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
“痛嗎？”時玖玖笑着點頭，“嗯，痛就清醒了。”
“……”
很好，她現在都學會反擊了嗎？
季司寒雙手環胸，趣味地看着張牙舞爪的女孩，這纔像他最初認識的那個時玖玖嘛！
時玖玖笑嘻嘻的，給了一個爆栗子後又給夾了一筷子的檸檬魚，造反與順毛的本事糅合得不帶一絲破綻。
季司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吃飯。
午飯後，時玖玖準備回家時發現了季司寒眼圈下一層淡淡的黑眼圈。
不由得多嘴一句：“你要不進去補一覺？”
“你陪我？”
“不不不！小寶還在家裡等着我呢！我得回去陪他！”
笑話，上次被迫留下來後，外面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就好像抓到了狐狸精的實錘一樣，她可不想再當一回妲己了！
收拾了東西，她果斷溜出了總裁辦公室。
那逃荒似的的表情，讓身後的季司寒搖了搖頭。
“總裁，葉總監有事找您。”衛燦內線電話請示。
季司寒眸子裡的柔情一收，沉聲道：“讓她進來。”
一分鐘後，葉靈書微笑着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白色大門。
看到坐在辦公桌前的俊偉男子，她柔聲勸說：“聽說你忙了一夜，怎麼不去休息會？”
“有事？”
葉靈書被他冷淡的態度澆了一頭的冷水，她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說道：“我聽說M國那邊出了問題？需要我幫忙嗎？”
“已經解決了。”
“哦……”
葉靈書訕訕地應了一聲，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拉了把椅子在季司寒的對面坐了下來，欲言又止地抿了抿脣。
好一會兒不見季司寒詢問，只得自己開口，“阿司，有件事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跟你說。”
“什麼事？”
“……”他對她的態度一定要這麼冷淡嗎？
葉靈書的鼻子酸酸的，不知是因爲不甘心，還是真的被傷透了心。
她吸着鼻子哽咽道：“我想阿羽了。”
季司寒放下文件，擡起頭來。
聽得她懷念地說：“以前我們三個是最早認識的！你和阿羽是好兄弟，我和他是鄰居，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以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她吸了一下鼻子，悲傷的回憶，讓季司寒微微皺起了眉頭。
“說重點。”
葉靈書悲痛的眸光一閃，鼻音更重了一些，“阿司，我和你一樣，都不敢相信他就這麼離開我們了！所以，前段時間我又去了一趟警局。本來是想確定一下當年的案情的，沒想到楊警官說，阿羽的案件確實存在蹊蹺。”
這事季司寒早已知道，但聽葉靈書回警局去確認，他的眸光還是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
楊警官曾經說過，因爲事隔多年，當時的一些細節已經無從考證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從當時和他關係最緊密的唐相思身上下手。
可是，唐相思戒心很重，不管他怎麼試探，那女人總左右言他，就是不說一句實話。
這會兒看葉靈書似乎找到了什麼，他問：“你和唐相思走得近，她可有跟你說什麼？”
葉靈書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她臉上的神色表現得更復雜了一些。
沉聲說：“她的城府很深，不管我怎麼問，她就是不願意跟我說當年的事。不過……”
她故意吊了一下季司寒的胃口，這才說：“那天她喝醉了，說漏了一句。”
“說了什麼？”
“她說……阿羽有病……”
寒氣從季司寒的黑眸深處迸發，因爲葉靈書這話！
葉靈書暗暗吸了一口氣，試探地問：“阿司，你不覺得當時阿羽確實怪怪的嗎？我們約他他也不出來，我們打電話給他有時候也不接……”
“你信了她的鬼話？”
葉靈書沒想到季司寒會這麼問，一愣。
然後就聽得他說：“阿羽都已經走了，你們還要抹黑他？”
“不是的，阿司，我……”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
葉靈書錯愕地看着冷酷着臉的季司寒。
他的反應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你不是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也許阿羽就是因爲有病才選擇輕生的，唐相思她……”
葉靈書的語調漸漸地弱了下去。
因爲季司寒這攝人的目光，冰寒中帶着冷銳，好像隨時要把她凍傷在原地。
“我……行，你要是忙的話，那我們改天再討論這個問題。”
葉靈書想，也許季司寒是太累了，所以乍一聽到這個消息沒法接受？
那她就改天再來好了！
她對着季司寒點了點頭，然後順着自己找的臺階乖乖地走出總裁辦公室。
離開時，遇到過來找季司寒的衛燦，她頓住腳步問了一句：“阿司要是遇上了什麼困難，他拉不下面子來，就你來說。”
“哦……”
衛燦點了個頭，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敲門，走進去。
見季司寒的臉色不太好，頓時料想到葉靈書一定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忙報告工作分散他的注意力。
“M國那邊傳來消息，說最近總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出沒在工廠附近。威廉已經讓人去追蹤那幾個人了，要是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報告您。”
“嗯。”
威廉是M國分部的負責人，季司寒挺信任他的！
衛燦小心地觀察着季司寒的神色，見他表情酷酷的，不敢亂講話。
等了一會兒，聽得季司寒說：“幫我聯繫一下楊警官。看他什麼時候方便見個面。”
“好。”
衛燦出去了。
季司寒沒有心思再留在辦公室裡。
他拿了外套，徑直走出了辦公大廈！
最近的天氣很多變。
早上還是毒辣的太陽這會兒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濃重的烏雲。
季司寒從車庫裡開了車，徑直往市中心的一處昂貴私人住宅區跑去。
秦羽是紅原集團的繼承人，去世前已經在公司裡獨當一面了一段時間，能力，和他的情商一樣出衆。
可唐相思說，他有病！
甚至是精神方面的病，怎麼可能？
季司寒踩了油門，加快了車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