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一次太妃,一身滿滿都是怨氣,模樣兒是長得好,卻是讓人忍不住僧惡,想要遠離。
她墨小碗最恨承諾了她的人,卻不信守諾言。
可等不到他,又會胡思亂想啊!
最近幾天,她縱馬到雪山谷口,在那處高坡上一坐就是一整天,盼着深山雪谷中,出現幾個移動的小黑點。
可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哪有什麼小黑點?
天空中倒是有黑點,那是鷹飛過雪谷上空……
所以,守在高坡上,啃幾口乾糧,喝幾口水,空空的心裡就會開始亂想了。
他會不會移情別戀了?
還是,只要跟他曾經的那位娘子,長得相似的美人,他都會另眼相看?
他愛的是自己嗎?
還是他曾經的娘子?
更可怕的是,她有時候在想,自己是不是隻是她娘子的替代品?
胡思亂想很可怕,一個不小心,天雪駒絆倒石塊,晃了一下,墨小妞太相信這匹馬了,一直感覺坐在它身上很穩,所以繮繩嘛,也就是做個樣子握着。
這一下絆得有點兇,從馬上摔下來,一路滾下了高坡,更悲催的是,頭磕到石塊上,流血了,世界一片黑暗。
等她醒來,已經是日暮西鈄!
九兒騎着馬找來,墨小碗倚在她懷裡醒來,迷糊的問:“幾天了?”
“啊!”
九兒傻眼:“什麼幾天?”
墨小碗提示她:“我從馬上滾下來幾天了?”
“哪有幾天?糖糖跑來飄杏苑求救,說你縱馬去宮一整天,小弟弟和她想你了,我這才騎着馬找來。”
九兒感覺這個小皇嬸真是不省心的,漂洋過海找天天嘛,總要一些時候。
她像個癡情怨婦,天天守在山坡上等着,都快成望夫石了。
她絮絮叨叨怨她:“有消息,你三哥會飛鷹傳書,你天天跑出來幹嗎?今兒要不是我找來,你真要在這山坡下躺好多天了。”
“哎喲,你額頭上流血了,我帶你回宮處理傷口……”
九兒擔心墨小碗,回到斛蘭苑後,也一直碟碟不休。
墨小妞卻感覺,她摔下山坡,撞到石塊暈過去,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裡重複着大木頭曾經畫過的畫面,還有一些他沒畫過的片段,那個夢,就好像過了一輩子,沒想到一眨眼醒來,也就幾個時辰。
被糖糖說成像太妃,又被九兒好一陣罵癡情怨婦,在這種瘋狂的思念和折磨中,簡直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她可是雪山塢的公主,被幾位哥哥和父尊捧在手心裡的人,怎麼可以做個怨婦?
墨小碗凌雲壯志,有了決斷,也不縱馬出宮守着高坡望夫了。
有一天,她摸着糖糖的小腦袋問:“寶貝,我替你再找幾個粑粑好嗎?”
“不要,不要!”
糖糖就要自己的粑粑。
嘛嘛真是瘋了!
粑粑才走兩個月,竟生出這麼可怕的心思。
找粑粑已經夠可怕,還一找,要找幾個?
嚇死糖糖小寶了,頭搖着像撥浪鼓:“不行,不行,嘛嘛不能不要粑粑。”
“反對無效。”
墨小碗氣勢如虹:“嘛嘛已經決定了,要辦一個選夫大會,給你找好多個傾城絕色的美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