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那麼髒麼?
袍子上不過是蹭了她身上一點血跡,用得着將那般華貴的水墨袍子扔掉麼?
剛剛軒轅辰摟着她,墨小碗感覺那袍子說不出的絲滑柔軟,光憑那觸感,也知道這件袍子價值不菲,比她墨小碗還貴重。
這麼好的袍子,說扔就扔,有錢任性。
對於這種赤果果的輕視和嫌惡,她從小到大受得多了去,所以臉皮厚成城牆,她絲毫沒有感覺到委屈和難受。
反而是想到一天毀了他兩件袍子,特別是想起淨房那條沾着糞水的白袍,墨小碗暗暗解恨,心裡一陣竊笑,將臉趴在地板上偷着樂。
嫌惡她是麼?
等着瞧!
軒轅辰用帕子將手擦拭了很多遍的功夫,其實一直偷偷在觀察墨小碗。
果然是個小可憐,被他這麼羞辱一番,趴在他腳底下肩膀抽動,想來是在暗暗落眼淚。
這麼好玩的小野貓,跑了會不會很可惜?
他將帕子遞給一旁的風一,輕輕勾起脣角戲謔的一笑,居高臨下看着她,伸出一隻腳踏上她受傷的臀部。
“你以後是爺的寵物,別想着跑,小心你的小短腿……”
“去你大爺的!”
墨小碗倒抽了一口冷氣,痛得齜牙咧嘴。
本來老妖婆下手就狠,被他這麼一腳揣下來,已經麻木的傷口痛得要命,她在心裡暗罵一聲,仰起頭來,咬牙切齒看着他。
“有趣!沒有哭鼻子?”
軒轅辰一愣,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感覺這隻炸毛的小野貓,比他想象的還好玩。
他微一挑眉:“不服氣?看來你是打算跑了?”
墨小碗感覺自己遇到一個神經病,這位大叔會不會想得有點多,她幹嗎要哭鼻子?
雖然一上馬車,這個邪魅大叔沒有人性將她扔在馬車地板上,可是這馬車乾淨寬敞得很啊,地氈一塵不染的,還很柔軟。
比威遠侯府那個破落的後院,可乾淨整潔得多。
如果不是這個沒人性的大叔揣痛她一腳,她趴在軟軟的地氈上都差點睡着了,這麼舒適的地方,她哭個什麼勁?
傳聞這人心狠手辣,她知道自己落在他手裡,絕對討不到好去,誰讓那麼倒黴將他看光了不說,還弄得他一身糞水。
知道這僅僅只是痛苦的開始,所以乾脆扭過頭去,懶得迴應他。
軒轅辰想的是,果然猜對了,這個小東西妄想借着他逃離威遠侯府,以後是隨時打算跑路的。
不過,很少有這麼合乎他心意的玩物。
在淨房看到那個柳條籃子,知道她的身份後,她這張長得和鳳紫陌一樣的臉,便確定了她是他軒轅辰看中的獵物。
他看中的豬物,還從來沒有逃離過他五指山的。
“小東西,侯府後院那個蘇姑,是你在乎的人吧?”
軒轅辰語氣淡淡,像是漫不經心提起蘇姑,可是墨小碗卻從他的話裡聽出隱約的威脅之意。
特麼的?
敢用蘇姑威脅她?
“大叔,你還有完沒完?”
墨小碗扭過頭來,拿眼死死瞪他:“別動蘇姑,我不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