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晨離開之際。白家傳來了一件不知道算是好算是壞的消息。那就是白慧蓮被抓了。
白慧蓮是被羣衆舉報的。被抓的地方就是在火車站的一個破舊的小旅館裡。白慧蓮已經把所有搶來的首飾全都變賣成現金。準備跑路。沒有想到到頭來還是被抓。
白茗兒來監獄看白慧蓮的時候。險些都認不出這人是白慧蓮。此刻的白慧蓮哪裡還有當初白家大小姐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長髮被剪成了蘑菇頭。雙頰凹陷。臉色蒼白的跟一張薄紙。穿着一身的囚服。跟賣菜的沒兩樣。
白茗兒收回自己的驚訝。端坐在白慧蓮的面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倆人一段沉默。最終還是白茗兒先開了口:“白慧蓮你後悔嗎。”白家人雖然心寒白慧蓮的所作所爲。但畢竟相處了二十幾年。還是有感情的。白茗兒知道白夫人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的。所以才走了這一趟。
白慧蓮仰着脖頸。看着白茗兒。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妒意與恨意。聽到白茗兒的話。白慧蓮譏諷的一笑。“後悔。是呀。我是很後悔。我後悔那一刀刺得不是你。”白慧蓮咆哮着。
其實白慧蓮是後悔刺了白夫人那一道的。她也曾經偷偷的去醫院扛過白夫人。可是看到的確實幸福的一家三口。根本就沒有她白慧蓮的位置。孤兒就是孤兒。即使被抱養了。她也始終是一個外人。
如今她又被白家的人送進了監獄。心裡僅存的那一絲愧疚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覺得是白家欠她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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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茗兒看到白慧蓮到現在還死不悔改。徹底對白慧蓮死了心。臨走的時候白茗兒冷冷的說道:“白慧蓮。看在你陪爸媽二十幾年的份上。我已經在監獄中安排好了一切。不過。從今往後。你白慧蓮在跟我們白家無任何關係了。”
白慧蓮諷刺的一笑。根本就不屑白茗兒爲自己做的一切。看着白茗兒離開。白慧蓮下意識的就站起身準備回牢房。誰知道這個時候蕭晨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蕭晨。白慧蓮驀地瞪大自己的雙眼。對蕭晨她總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
渾身害怕的顫抖。白慧蓮連說話都有些發顫。“你想要做什麼。”看着蕭晨冷漠的眼神。白慧蓮一度以爲蕭晨是來殺自己的。可是一想到這裡是監獄。量蕭晨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白慧蓮稍微的放下了一些擔心。
聽到白慧蓮的問話。蕭晨冷笑一聲。“你說呢。畢竟我的這隻腿是你白慧蓮的完美之作。你說我要怎麼報答你纔好。”蕭晨的語氣很輕和。可是白慧蓮聽了卻忍不住渾身發寒。
“不是。不是我做的。你的腿跟我沒有關係。”白慧蓮立馬撇清關係。把所有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蕭晨輕蔑的看了白慧蓮一眼。不屑的開口:“白慧蓮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戲。你以爲我像白家的人一樣好胡弄嗎。事情我早已經調查清楚了。你以爲關岳不出來指證你。我就不知道一切。”
“你……你想怎麼樣。”白慧蓮早就見識過蕭晨的狠戾和蕭晨的報復手段。現在蕭晨知道了一切。白慧蓮根本就不敢想象蕭晨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自己。本以爲自己可以在牢裡平平安安。現在這已然成爲一種奢侈。
“呵呵。怎麼你也會怕嗎。放心。我不會負了茗兒的好意。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的。”照顧倆字蕭晨咬的極重。傻子都能聽出來。蕭晨所謂的照顧是什麼意思。
聽到蕭晨的話。白慧蓮一下子面如死灰。癱軟在地上。驚嚇的連哭都忘記了。
蕭晨走出房間。就看到站在門口等待自己有些不耐煩的白茗兒。
看到蕭晨。白茗兒立馬上前幫助蕭晨推動輪椅。不滿的呢喃着:“說什麼呢。怎麼說的這麼久。”
聽着白茗兒話語中暗含的醋意。蕭晨心情好的輕笑了一聲:“怎麼。吃醋了。”
聽到蕭晨的話。白茗兒臉色一紅。有些惱羞成怒的打了蕭晨一拳。“吃狗屁醋。少臭美了。”
