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書房內,蕭晨坐在電腦面前,與韓琦視頻。【..】因爲在蕭家,不是很方便讓韓琦大張旗鼓的把自己要的資料送過來,所以蕭晨讓韓琦把調查的資料傳真過來。
雙腿交叉坐在椅子上,犀利的黑眸看向對面的韓琦,冷冷道:“我要你調查的資料準備好了嗎?”
“嗯,已經傳過去了。”韓琦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他韓琦是誰,當初要不是家裡不同意早就當警察去了,調查幾個人算什麼。
蕭晨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想要關掉視頻,韓琦立馬阻止,“等一下蕭晨。”
冷冷的看着對面的韓琦,眉宇間盡是不耐煩,示意韓琦有話快點說。
猶豫了片刻,韓琦最終還是開了口:“那個蕭晨,你當真要插手洪幫的事情嗎?你也知道我們只是正經的生意人,跟他們這些黑道人的牽扯上總歸是不好的。”韓琦的語氣隱隱約約透漏着一股擔憂。
他們是商人,插手黑道不但要被黑道人的追殺,還要被警察調查,這件事情怎麼看都是裡外不討好的事情。韓琦當真擔心到了那天,蕭晨會被逼的走入死衚衕裡。
“我自有分寸。”不等韓琦回話,蕭晨就直接關掉的視頻。
關掉視頻,蕭晨仰躺在椅子上,伸出手揉搓了一下自己有些頭疼的頭部,眉宇間藏着淡淡的憂愁。韓琦說的話不無道理。但現在的他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即使他想要抽身,秦豹和洪二又怎麼會相信他,從而輕易的放過他,他們只會對他趕盡殺絕。
他們那種人是寧可錯殺,不會放過一個。想要自保唯有迎刃而上。
“叮叮——”傳真機發出聲音,打斷了蕭晨的思考。起身,拿起上面韓琦傳送的資料,蕭晨仔細閱讀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所以蕭晨把所有洪幫有可能成爲繼承人的資料全都讓韓琦調查了出來。
蕭晨不會接受洪幫,但是會再這些繼承人裡挑選出未來合適的洪幫老大。雖然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氣憤洪叔對他的算計,但是他蕭晨說話算話,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耐心的一頁一頁翻閱,終於蕭晨停留了自己的目光,深索的眉頭略微舒展了一些,看着上面的人,喃喃道:“韓凌風。”
蕭晨走出書房,正好看見白茗兒從蕭夫人的臥室走出來,白茗兒一臉的挫敗不滿,看到蕭晨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走進了倆人的臥室,像是爲了證明自己的憤怒一般,狠狠的摔上門。
這是在跟我鬧脾氣?還真的是被寵壞了?但即使這樣,蕭晨還是想要盡情的去寵溺白茗兒。蕭晨搖了搖頭,笑了笑,所有的憂愁都因爲白茗兒孩子氣的動作瞬間煙消雲散。
蕭晨一走進臥室就看到坐在牀邊生悶氣的白茗兒,滿臉的寫着我不高興。
“怎麼了?誰又惹你了?”蕭晨好脾氣的走過去,關心的問道。
‘蹭’的一聲,白茗兒從牀上站起來,壓抑了許久的怒火終於全面爆發了出來,“蕭晨,我受夠了,我要回白家。我是答應嫁給你,但是我不是賣給你們蕭家的。這樣的婚姻不要也罷。”白茗兒是氣急了所有才會如此口不擇言。
聽到白茗兒的話,蕭晨呆愣了片刻,臉上的表情瞬間就陰沉了下去,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白、茗、兒。”蕭晨大發怒火,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冰冷的嚇人。
蕭晨可以寵着白茗兒,可以縱容白茗兒,但是不代表她可以把倆人的關係當成是玩笑所以的說出來。輕鬆的就說不要,她可知這是在他的心上割刀。
看着蕭晨陰沉的臉,白茗兒低垂着頭,立馬噤了聲,不敢擡頭看蕭晨一眼,記憶中只有真的把蕭晨惹怒了他纔會叫她的全名。
白茗兒不開口,但是蕭晨卻並沒有因爲這樣就放過白茗兒,上前一步,一手狠狠的鉗制住白茗兒的下巴,逼迫她擡起頭,凌厲的黑眸射在白茗兒的身上,一字一頓的開口:“再說一遍?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蕭晨的聲音冰冷的好像從萬年寒潭涌上來的一般,整個房間瞬間就變成了寒冬臘月。讓人冷的發慌,冷的發顫。
白茗兒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傷害了蕭晨,同時也傷害到了自己。她不是故意想要那麼說的,只是太氣憤了,纔會說錯話。
剛纔蕭夫人把她叫進房間,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原因就是知道白茗兒要上班的事情。
蕭夫人保養得宜的臉上一臉的陰沉,問道:“聽說你要上班?”問這句話的時候,蕭夫人是滿臉的諷刺。
看到白茗兒點頭,蕭夫人更是加強了語氣冷聲命令道:“馬上辭掉。再過幾個月你和晨兒就要成婚了,也就是我們蕭家的兒媳婦。我們蕭家還養得起你。別竟是做一些讓我們蕭家丟人的事情。
