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七看着夜鶯的那一張絕代驚華的容顏,脣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抹淺笑,她緩緩地擡起了瑩白的纖手,輕輕地摸了摸尖尖的下巴。
夜鶯的那張臉實在是太美了,鳳七七彷彿看見大把大把的銀子,堆在了自個兒的房中。
既然夜鶯並非是有組織的殺手,那她爲什麼不合理地利用她們爲自己賺錢,金髮碧眼的異國美人兒,只要鳳七七稍加調教,即便是不用她們出來接客,怡紅樓也會賺的堆金砌玉。
鳳七七舉步上前,停至在夜鶯的面前,從頭到腳將夜鶯大量了一個遍。
她擡手摸了摸她尖尖的下巴,她極爲滿意地點了點頭,脣角噙着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對夜鶯問道:“如果你們就這樣走了,今日之事,想來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能夠了解。”
“你這是什麼意思?!”夜鶯不明白鳳七七的話,眉黛深凝,一瞬不瞬地望着鳳七七。
“呵呵。”鳳七七淡淡地笑了笑,一雙星眸饒有興致地看着夜鶯,她朱脣微啓,聲音疏淡地說道:“在場的諸位都是當朝舉足輕重的王爺,就算是他們不予追究,你們也不會平安離開大晉,更何況你們的目標這麼這麼招搖,收買你們的人想來一定會派人盯着你們……”
鳳七七稍稍地頓了頓,脣角之上的笑容變得愈發地濃郁了起來,秀眉一挑,她淺笑着繼續說:“你認爲,那個人得知你們事情敗露,還會留你們在這個世上嗎?!”
夜鶯聞言,倏然一怔,鳳七七說的的確是沒有錯,她們是職業殺手,一旦事情敗露,她們就只有死路一條,只怕現在鳳七七能夠放了她們,她們的出路也只有去死而已。
她凝眉一瞬不瞬地望着鳳七七,聽着她言下之意,是她能給她們尋一條出路的意思。
沉吟了半晌之後,夜鶯擡起了眼皮兒,眸光之中帶着試探,“你可有什麼法子!?”
鳳七七笑了笑,點了點頭說:“我的確是有辦法,不過,還要看諸位王爺能不能給你們這個機會。”
說着,鳳七七環視在場的諸位王爺,雙手抱拳,恭敬問道:“不知道諸位王爺能不能給鳳七這個機會呢?”
君楚悠第一個站了出來,他揉了揉被撞疼的胯骨,齜牙咧嘴地走到了鳳七七的身前,他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來,“這麼多美人兒,就這麼死了也怪可惜的,小七,我第一個贊成你。”
說話之時,君楚悠還不忘朝着夜鶯眨巴眨巴眼睛。
夜鶯微微蹙眉,給了君楚悠一個白眼。
須臾,她眸色微斂,將目光落在了鳳七七的身上,試探地開了口,“你有什麼法子!?”
鳳七七笑着,目光一一掃過雅間之中的諸位王爺,見他們並沒有開口拒絕,她莞爾淺笑,將目光落在了夜鶯的那張絕美的臉上,莞爾道:“只要你們加入我妹妹的怡紅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夜鶯倏然凝眉,沉聲說:“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你休想要……”
“呵!”
不待夜鶯把話說完,鳳七七倏然冷笑了一聲,直接開了口,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認爲,你們現在還有選擇嗎?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們,只要加入我怡紅樓,我可以不讓你們接客,賣藝不賣身即可。”
聽聞了鳳七七的話,君亭樊將目光落在了君莫黎的身上,他的眉心微蹙,薄脣微啓問道:“他是七王弟未來王妃的兄長?”
君莫黎不曾擡頭,依舊是把玩着他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一個字。
君亭樊點點頭,目光落在了鳳七七的身上,他輕輕地揮了揮手,淡淡地說:“本王一切也都依你,若是她們肯跟你走的話,本王願不追究這件事。”
在場的幾個王爺之中,鳳七七唯獨不能夠確信的就是君亭樊,現下,君亭樊給了鳳七七承諾,她便能更加確認,夜鶯會答應她的要求。
鳳七七笑着擡起了睫眸,雙眸之中瀲灩華光,她微微地挑了一下眉,示意夜鶯回到她。
夜鶯沉吟了片刻,目光環視幾個金國的美人兒,瞧着她們並沒有異議,夜鶯朝着鳳七七走進了一步,屈膝道:“還請公子幫我度過此劫。”
鳳七七舉步上前,伸出了手來,將夜鶯攙扶了起來,淡淡地說:“怡紅樓是我妹妹的產業,我相信,在京城之中應該不會有人有這個膽子,去怡紅樓搗亂。”
她早就已經認定,這些金國女子,是被眼前的這幾個人安排來的,只要她把她們收入麾下,而且還是當着他們的面,就不會有人蠢到自露馬腳。
若是,她們受僱於君子鏡的話,他更不會蠢地到怡紅樓來找麻煩。
鳳七七一個一個地看着諸位王爺,仔細地看着他們臉上的表情,最終鳳七七將銳利如鷹般的目光落在了君莫黎的身上。
君莫黎擡起了綴着頎長睫羽的眸子,迎向了鳳七七的目光,他的脣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邪魅的淺笑。
他薄脣微啓,淡然道:“本王也可應允你們,只要你們肯留在怡紅樓當中,本王保證,絕對不會有人傷害到你們。”
“本王也可以保證。”君楚悠出於色心,緩緩地直起了腰。
君臨烈和君夙羽皆是朝着鳳七七點了點頭,表示他們的心意,君亭樊見在場衆人皆表了態,便只好頷了頷首。
鳳七七滿意地笑了笑,對夜鶯說:“看到了,諸位王爺表示已經不會再追究了,你現在應該能相信我了吧?”
