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頹廢的蕭晨,韓琦猶豫着,難以啓齒的開口:“蕭晨,白茗兒可能已經……”死了。 .死字韓琦真的沒有勇氣說出口,因爲每聽到這個字的時候蕭晨都會發狂。
一開始,韓琦也堅定了白茗兒沒有死,拼盡了全力去找白茗兒,可是已經一個月過去了,白茗兒如果沒死早就應該有消息了,韓琦從一開始的自信滿滿,到現在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他不想蕭晨一輩子都沉寢在沒有希望的幻想當中。
聽到韓琦的話,蕭晨一下子就怒了,“你胡說什麼,茗兒不可能死的,不可能,她答應會一輩子都陪在我的身邊的。茗兒一定躲在某個角落裡等着我去救她的。”
這些話與其說是在說給韓琦聽,還不如說是是他的自我安慰。因爲只有在心裡一遍一遍告訴自己白茗兒沒有死,才讓蕭晨有了活下去的勇氣,不然他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支持自己活下去的**。
這一個月,蕭晨完全活在自己的幻想當中,韓琦忍不住打破蕭晨的幻想,厲聲道:“蕭晨你醒一醒,白茗兒已經死了,她死了。”再也不畏首畏尾,韓琦把藏在內心多時的話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砰”的一聲,蕭晨狠狠的一拳揮向韓琦,目露兇光,暴怒道:“我說了,茗兒沒死。”誰敢說白茗兒一句不在了,等待他的都是蕭晨狠狠的一拳。
頭偏向一側,這一拳蕭晨是用盡了全力,抹掉嘴角的鮮血,反轉一拳,韓琦毫不留情的回了蕭晨一拳,壓在蕭晨的身上,緊緊的抓住蕭晨的衣領,冷聲道:“沒死,恐怕只有你一個人這麼認爲的吧?
如果她沒死現在又在哪裡?她根本就不在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清醒。如果白茗兒還活着看着你現在這股行屍走肉樣,她會好過嗎?
你有沒有爲伯母想過,你一心只想白茗兒,難道你連孩子和你母親都不要了嗎?”
蕭晨這一個月全都待在辦公室,除了找白茗兒還是找白茗兒,所有的事情都扔到一邊,兩個孩子已經一個月沒有見到爸爸了。媽咪已經不再了,現在父親又對他們如此冷漠,兩個孩子更是傷心的哭腫了雙眼。
韓琦的話,似乎點醒了蕭晨,懊惱的垂下頭,雙手捂着臉頰,蕭晨痛苦的呢喃:“對不起,……”這一聲對不起不知道是在對白茗兒說的還是對兩個孩子說的。
淚水順着指縫滑落下來,到底該有多傷心,多心痛才讓蕭晨如此強勢的男人也會落下悲痛的淚水。
看着蕭晨如此無助的模樣,韓琦也倍感傷心。他從未見過蕭晨如此痛苦的模樣,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痛模樣深深觸動了韓琦。只是他更加知道如果不讓蕭晨挺過這一關,蕭晨真的就完了。
鬆開了對蕭晨的鉗制,韓琦輕聲道:“蕭晨,回來吧。”這一句回來,包含了韓琦無盡的祈求。
無神的眼睛終於有了一絲焦距,“我……”只是蕭晨話還未說完,就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蕭晨這一個月每天睡不上一個小時,整整三十天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經受不住,又受了韓琦狠戾的一拳,已經是極限。
醫院蕭晨醒來,兩個孩子立馬紅着眼眶擁上前,不斷的喊道:“爸爸。爸爸……”
豆豆和瓜瓜都是聰明的孩子,雖然大人告訴他們媽咪只是有事出去了一趟,很快就會回來。但是敏感的他們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大人們說的那麼簡單。現在又聽到自己的父親住進了醫院,更是嚇得哇哇大哭,哭的肝腸寸斷,六神無主。
看着兩個孩子哭的這麼傷心,蕭晨的心也像是被刀子捅了一般,痛徹心扉。他沒有阻止兩個孩子哭,如果可以,他也很想放聲大哭。
蕭晨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默默的,緊緊的抱住兩個孩子,讓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蕭夫人看着眼前這悲痛的一幕,淚水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的滑落,偷偷的用手絹擦拭着。
明明心裡傷心的要命,蕭夫人卻只能強顏歡笑,“晨兒,餓不餓,想吃什麼告訴媽,媽回去給你準備。”
蕭晨心裡的痛沒人比蕭夫人明白,當初她丈夫走的時候,她也感覺到天塌了下來,整個世界一片黑暗。所以在蕭晨盲目的尋找白茗兒的時候,蕭夫人沒有說過一句阻止的話。因爲蕭夫人知道,那是支持蕭晨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看着面前的母親爲自己操心憔悴的模樣,蕭晨才知道傷害自己的同時何嘗不是傷害他們。“媽,我想吃你親手做的麪條。”雖然他一點胃口都沒有,但面對愛着自己的母親,蕭晨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唉,好,媽這就回去給你做。”看着蕭晨消瘦的臉頰,蕭夫人是說不出的心疼,知道這些日子蕭晨一定沒有好好吃過東西,現在一聽蕭晨想吃自己做的面,蕭夫人不禁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蕭夫人領着兩個孩子出去了,韓琦這才走進來。
看着躺在牀上眼睛無神的蕭晨,心裡有些微微的擔憂。
“韓琦,撤了吧。”沒有一絲動作,蕭晨只是蠕動了幾下自己的脣瓣。
蕭晨的聲音很輕,如果不是韓琦時刻關注着蕭晨,看到他的脣瓣剛纔有所動作,韓琦幾乎以爲自己是在幻聽。
撤回尋找白茗兒的瘋狂舉動,不代表蕭晨放棄了白茗兒,他只是想讓擔心他的人安心。
他堅信白茗兒一定還活着,他要守着他們的家,等着白茗兒回來。
海邊一棟隱密的別墅,此刻白茗兒嘴脣發紫,身體不斷打顫,冒着冷汗,雙眼緊閉的躺在柔軟的大牀上。
蘇墨軒揪起醫生的衣領,憤怒道:“爲什麼她還沒有醒過來?”
