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正在營業,西河和左燃各自忙碌。左燃望向西河的背影,臉紅心動的回到腦海的瞬間,還是會腿軟。真的會融化掉,真的要做一個合格的雪人?
西河從圍裙裡拿出手機。“海夫人您好,哎是的,小甜的媽媽同意了,可以,我們約一個郊遊吧,帶孩子?……什麼,最好還要爸爸一起——”
西河的作動左燃看的真切,西河說的每一個字左燃都聽進心裡。西河掛了電話,端着髒盤子,轉身回到櫃檯簾子後面。腰身被左燃一把攬住緊緊的貼着自己的身體。左燃深深的吻住西河,把托盤從她手裡輕輕取下放在一側。
西河的後背,西河的骨架,西河的脖頸,西河的眉眼,西河的頭髮。左燃猛烈的吸允着,想把他們全部吸進自己,放進記憶裡。左燃的呼吸聲變的不均勻,變得越來越猛烈。帶着攻擊性的親吻,讓西河窒息,全身的血液涌進胸腔。左燃撕扯西河的衣服,他咬住西河的肩頭和鎖骨,牙齒和舌頭在西河的皮膚上來回摩擦,就像猛獸在吃掉獵物之前,無比留戀的想留住最後的最香豔的血色。
左燃死死的抓住西河的手把它放進自己衣服下,“西河你融了我……你乾脆殺了我……好嗎?”左燃在西禾耳邊說,西河的肩頭已經被左燃弄出一片淤血。
左燃的電話在地板上打轉,嗡嗡的聲音很震天。正好外面有客人按鈴有特殊要求的餐食需求。西河一把推開左燃,故意的,狠狠的說,“我結婚了,我有孩子,兩個!你是雪人,我不要再和雪人,‘偷情’”
說完西河繞過簾子,身影消失在左燃的視野。
左燃恍然擡起手又落下,嘴脣張張什麼也沒說出來,親愛的……我的錯,是我推開的你,你知道嗎我有多想和你在一起,定終身……
左燃走出店裡,秋日的陽光下,左燃用手捂住臉,眼淚控制不住的順着手指縫流下來。
手裡的手機還在震動,還是剛纔那個號碼,似乎是有重要的事兒,電話那頭帶着執念般的,一定要聯繫到自己。
“喂,你是西小工的家人嗎?”電話裡一個女聲。
“哦,我是。”左燃趕緊用衣襟擦掉眼淚,聽見有人說小工的名字。
“我是社區醫院,上次您家孩子在我們醫院留的血樣,血清檢測有點問題,你們家長方便嗎?可以請你們來一趟社區醫院,我們面談一次。”
左燃回頭看着西河的影子映在咖啡店的玻璃上。轉身往社區醫院的方向走去。
接待左燃的,還是那個上次見過面相有點熟的護士。護士把左燃帶到醫生辦公室。
“您是孩子爸爸是吧。上次您也來過我們醫院。”醫生問。“上次打破傷風,孩子不是留了血樣了嗎”
“對。”左燃回答,心裡很是忐忑。
“孩子爸爸,還是去一趟大醫院吧。這裡是血液檢測報告。”醫生小心翼翼的說,“跟您直說了吧,血液分析呢,孩子可能有比較大神經性肌肉萎縮的風險,您去大醫院再檢查一下,既往病史,家族遺傳,周圍輻射歷史,都看看查查。”
左燃愣住了。
“別擔心,孩子還小,病程發展控制的好的話,有機會緩和的。”醫生以爲左燃被嚇住了。趕忙解釋。
左燃看着血液報告。怎麼會,小工的命運,怎麼會和自己一樣。
這個時候,護士跑進來,急急忙忙的在醫生耳邊耳語幾句。
“咳咳。”醫生一推眼鏡,清清嗓子,“孩子爸爸,你報告先還給我吧。”
“爲什麼還給你?”左燃再次確認報告上寫的小工的名字,“沒說錯呀,西小工是我們家孩子。”
“還給我,還給我!”醫生急了,使勁伸手去搶。這怎麼可能搶的過左燃。左燃一手高舉着報告,一手按住醫生的頭,禿頂醫生的手在空中揮舞,然而無用功。
忽然間左燃記起來了。“這個血樣,是當天另外一個小男孩的是不是!”
社區醫生這才停下來揮舞的手,整理一下外套,聽診器和名牌,把頭髮復位。“哎,是啊,那兩個淘氣包,弄的我們很尷尬。”
“那麼,醫生您說——”左燃說,“您說血樣是那個孩子的!”
醫生點點頭。
“就是姓韓,他爸爸脾氣很大的那個男孩的。”左燃進行進一步確認。
“忘了姓什麼,他爸爸就是脾氣很大的那個。”醫生無奈的點點頭,“兩個娃一般般大,長的又很像,這互相調換了,故意鬧着玩,我們確實一時半會兒沒分清啊。你說這事兒……您別操心了,我讓護士找找他爸爸的電話,總得跟家長說,他鬧就鬧吧,我們醫院會處理的。”
“那,報告還是給我吧。”左燃說,“兩個孩子我都認識。他爸爸是我朋友。我幫你溝通。”
左燃帶着韓小可的血液檢測報告出了醫院大門。
這是天意嗎?小可,難道五年前那天夜裡,我懷裡抱着的是小可?不是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