夜鶯雙脣緊抿,深吸了一口氣,對鳳七七說:“好,我答應你,只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們,不能夠強求我們接客。”
鳳七七莞爾淺笑,她頷了頷首說:“我鳳七言出必行。”
她擡手,伸到了夜鶯的面前,“擊掌爲誓。”
啪!啪!啪!
鳳七七和夜鶯三擊掌,協議瞬間達成。
她極爲滿意夜鶯等人的姿色,再加上,今兒在麗春院出了這麼大的事,幾便是自己不出手,只怕諸位王爺也不會輕易地放過麗春院的李媽媽。想到觸手可得的麗春院,鳳七七心中一驚樂開了花,她一揮手,笑容宛如盛開之中的牡丹,“從今天開始,你們便是我鳳七的人了,若是有人敢欺負你們,便是跟我鳳七過不去。”
一種金國的美人兒,齊齊地朝着鳳七七屈膝叩拜。
“都起來吧。”鳳七七淡淡地笑了笑。
須臾,她將目光落在了君亭樊的臉上,她將一雙星眸彎成了夜空之中的一輪弦月,“瑞王殿下,您是諸位王爺的兄長,今兒麗春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您是不是應該……”
君亭樊是個聰明人,聽聞了鳳七七的話,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微微地扯了扯脣角,臉上閃過了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冷笑。
這個鳳七實在是太有趣了,如此心思縝密之人,倘若留在君楚悠亦或者是君莫黎的身邊,實則是浪費了如此的智謀和膽色。
此時的君亭樊,更加確信了鳳七七乃是一屆謀士,這不過現在,他思慮的更多,或者眼前的這個英俊的少年郎,又是君莫黎的大舅哥,難不成,君莫黎和君楚悠之間……
君亭樊微微地眯了眯雙眼,略微沉吟了一下,冷聲喚道:“老鴇子!”
“吱呀。”
李媽媽原本以爲是金國的美人兒伺候地幾位王爺歡心了,是喚她進來領賞地,可剛剛推開了雅間的房門,卻見到雅間當中是杯盤狼藉一片,還有一灘血跡。
頓時,李媽媽怔在了當場,她斂回了神,連忙一臉諂媚地看向了君亭樊,屈膝一福道:“瑞王殿下,可是有什麼伺候不周的地方?”
“來人!”君亭樊薄脣微啓,輕喚了一聲。
須臾間,一種護衛兵魚貫而入,將真個雅間圍了個水泄不通。
“將麗春院查封,一干人等收監!”
君亭樊一聲令下,李媽媽頓時傻了眼,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一雙眼珠子在眼眶之中猛然瑟縮,額頭之上瞬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子,她擡手拭了拭額頭之上的冷汗,跪在了地上,顫顫巍巍地說:“可是姑娘們伺候不周,奴家這就讓她們下去……”
“還不動手!”君亭樊見房中的護衛兵站在了原地,便一揮手,冷聲冷氣地說。
“是。”
護衛兵異口同聲地應答,須臾間,整個麗春院當中哭喊聲、嚎叫聲、求饒聲、驚呼聲響徹一片。
李媽媽頓時顫抖宛如篩糠,她膝行至君亭樊的身前,腦門一下接着一下用力地咋在了地上,發出了咚咚的聲響。
“瑞王殿下開恩啊,奴家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還請瑞王殿下……”
李媽媽哭喊着,伸手去拉扯君亭樊的衣襬。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皇家之人都有潔癖這個通病,君亭樊一臉嫌惡地避開了李媽媽伸出來的手,深深地皺起了眉,怒喝了一聲,“將這婆子拉出去,就地問斬!”
眼瞧着李媽媽被拉到了自己的面前,鳳七七扯了扯脣角,冷然道:“瑞王殿下,草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可否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