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要開槍的那一刻,矢崎諾快速的擋在她的面前,槍口指着胸口,面無表情的直視着面前的王芸。
王芸意外的瞪大了眼睛,壓低聲音質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表姐,你爲什麼要殺楚楚?”矢崎諾痛心的看着王芸,聲音帶着哽咽壓抑的情緒,喉嚨灼燒一般的難受。
“你給我讓開,既然你下不去手,我替你動手。”王芸警告道的看着矢崎諾低聲呵斥道。
“既然我找來了,我就不會讓你傷害楚楚一分一毫。”矢崎諾態度堅決的說道,他已經傷害過楚楚一次,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之所以坐牢,你現在所失去的一起,都是那個女人造成的,你難道不恨嗎?”王芸質問道,絕美的臉蛋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我不恨。”矢崎諾想到沒有想,脫口而出道,目光堅決的對上王芸的眸子:“若是我爸爸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從正道上的來的,我一定會親手殺了楚楚,可,事情不是這樣的,他所得到的地位和金錢都是用無數骯髒的手法獲取的,我無法容忍他的所作所爲。”
“哈哈.”王芸輕笑出聲,帶着濃郁的嘲諷:“你不要忘了,你從小到大花的每一分錢,都是你爸爸用這樣不乾淨的手段的來的,現在你還覺得和沒關係嗎?”
矢崎諾的眼裡閃過痛苦糾結的神色,暗自握緊拳頭,眼裡的目光清澈了許多:“要是我有選擇,我不會用的。表姐,我爸爸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這麼費盡心思的要殺楚楚?”
“爲什麼?”王芸的眼裡快速的閃過一絲恍惚的神色,並不打算告訴矢崎諾:“和你沒關係,你給我讓開。”
矢崎諾沒有讓開,伸手抓住槍口,向前走了一步:“我不會讓開的,只要我活着,你就別想象傷到她,她是我的朋友。”
“你……”
“就算沒有楚楚,也會有別的人來盤查他的那些犯罪劣跡。”矢崎諾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冷靜過:“表姐,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我爸爸已經進去了,我不希望你再出什麼事情。”
王芸試圖將槍從矢崎諾的手裡抽出去卻失敗了,她皺着眉,不得不對上矢崎諾的眼睛:“你是真的想和我作對是嗎?別以爲我不敢開槍。”
“你開吧,那樣我就不會妨礙你做任何事情了。”矢崎諾堅定的說道。
王芸不敢開槍,看在當初矢崎海救了她一命的份上她也不敢開。
她本想爲矢崎海殺了蕭楚楚報仇,可是崎諾的阻擾讓她難以對付。
兩廂較勁,最後王芸敗下陣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要後悔今天的決定。”
矢崎諾心裡一喜,點頭說道:“我不會後悔的。”
王芸用力將槍收回去,不甘心的轉身離開。
矢崎諾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下了,扭頭看着那邊正在幸福拍照的一家三口,張開嘴脣,無聲的說道:楚楚,你一定要幸福,我能爲你做的,就是守着你。 wωω▪ттkan▪℃ O
他曾經那麼喜歡她,從初始到現在,盡他幹過最混賬的事情,心裡對她的喜歡從未減少半分。
緣分是種很奇妙的東西,他讓你遇到最美好的人,卻不會讓你成爲她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他也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爲默默喜歡一個人而感到無比的幸福。
矢崎諾轉身,悄無聲息的離開。
那邊,攝影師按下快門,拍下照片。
蕭洛洛無比歡快的跑到攝影師那邊去看照片。
“跑慢點,小心摔了。”蕭楚楚看着蕭洛洛的背影不放心的出聲喊道。
“沒事,他又不是說三兩歲的小孩子了,不會摔倒的。”南宮寒往蕭楚楚的身旁靠近了些,放軟了聲音安慰道。
“恩。”蕭楚楚點頭,眼眸的目光柔柔的看着前方。
“媽咪,叔叔說我們到那邊去拍照片。”蕭洛洛雙手做喇叭狀。大聲的喊道。
“好。”蕭楚楚提起裙襬,南宮寒細心地給她提着後面的婚紗,笑道:“等我們十週年結婚紀念日的時候我們再拍一組照片,你說好嗎?”
“燒錢。”蕭楚楚嘴角噙着笑意,嗔怪的出聲。
南宮寒很大方的點頭:“拍照片又不是買房子,能花多少錢?再說了,我現在除了不缺錢,什麼都缺。”
“這話倒也是。”蕭楚楚很贊同的點頭,狡猾的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玩味的扭頭看着南宮寒問道:“是不是還需要幾個美女作伴?”
南宮寒臉色一囧,有神的眸子瞬間變成悠悠的目光:“楚楚,除了你我誰都不要,你不能懷疑我對你愛。”
蕭楚楚放下手裡的質量上乘的婚紗裙襬,右手手掌在左手臂上搓了一下:“知道了,我們該過去了。”
“走吧。”南宮寒嘴上這麼說着,還是不放心的伸手指着她的額頭出聲說道:“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
喲,這麼緊張?
蕭楚楚斜着眸子,上下將南宮寒打量了一眼,不忍心看他着急的模樣,清了清嗓子說道:“答應你了。”
南宮寒俊美臉頰上嚴肅的表情慢慢的緩和下來,給旁邊的攝影助理使了個眼色,將手裡的婚紗裙襬遞給他們,他挽着蕭楚楚的手臂朝外面走去。
換了十幾套婚紗,拍了N多張照片,要不是天色暗沉下來,估計南宮寒都會不會放過她。
收拾好東西,白宇開車送他們回去,啊,不是。回當初楚楚和諾克結婚所購買的別墅。
南宮寒堅持,蕭楚楚只好帶着兒子‘暫且’住在他家。
晚上是南宮寒下廚做的晚餐,還特體貼的將蕭洛洛哄睡着了纔回臥室。
蕭楚楚正抱着電腦在牀上敲打策劃文件,忽然感覺自己旁邊的牀凹陷了下去,她自覺的挪動了一下身子,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着字。
南宮寒挪動身子往蕭楚楚的方向靠近,太高了自己的下顎,目光油亮的看她:“楚楚,很晚了,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