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楚的目光快速的在裡面打量了一圈,將裡面的格局將收眼底,最後將視線定格在臥室門上。
“楚楚,你喝什麼飲料?”矢崎諾從外面進來,輕車熟路的走到冰箱旁邊,將冰箱打開,伸出一個腦袋出聲詢問道。
蕭楚楚回頭看了矢崎諾一眼,收斂起自己的情緒。緩緩的開口說道:“隨便。”說着,就在布藝沙發上坐下。
“拿鐵好了。”矢崎諾自言自語的說道。從冰箱裡取出兩罐聽裝飲料走到蕭楚楚的身邊坐下,遞給蕭楚楚一罐:“給你。”
“謝謝。”蕭楚楚出於禮貌,出聲道謝,將矢崎諾遞給自己的飲料接過去,看着他額頭上觸目的血跡,於心不忍的說道:“有藥箱嗎?你額頭上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小心感染。”說完蕭楚楚就後悔了,他們根本就不熟悉好不好,爲什麼要關心他?
“不……好啊。”本來就是一些小傷,矢崎諾條件反射的想拒絕,話到嘴邊,腦子裡靈光一閃,急忙改口,麻溜的將手裡的飲料放在桌子上,起身去臥室拿醫藥箱。
蕭楚楚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矢崎諾走進臥室,她的視線隨着他的方向看去,臥室裡有明星的海報,看來另一間屋子就是王俊徐的臥室了。
要怎麼樣才能進去呢?
蕭楚楚纖細的手指握緊手裡的瓶子,犀利冷清的目光凝視在那道緊閉的門上,眉心緊鎖。
或者,將矢崎諾敲暈?
這個念頭在蕭楚楚的腦子裡一閃即逝,她難得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再等等再看吧。
臥室裡傳來一陣砰砰的聲音,矢崎諾風風火火的從臥室裡提着一個藥箱出來,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很久沒有來這邊了,我都差點忘記這藥箱放在什麼地方。”一邊說着她便伸手將藥箱打開。
蕭楚楚不動聲色的將視線從王俊徐的臥室門上收回來:“哦。”
矢崎諾將棉籤和酒精遞到蕭楚楚的面前,笑彎了眼睛:“楚楚,我夠不着,你幫我上藥唄。”
“好。”蕭楚楚沒有辦法拒絕矢崎諾希翼的目光,至只好點頭答應,從他的手裡將棉籤和酒精拿過去,一邊將棉籤放進放進醫用酒精瓶裡蘸溼,一邊叮囑道:“你坐下吧。”
矢崎諾乖乖的坐下,微微揚起自己的下顎,晶亮的目光凝視在蕭楚楚漂亮的小臉上。心裡忍不住悸動,不管從什麼角度看,她真的很漂亮很特別。
這大概就是爲什麼第一次見面她。就深深的吸引着自己一樣。
蕭楚楚無視矢崎諾灼熱的目光,用棉籤棒和他擦着額頭上已經乾涸的血跡。看在他將自己的帶進來的份上,給他上藥還是蠻划算的。這樣一想,蕭楚楚不由放輕了手裡的力道。
矢崎諾近距離的看在蕭楚楚,鼻息之間問道屬於她身上的味道,不由將自己的臉朝她的身上靠近了一些,舒心的閉上自己的眼睛。
嗯?正在認真給矢崎諾上藥的蕭楚楚忽然察覺了什麼,垂下抹嘴,看着都快黏到她身上的小子,心裡一沉,看來還是不能對他太好。
蕭楚楚刻意的加重了手裡的力道,小樣,敢佔她的便宜,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
“啊……痛,痛啊。”額頭上忽然一疼,矢崎諾痛呼出聲,眼睛猛然睜開,眼淚無須醞釀,很快就從眼角溢出來,目光無比委屈的看着蕭楚楚:“楚楚,你幹嘛?很痛啊。”
痛?痛就對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佔她的便宜,蕭楚楚抿緊自己的嘴脣,不發一語。
矢崎諾拉垮了一張俊美的臉頰,小聲的嘀咕道:“兇巴巴的,一點都不可愛。”
“你說什麼?”蕭楚楚壓低了嗓子出聲詢問道,是給他的教訓不夠嗎?還敢說她的不是?
“沒……我沒有說什麼。”矢崎諾急忙解釋道,小心翼翼的看着蕭楚楚。生怕又惹她生氣。忽然想到了什麼是,忍不住的出聲問道:“楚楚,問你一個問題啊。你和南宮寒是什麼關係啊?”
