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玖玖張大嘴巴一臉錯愕,季小寶捂着小嘴賊兮兮地笑道:“我早上去你房間找你的時候,發現爹地就站在牀邊靜靜地看着你!他以前陪我睡覺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呢!”
“呵……你說……季司寒早上沒去公司,在家裡看我睡覺?”
看季小寶無比認真地點了個頭,時玖玖感覺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那個大冰塊!他不上班他看我做什麼?”
“因爲媽咪好看呀!”
“我好看?”
“嗯!小寶早就說了,媽咪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媽咪,就連爹地也喜歡看你呢!”
時玖玖囧囧地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
寬鬆得看不出身材的卡通睡衣,一頭長髮因爲睡覺而亂得跟雞窩似的,這就好看了?
“糟了!”
忽然想到一件事,時玖玖頭皮發麻地問季小寶:“你進來的時候,我是不是騎在被子上睡的?”
“咦,你知道?”
時玖玖額頭一拍:“……”她哪裡知道啊,她根本就是夢到了好嗎?
都怪花延秋那個臭不正經的,亂七八糟地跑來說了一番話之後,她補眠的時候做夢了!
夢裡,季司寒被帶去了遊輪狂歡。
燈光搖曳,勁歌熱舞。
他一個俊俏的富家公子坐在人羣裡就跟香饃饃似的!
有一個竟然不要臉地想要坐到季司寒的身上去。她一時看不下去,大喝了一聲:“放開那個帥哥,讓我來!”然後就拽開了美女自己上了……
嗚嗚,人家都說日有所想,夜有所夢!難道她白天YY了季司寒不成?
“沒有沒有!我是清白的!”
“啊?媽咪,你什麼是清白的?”
季小寶湊着小腦袋,好奇地湊到自言自語的時玖玖的面前,小嘴巴嘀咕道:“難道媽咪還在做夢?”
時玖玖:“你說什麼?”
“媽咪你睡覺的時候也愛說夢話呢!”
哐!
宛如一道驚雷劈在了時玖玖的腦門上,她表情僵硬地看着小寶,聲音低得跟蚊蠅似的:“你、你是說,我早上還把夢話說出來了?”
“嗯……”季小寶歪着酷萌酷萌的小腦袋沉吟道:“媽咪好像是說了……”
“說了什麼?”
“你說爹地好帥,身材好棒棒!!”
嗷嗚!沒臉活了!
時玖玖往牀上一拋,整個人扎進了被子裡,一雙修長的小細腿蹬得那叫風中凌亂啊!
小傢伙抿着小嘴巴,偷偷壞笑了起來!
……
景園的規矩,季司寒不上班的時候是在十二點準時開飯的!
然,時間已經到了,那個補眠的女孩還沒有下樓來。
“季伯!”季司寒招了一下手,想叫他上樓去看一下的話語,在想到他也是個男人之後,果斷打住。
然後,自己拉開椅子上了樓!
剛到主臥室門口,就見季小寶抿着小嘴,賊笑着從房裡溜了出來。
他掃了一眼房間,見得,某女正趴在牀上蹬着雙腿:“沒臉活了沒臉活了!嗚嗚……寶寶,我糗大了!”
“她怎麼了?”季司寒問小寶。
季小寶神秘兮兮地對季司寒招了招手,等他蹲下身來,這才悄悄湊到季司寒的耳邊嘀咕了一句。
男神的瞳孔,在一點一點地放大——
“爹地,媽咪說了,夢裡的你好溫柔好溫柔,她都不知道是該愛你呢,還是愛你愛你呢?”
小傢伙的聲音奶萌奶萌的!
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季司寒的時候,男人的耳尖微不可察地起了一層淡淡的紅。
他握拳輕咳:“臭小子,別瞎說!”
“我哪有瞎說?是媽咪自己說的呀,不信你進去問她?”
季司寒探眸看了看房間裡的某女,揮手讓小鬼頭下樓去。
時玖玖以爲站在她身後的人是季小寶,她蒙着被子無力請求:“寶寶,今天這事是個秘密!你一定不能告訴你爹地知道嗎?要是讓他知道我在夢裡把他給睡了……嗷嗚!那我就不用活了!”
季司寒:“你說什麼?”
牀上撲騰着的某女陡然一僵。
季大boss那清冷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涼涼地,像掠過樹梢的清風:“時玖玖,你說你把我給睡了?”
“我……”
她驚怵地從牀上彈起,對上季司寒那暗光翻涌的眼眸,以爲他是怒了,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你是清白的!”
“我是清白的?”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是清白的!”
唉,這語無倫次的!!
時玖玖囧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眸光如水,隱約有冰塊似的寒光在水底浮動。
她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這、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偶爾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那不是很正常的嘛!”
“所以,你承認你想睡我?”
“……”嗚嗚,老大,咱能不在這個問題上較真了嗎?
時玖玖抱起一旁的枕頭,可憐兮兮地縮到一旁耍賴:“好嘛,做都做了,你想怎樣?”
季司寒:“……”
他倒是沒想過要把她怎樣!
不過既然她問了……
霸氣側漏的男人忽然脣角勾起脣角,傾身向前。
嚇!
時玖玖的身子繃成了石雕,驚懼地往後仰了仰。
奈何她這會兒已經縮到牀尾來了,再往後一仰,整個身子冷不丁地就栽了下去。
“啊——”
她低呼,雙手本能地往前抓去!
季司寒原本只是上來嚇唬嚇唬她而已,結果,她這麼一喊一抓,重心不穩的他也緊跟着被抓得摔了下去。
跌在她的身上!
“唔……”眼冒金星!
緩過勁來後……
對視的眼,陡然放大!
相貼的脣,氣息交融!
時玖玖如被點了定身穴一般,木木地看着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
他的睫毛,細長卷翹!
他的眼睛,深邃發亮!
他的脣……
“啊!!季司寒,你在做什麼?”
她猛然推出手去。
倉皇的臉,通紅中夾帶着羞澀,她又氣又惱地指上季司寒的鼻子:“不過就是做了夢,又沒真把你怎麼着,你怎麼可以唔……”
後面不休的控訴,全都被盡數吞進那張火熱的薄脣中。
好聞的的紀梵希香水味混合着女人身上獨特的芬芳,像毒藥一樣侵襲了感官。
他發現,這個女人吻起來好軟,就像一塊含起來甜絲絲的棉花糖!
“季司寒……季……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