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已儲存到她體內,也就是說,她現在是擁有千年修爲的人了,哦不對,擁有千年修爲的仙了。看了看自己的手,麥小豆很想試一試效果,不知突然間增長這麼多修爲,會厲害到什麼程度。
“謝神君。”她笑盈盈地朝伏炎拜了一拜,“那啥,那我就走了。”
“嗯。”
嘿嘿……麥小豆心情澎湃地往前走去,走到半道,似想起什麼,又猛地轉過身來:“神君,我有空會再來看你的。”
伏炎略一擡手,聲音淡淡地道:“那倒不必,你好生把體內修爲化爲己用。”
“我一定會的。”她愉悅地離開了九重天外,與來時完全判若兩人,剛來時,她耷拉着腦袋,一臉晦澀,現在離去帶着一身修爲,那心情好得不要不要的。
當麥小豆從若水小築回到風火院時,司命跟定福正在嗑瓜子,兩人有說有笑,一邊嗑着瓜子,一邊看着《黑寡婦的愛》。
“咳咳……”麥小豆咳了咳,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司命嘴裡還含着瓜子,噗一聲吐掉殼,不溫不火地問了句,“回來了。”
“嗯。”麥小豆悶悶地應了聲,顯然不太高興。
廢話,她被定福變作狗,強行被伏炎帶去九重天外做了半個月寵物,能高興起來麼。
“天殺的!”定福咆哮一聲,“這黑寡婦怎麼跟二狗子在一起了,我一直盼着她跟王屠夫在一起呢。”
“什麼?”麥小豆一驚,連慪氣都忘了,猛地衝上去,一把奪過定福手裡的書,然後看到黑寡婦竟然跟二狗子結爲了夫婦。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什麼爛結局!什麼狗血爛結局!南音小小,我要打死你!
一場積蓄已久的悶氣,因爲一本書的爛結局,被麥小豆忘得乾乾淨淨,然後她坐下跟司命討論起了南音小小此人。定福在一旁盤着腿,邊替司命剝瓜子,邊津津有味地聽她們嘮嗑。
然而說着,說着,司命喝口水後,突然放下茶杯神色嚴肅地看着麥小豆:“葡萄已消失了。”
嗒!麥小豆手中的瓜子仁掉在了地上,默了默,她撿起來吹了吹,然後塞進司命嘴裡。
“嗯。”
“跟她一同消失的還有另一個剛晉升的女仙,叫什麼來着,陸什麼……”司命看向定福,“她叫什麼來着。”
定福正要回答,麥小豆搶先一句:“陸香雪。”
“對對對,就是她。陸香雪是前日才發現不見的,而葡萄好像在你出事當晚就不見了。”
麥小豆低着頭剝瓜子。
“聽定福說,陸香雪是你同門師姐。”
麥小豆繼續低頭剝瓜子。
“雷公派了天兵天將去追,而黑山老妖逃得無影無蹤,至今仍沒找到她在哪兒。據說,天帝已得知了這件事,而神君說此事他會給出交代。”
麥小豆依舊低頭剝瓜子。
“黑山老妖倒是不足爲懼,奇怪的是,陰屍之地的封印被破了,此事與你那夜誤入迷谷林有些牽扯。”司命說完瞥了眼麥小豆,見她仍舊剝瓜子,揚手給她一記暴慄,“給我認真聽,別剝了,剝那麼多,你倒是吃啊。”
“黑山老妖,我會親自下界去抓回來。至於什麼陰屍之地,我不瞭解,也是頭次聽你說起。然而我必須得說清楚,那夜迷谷林,我是被人引進去的。”
一直默默剝瓜子的定福,忍不住出聲:“我們都知道,你是無辜的,很明顯那是個圈套,一早就設好了,等你跳進去。然而現在最嚴重的是,陰屍之地封印被破,怕是會有一場大麻煩。”
麥小豆迷茫地看着定福。
他咳了咳,正色道:“贏勾此人,想必你聽說過吧。”
麥小豆點頭:“嗯,曾在我師父的殘本里看到過。據說他本是守護黃泉冥海的天神,後來因爲女魃變成了殭屍先祖。”
“是,他後來的確變成了殭屍先祖。”定福皺着眉講述道,“他原本是上古時期,黃帝手下的大將,因爲在一次與蚩尤交戰中,沒有遵守黃帝的指令,而導致了兵敗。黃帝盛怒之下,派他去守護黃泉冥海,卻因爲沾染了女魃屍體上殘存的殭屍血液,變成了殭屍先祖,變成殭屍之後的贏勾,不甘心被貶至黃泉冥海,於是開始惑亂人間,並瘋狂地報復黃帝。”
司命緊接道:“黃帝以軒轅劍跟贏勾大戰了七七四十九天,最終將贏勾的軀體毀掉,而贏勾的魂魄攜帶着無盡的屍氣逃得無影無蹤,誰也不知他逃去了哪兒。而他曾經居住的那片陰屍之地,被黃帝封印了起來,咒符便在九重天的禁地,只要咒符不毀,陰屍之地的封印便不破。”
噝!麥小豆正剝着瓜子殼,突然殼嵌入指甲內,刺破血肉,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司命白了她眼,一副嫌她沒出息的表情。
“那……那個,我那天撿到了半截符紙,我確定揣在懷裡的,可醒來後,卻不見了。”
定福頭也不擡地回道:“還用問,肯定是神君趁機拿走了。你放心吧,他心裡有數。”
沒得知真相前,麥小豆便覺得那符紙有貓膩,此刻聽了定福跟司命的講訴後,她更加的擔憂起來。倘若真是陸香雪,那她燒燬符紙究竟是想幹嘛,她如果單純的只是想害自己,有千萬種方法,爲什麼獨獨選擇毀掉陰屍之地的封印符紙。
有問題,有大問題。麥小豆此刻心裡一圈圈的問號,她迫切的想揭開謎底,弄清楚原因。
不知高大富對陸香雪瞭解多少,看來,她有必要回高碧山一趟。陸小雨魔化一事,她當時並未放在心上,而現在看來,整個陸家都很有問題啊。
“小豆啊,因爲蟠桃宴即將來臨,我不便下界。你此番下去,替我做件事。”
一聽這話,麥小豆立馬警惕地看着司命:“何事?”
“嘿嘿,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醉風樓裡有位姑娘,我念着她可憐,想請你搭救一把。”
“拜託,搭救風塵女子,那是公子哥們做的事吧,我一介小仙,還是女的,合適麼?”
司命忙不迭應道:“合適合適,噯喲,我的小豆子,平日裡老姐姐待你可不薄。”
“哼,也不厚。”麥小豆不滿的哼了聲,隨意又問道,“那女子跟你啥關係啊?”
“唔……”司命沉吟了半晌,幽幽的飄出一句,“約莫是我一位故友。”
最終在司命軟磨硬泡之下,麥小豆不情不願的應下了。
“叫啥名字啊,多大年紀。”
“青衣,今年剛好三十。”
“臥槽,三十,老鴇吧。”
司命搖頭:“不,醉風樓的頭牌。”
“得是多缺貨,三十了還頭牌。地方偏遠不,太遠的山村我可不去啊,我是小公舉,條件艱苦,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