看着蘇墨軒一副要殺人的模樣,老醫生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解釋着:“白小姐泡在海水中時間過長,部分的海水已經侵入到了肺部,導致白小姐高燒不斷……”
蘇墨軒不耐煩的打斷老醫生的話,命令道:“我不是在問你她是怎麼受傷的,我要的是結果,我要她醒過來。”白茗兒怎麼受傷的,沒人比他清楚,因爲他目睹了一切。
“這個,只要白小姐退了燒,自然就會醒過來。”老醫院每說一句話都要去看蘇墨軒的眼色,就怕自己說錯了話,徹底回老家了。
“那你還想什麼,還不快點治。”焦急的語氣里布滿了蘇墨軒的擔憂。
從蘇墨軒救起白茗兒到現在已經半個月的時間了,可是白茗兒卻依然昏迷,蘇墨軒怎麼能不急。
蘇墨軒救了白茗兒並不是一場意外。
事情要從那場婚禮那天開始講起。蘇墨軒自從知道蕭晨要與白茗兒成婚,就悲痛欲絕,握着手中的婚貼根本就沒有勇氣去參加婚禮,然後帶着自己剛抱養的情婦就出國散心了,以爲回來以後一切都會變好的。而一個禮拜之後回國,蘇墨軒才知道蕭晨的那場婚禮根本就沒有結成。
對外宣佈,新娘子身體不適所以取消婚禮,可是蘇墨軒卻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不像表面說的那麼簡單。細心調查之下,才知道白茗兒被擄走了。蘇墨軒本以爲他再也沒有機會了,上天卻給了他一個如此良機。
看着白茗兒從海上墜落下去的那一刻,蘇墨軒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了,撈起白茗兒,感覺到她微弱的呼吸,蘇墨軒又笑的像是一個傻子。
蘇墨軒知道蕭晨在外面鋪天撒網的找白茗兒,可是因爲私心作祟,蘇墨軒並沒有把救下白茗兒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告訴蕭晨。就讓他們以爲白茗兒死了,這樣也算是如了蘇墨軒的意,這樣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和白茗兒在一起了。
醫生走後,蘇墨軒執起白茗兒的手,看着臉色紅彤彤,渾身冒冷汗,不斷囈語的白茗兒,蘇墨軒又是擔憂又是興奮,“茗兒,快醒來吧。以後會由我跟你度過每一天。”對着白茗兒的額頭印上輕輕的一吻,蘇墨軒就這樣看了白茗兒一夜,好似永遠都不膩。
白茗兒是在一個月之後完全清醒過來的。醒來以後的白茗兒性情大變,不準任何人靠近她,就連想要給她看病的醫生也被她趕走。
“茗兒,你乖,讓醫生給你看看好不好?”蘇墨軒拿起拿出自己前所未有的關心,用着從未有過溫柔的語氣耐心的勸着白茗兒。白茗兒剛醒身體虛弱到不行,在不讓醫生看,蘇墨軒擔心白茗兒會再次暈過去。
可是這番話聽在白茗兒的耳朵裡無動於衷。白茗兒把能砸的的東西全都砸了,對着蘇墨軒就怒吼着:“滾,出去,滾出去……”
蘇墨軒從未見過白茗兒發如此大怒火,一時間也不敢跟白茗兒對着幹,只能順着她的意,“好,我出去,你別生氣,你的病纔剛好,不易動怒。”看着白茗兒冰冷的眼神,蘇墨軒也不敢在多說什麼,立馬帶着所有人撤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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