都被你氣飽了!”修斯像是斥責自己的兒子一般,“告訴我原因?”
“我是慕如琛的兒子,你知道了吧?”慕若垣輕笑着,“在外面闖蕩了這麼久,我要回家了,去做一個商人。”
“……”修斯無話可說了。
慕若垣輕笑着,“做校長,是因爲知道千白的存在,知道霍爾的目的,更知道霍爾就在學校裡,所以我纔來當校長的,現在一切恩怨都已經結束了,我自然要回歸了,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你想成爲一個人商人?”
慕若垣點頭,“不過院長,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只要你一句話,我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趕來。”
修斯看着慕若垣,嘆息,“原本,我來是想罵你一頓的,但是,我覺得你的選擇是正確的,你還小,還是一個孩子,說應該回到家庭的懷抱,而不是去承擔這麼重的責任。”
他還不到十九歲,還是一個需要被照顧的孩子,一般像他這麼大的孩子,還是學生,而他,卻已經承受了這麼多,現在,他可以回到家庭裡了,應該過一段舒心的生活了。
“你回去吧,別總是那麼逞強,等你過了二十三四歲才考慮做生意,這幾年,把你曾經失去的童年都補回來吧。”
慕若垣苦笑,他覺得,他已經很成熟了,應該承擔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