“沒關係。”蕭楚楚想都沒有想的回答,半磕下自己的眼眸,掩飾自己眼底不自然的神色。
“真的嗎?”矢崎諾表示很懷疑:“可是南宮寒說你是他的老婆。寒少也不像是說謊的人啊。”
“胡說八道,我纔不是他的老婆。那個老男人異想天開。”蕭楚楚有些激動的否認,臉頰有些發燙,極力的掩飾眼底的不悅神色。
“哦,是嘛。”矢崎諾將信將疑的點頭,轉念一想裂開嘴脣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心情極好的說道:“寒少,好像還有幾天就三十了。”
什麼?
南宮寒生日?
蕭楚楚忍不住一愣。她怎麼不知道?沒有聽那個男人提起啊?
好吧,她壓根就眉宇去關心過。
矢崎諾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將手熟練的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東子,什麼事情啊?我啊?我在王叔柏林小區住宅裡啊?好。”
掛了電話,矢崎諾從沙發上站起來:“楚楚,我出去接一下我的朋友,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我下去給你帶點上來?”
“我進來的時候看見門口有一家芙蓉糕店,你給我帶點上來,我給洛洛帶回家。”蕭楚楚說着從沙發上將自己的包包拿起來,拿出錢夾。
矢崎諾一看,急了,不滿的開口說道:“楚楚,你是覺得我很窮買不起糕點嗎?還需要你出錢?”
手裡拿着錢夾的蕭楚楚一愣,無辜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我讓你帶,當然要給你錢。”
“別介,楚楚,你要是給我錢,要是讓我的朋友知道了該怎麼想我啊?這點錢我還是有的.”矢崎諾伸手做了一個阻住的舉動,拿起自己的手機就朝外面大步離開。
“還挺好面子.”蕭楚楚聽見目光的聲音,忍不住嗤笑出聲,隨着腳步聲的遠去,蕭楚楚臉上的笑容着見冷卻,眸色凝重的坐在沙發上幾分鐘之後站起來走到窗子邊上,伸出自己的手掀開簾子,看着樓下。
當看着矢崎諾的身影從樓裡走出去之後,她纔將簾子放下,身子快速敏捷的來到王俊徐的臥室,伸手將門打開,查探清楚裡面沒有人之後,才轉身走到沙發山拿起自己的包包,快速度進入室內。
她從藍色LV包包裡拿出針孔監控器,目光在臥室裡巡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到牆壁上的一副水鑽畫上,走過去,將針孔監控器吸在畫框出,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會發現端疑。
快速的弄好之後,蕭楚楚從裡面出來,輕輕地將門關上,習慣Xing的擡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下時間,身後從自己包包裡拿出便利貼和圓珠筆寫了張字條。告訴矢崎諾,她走了。
蕭楚楚踩着高跟鞋走到墨色玻璃茶几旁邊,將手裡的便利貼貼在桌面上才離開。
世達公司。
南宮寒在大廈裡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蕭楚楚,所有的耐心差不多消失殆盡,那個女人竟然又失蹤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就在南宮寒無奈的時候,眼尖的看着從辦公室走出來的孫曉曉,心裡一沉,邁開修長的腳步朝她走過去,伸出結實有力的胳膊攔住她的去路,出聲質問道:“楚楚呢?”
去路被人堵住,孫曉曉只好頓住自己的腳步,將手裡的文件雙手環抱在胸前。對上南宮寒桀驁難訓的目光:“你來得正好,楚楚的車在半路上堵上了,江宇北路那邊,她有急事先走了,你去幫她的車子送回去吧.”
也不管南宮寒答不答應。孫曉曉已經將車鑰匙拿了出來,食指勾着鑰匙圈遞到他的面前:“這是備用鑰匙。”
“你說她出去了?去幹什麼?爲什麼沒有告訴我?”南宮寒陰沉着一張臉,咄咄逼人的出聲問道。
孫曉曉半磕下自己的眸子:“當然是有事情要做了。楚楚好像不是你的誰,沒有要和你報備吧?”真是一個難纏的傢伙,要是讓楚楚落到他的手裡,後半輩子堪輿。
見南宮寒許久不說話,矢崎諾微微擡起自己的下顎,詢問道:“你要不要去啊?不去我叫小劉去了哦。”
“去。”南宮寒黑沉着一張臉出聲道,伸手從矢崎諾的手裡將車鑰匙拿過去,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嘖嘖。”孫曉曉站在原地,嘖嘖咂舌,待會兒有好戲看了。不過她沒有那眼緣,一想到還有很多的工作,她忽然之間倍感亞歷山大,拖着自己的身子去忙碌。
南宮寒拿着鑰匙打車去將蕭楚楚的車子開回家,渾身攜帶一身戾氣的回到蕭楚楚的三居室。
他用鑰匙將門打開,換了鞋子進去,去拿了一瓶水走到客廳沙發的時候,驚訝的看見沙發上臥膝坐着沙發上假寐的女人。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南宮寒握緊手裡的瓶子,走到蕭楚楚的面前,低下腦袋,目光暗沉的凝視在蕭楚楚的身上。
他滿世界的找她,她竟然回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