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無聊去上班,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蕭家苛待了你,纔會讓新婚媳婦去上班。”蕭夫人的語氣很是刻薄,好像白茗兒就是賣進了他們蕭家一般,蕭家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都應該由蕭家安排。
白茗兒當時聽到這話臉色就難看了。丟人?她只不過是靠自己的能力去拼搏,何來丟人一說。
越是憤怒白茗兒臉上的笑容就越深,她是不會在外人的面前把自己的憤怒暴露出來的。
臉上保持着得宜的笑容,白茗兒笑着說道:“伯母此言差矣。伯母喜歡當金絲雀被圈養起來是你家的事,我可不喜歡。我的事情向來就是由我自己做主,誰都管、不、着。”說到最後,白茗兒的語氣瞬間就鋒利了起來。那個囂張勁就跟女王無疑。
這段日子白茗兒一直都表現的很溫順,讓蕭夫人誤以爲白茗兒是家貓,無論怎麼變白茗兒還是一直充滿野性的小豹子,現在終於被蕭夫人刺激的露出了她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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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敢這麼對我說話。信不信,我讓晨兒取消了這門婚事。”蕭夫人氣憤極了,開始出言威脅白茗兒,就是想要把白茗兒馴服。
“隨便,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白茗兒一臉的不以爲意,根本就沒有被蕭夫人威脅到分毫。
眉毛調高,雙手交叉在胸前,白茗兒一副好心的口吻道:“哦,有一點我忘記提醒伯母了,一直以來都是蕭晨在追着我,如果不是他死皮賴臉的懶着我,你以爲我會回頭看他一眼。
你兒子在你眼中是個寶,不代表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寶。本大小姐還不伺候了。”蕭夫人是徹底把白茗兒惹毛了,白茗兒不顧一切大發怒火,然後拂袖而去。
時間回到臥室中的倆個人。
下巴被蕭晨狠狠的鉗制住,白茗兒眉頭緊皺,露出一抹痛苦的臉色,“蕭晨,放開。”
因爲太過於氣憤所以蕭晨沒有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力度,看到白茗兒臉上毫不掩飾的痛苦神色,蕭晨立馬放下自己的手,一下子就看到了白茗兒白嫩的下巴瞬間就出現了兩道淤痕。
眼中劃過一抹心疼,雖然還在氣憤,但是動作卻先於理智的走上前,想白茗兒傷的怎麼樣了。
白茗兒不領情,一把揮開蕭晨的手,怒瞪着蕭晨,冷聲道:“別碰我。”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吃,他當她白茗兒是什麼,是玩具嗎?
白茗兒知道自己有錯在先,想要道歉的,可是一想到剛纔蕭晨對自己大發怒火的那一幕,白茗兒又覺得委屈,瞬間就把所有的歉意吞回了腹中。
本來安撫下的怒火,再次被白茗兒挑起,擡眸,冷冷的看了白茗兒一眼,想要發怒,卻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奪門而出。
看着蕭晨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在眼眶中隱忍了半天的淚水,終於滴落到了地上。
“混蛋。”狠狠的打了地板一圈,這句混蛋不知道是再罵蕭夫人還是蕭晨。
白茗兒知道自己不應該把怒火牽扯到蕭晨的身上,但是蕭晨是她最親近的人,就是因爲過於親密纔會忍不住把怨氣撒在他的身上。只要蕭晨哄哄她就好了,可是蕭晨卻撇下她一個人。
“騙子。”說好了不會再丟下她一個人,還是丟下她了。他就是一個騙子,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爭吵當中的倆個人完全不知道門外貼着一雙耳朵,正是陳嫂。陳嫂偷聽到的立馬告訴了臥室裡的蕭夫人,蕭夫人滿意的勾起紅脣,冷聲道:“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丫頭主動退出最好,不然,。”蕭夫人的眼中迸發着前所未有的狠辣。
白茗兒是有些小聰明,但是爲人卻過於魯莽,受不得一點刺激,輕輕的一刺激就可以讓蕭夫人得到滿意的結果。
“陳嫂,我讓你錄的音都錄好了嗎?”
“是的,夫人,全在這裡。”陳嫂恭敬的把手上的錄音筆交給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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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次我要讓那丫頭永世不能翻身。”握着手中的錄音筆,蕭夫人志得意滿的開口。這支錄音筆錄的正是蕭夫人剛纔和白茗兒之間的對話。不得不說,蕭夫人爲了對付白茗兒是煞費苦心,無所不用其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