蕭晨和白慧蓮倆人是老情人了。倆人在裡面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說實話。白茗兒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被蕭晨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來。白茗兒臉皮薄。自然生氣了。
一把接過白茗兒的粉拳啄吻了一下。聽着白茗兒口中時不時還會蹦出的髒話。蕭晨眉頭緊皺。有些無奈的開口:“茗兒。我說過多少次了。你現在是白家的二小姐。修養。修養。”強調的太多遍。但是白茗兒還是改不了。饒是蕭晨也有些犯愁。
白茗兒吐了吐可愛的舌頭。可愛道:“知道啦。真是羅嗦。”雖說着抱怨的話。可是話語中卻透漏出滿滿的撒嬌味道。被人關心呵護的感覺真好。
白茗兒拒絕上車。推着蕭晨走在林蔭小道上。茂密的樹木遮蓋了毒辣的太陽。但畢竟是盛夏。走了一段時間。白茗兒的身上還是佈滿了汗水。第一時間更新
側過頭看着白茗兒臉頰上的熱汗。蕭晨心中一痛。指着遠處的一個長椅。開口道:“茗兒。我們去哪裡休息一下吧。”
白茗兒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就推着蕭晨走了過去。把蕭晨安頓好。白茗兒就跑出去買了兩杯冰飲。回來的時候。白茗兒就看到蕭晨正在目不轉睛的看着一對老夫婦。
那對老夫婦大約有些七八十歲。一頭的白髮。老爺子可能是中了風腿腳不好。一手拄着柺杖。而老太太卻很耐心的扶着老爺子一步一步走的很緩慢。不時還說着話逗着老爺子。倆人之間透漏着滿滿的幸福味道。
白茗兒走了過來。把冰飲遞給蕭晨。一邊打開一邊開口:“怎麼。你在羨慕嗎。”
蕭晨把目光從那對老夫婦身上收回來。看着白茗兒輕笑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徑自的經過飲料喝了起來。嘴角一直掛着淡淡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呀。是很羨慕。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能做到那對老夫婦那樣。相依相靠一輩子又能有幾對。
蕭晨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讓白茗兒不滿的撅起紅脣。把口中喝光的飲料扔到垃圾桶裡。白茗兒蹲跪在蕭晨的面前。擡起蕭晨的手。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開口:“蕭晨。你不必羨慕的。因爲那就是我們日後的真實寫照。等你老了走不動路。我就揹着你遊山玩水好不好。”
聽到白茗兒感人肺腑的話語。蕭晨顯示驚愕。接着是狂笑不止。
看着蕭晨非但沒有露出感動的模樣。還在嘲笑自己。白茗兒氣憤極了。站起身。憤怒的跺了跺腳。質問道:“姓蕭的。我說的這麼感天動地。你不感動也就算了。居然還笑。”白茗兒雙手交叉在胸前。做出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
終於蕭晨笑夠了。抹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輕聲開口:“茗兒。你知不知道你剛纔的話應該是男人對女人說的。你搶了我的臺詞不說。而且就你這小身板能背得動我嗎。”
蕭晨怎麼可能不敢動。就是因爲太感動了而不知道該怎麼迴應白茗兒。只能用如此惹白茗兒生氣的惡劣辦法。
“誰說的。誰說承諾只能是男人對女人許。蕭晨。你這是嚴重的大男子主義。而且。我告訴你。我可是練過武術的。還會背不動你。你少瞧不起人了。”
看着白茗兒真的被氣急眼了。蕭晨不敢在過多的刺激白茗兒。拉起白茗兒的手。誘哄着:“好好。我錯了。我錯了行吧。別生氣了。”
“哼。”白茗兒冷哼一聲。故意側過頭一副不想要搭理蕭晨的模樣。其實早在蕭晨哄她的那一刻起。就不生氣了。
“我的好茗兒。不生氣。要不這樣好了。以後等你老了還是我揹你吧。揹你到處去遊山玩水好不好。”蕭晨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哄着白茗兒。
聽到這話。白茗兒是終於露出了笑臉。“這還差不多。”
坐在長椅上。白茗兒躺在蕭晨的雙膝上。倆人聊了很多。似乎想要把五年沒有說過的話都說完一般。還有兩天蕭晨就要離開了。白茗兒捨不得蕭晨。所以想要時時刻刻的跟蕭晨在一起。哪怕流失了一秒。白茗兒都顯多。
蕭晨怎麼會不知道白茗兒的想法。只是不戳破。陪着白茗兒胡鬧。
突然白茗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立馬坐起身。看着蕭晨。眼中發出一抹亮麗的光芒。笑着開口:“蕭晨。我們去約會吧。”
“約會。”蕭晨顯的很驚訝。在他的認知裡。好像真的不知道約會是何物。
白茗兒站起身。看着蕭晨。一臉的開心向往。“是。就是約會。我們認識了那麼久。可是我們從來都沒有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我們去約會吧。”
看着白茗兒臉上盪漾着甜美的笑容。蕭晨怎麼忍心去負了白茗兒的好意。笑着開口:“好啊。我們去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