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啪!”
“轟!”
三聲驚乍!恍若平地一聲雷!周遭路過的人無不伸長了腦袋看向聲源處,想弄清楚這麼xiaohun的聲音是緣何而來。
戴茗兒找完主治醫師瞭解了大致情況之後,正蹭蹭蹭跑去護士站繳費呢,突然,一個高而壯的黑影毫無預兆地蹭到了自己眼前,來不及剎車,戴茗兒就那麼毫無預警地撞了上去!
眼冒金星!
卡梅爾正左顧右盼着,好在蕭晨那傢伙沒有跟過來!否則不定又要被他怎麼壓榨了剝削廉價勞動力了!
可是,就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一個拎着開水瓶興沖沖奔向護士站的女人,居然筆直地撞向了自己!
太陽穴忍不住一陣陣地跳痛!
於是,就有了最上面的精彩的一幕!
戴茗兒摔得慘烈,一屁股砸在大理石地面上,胳膊也蹭破了一層皮,她撫着胸口暗自慶幸,還好今兒沒穿短裙,不然春光畢露她可就太悲劇了!
“丫走路眼睛長天上的麼!”
她多麼正常的路線,居然就這麼被撞出去了!
“唔!燙死我了!笨女人!”
卡梅爾帥氣的臉揪成一團,他氣急敗壞地望着眼前坐在地上並不打算起身,並且還振振有詞指責着自己的女人,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惡狠狠地說到。
“我要是不行,你得負全責!”
“什麼亂七八糟的......”
戴茗兒一下子被領悟過來,剛想反駁些啥,忽然餘光一瞥,瞥見卡梅爾的褲子上溼了很大的一片,當然,也包括了他的褲襠。
“ohgod!”
戴茗兒受到驚嚇地捂住自己的小嘴,特驚悚地望着那一地碎掉的熱水瓶渣,對卡梅爾燃起一股子深深的同情。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快快快,男科就在前面左轉,我帶你過去!”
戴茗兒從他臉上的神情就能看的出來,這傷,可傷的不輕啊!耶穌佛祖瑪利亞,可千萬保佑他沒事啊!要不然,她戴茗兒這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她立馬推着卡梅爾往前去緊急治療。
“蕭夫人面色凝重,蕭總您見機行事多保重!”
韓琦守在會議室外頭,看見蕭晨姍姍來遲的時候,握住他的手,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順便湊在他耳邊通風報信。
蕭晨心中有數,一副瞭然的樣子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一瞬間,他的臉上就燃起溫熱的笑意。
“媽,有事您招呼一聲我就回去了,還勞煩您轉成過來公司一趟,韓琦,快給蕭董事泡杯咖啡!”
蕭晨一臉帶笑,進門就做到蕭夫人的身邊,替她拿肩捏腿的,要是可以,蕭晨一定會剝顆雞蛋給他可敬的母親大人塞進去。只可惜,蕭晨的目光還沒開始周遊開來,蕭夫人就黑着一張臉發話了。
“晨兒,這該散的人就散了做自己的事去吧。我這次來,是有點大事要給你說道說道。”
蕭夫人話音一落,旁邊端茶送水的,拿肩敲背的,都做鳥獸狀散去。這蕭夫人,平常沒事幾乎不來公司,可是每一回來公司,他們蕭總裁的臉總得持續陰沉上一個禮拜及以上。這回,看來又要低氣壓一陣了。
“媽,韓琦上次出差給我帶回來的大紅袍你要不要嚐嚐鮮?”
蕭晨自動過濾掉蕭夫人的那句話,他從櫃子裡掏出茶葉和茶具,開始有模有樣地搗鼓起來,邊泡邊朝蕭夫人招呼着。
“蕭晨,給我收起你的嬉皮笑臉!”
到底是自己生的兒子,他嘴皮子一動,她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蕭夫人面色一緊,把請柬啪的一聲砸到蕭晨的面前,打翻了他正在泡的茶,茶盞哧溜溜地滑到他新買的羊絨地毯上, 蕭晨忙活的手一滯,輕輕地笑了一笑,略顯哀怨地看向蕭夫人:“媽,這可是我剛從別處買來的。可惜了。”
“可惜可惜!蕭晨,你成天不着家,不是忙事業就是忙你的這些個不入流的小愛好!就是不肯把終身大事提上日程是不是?慧蓮哪裡不好至於你老死不相往來地躲着她!”
蕭夫人妙語連珠,氣都不帶喘的,她一個勁兒地數落着蕭晨的十惡不赦,又偏偏坐着優雅,生的雍容,讓人看上去,不像是發怒,倒像是被一個不孝子氣得跳腳的母親。
“媽,咱們之間這麼多年的革命情感,就非杵在白慧蓮這個女人身上翻不了篇了是嗎?”
果然,他母親大人這次親自出馬,到底還是爲了白慧蓮這件事情而來的,蕭晨忍不住扶額。蕭夫人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不過偏偏在白慧蓮這個問題上站到了自己的對立面。
“晨兒,閻家和白家從你外公那輩開始就交好你不是不知道,慧蓮和你的娃娃親也是你外公一口允諾的。你總不能忤逆一個老人家的一番好意吧?”
蕭夫人從蕭晨的眼底看到了一絲不耐煩,她知道他煩,可是閻白兩家是世交,蕭晨身爲蕭氏,即閻氏唯一的繼承人,自然得把兩家的情誼千秋萬載地延續下去。
再說了,白家小姐白慧蓮那小模樣長的,豈是一個俊俏水靈能夠形容的?明眸善睞,鼻樑高而挺,櫻桃小嘴,雙脣不點自朱。白慧蓮的五官的確長得精緻,有如濃墨重彩的油彩畫裡走出來的女子一般。
只不過,這千般萬般的好,看在蕭晨的眼裡,偏偏是半點感覺都沒有。他甚至看着她,就打心底裡覺得膩味。
“長江後浪推前浪,沒聽說過後浪還得負責前浪遺留下來的歷史問題的。好了,媽,我還得工作,就不送了。”
蕭晨半眯着眸子,朝蕭夫人做出個請的手勢。他不想忤逆任何人,只是同樣的,他也不希望任何人自顧自地跑過來干涉他的人生。
“至於結婚這個問題,我會盡快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