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羅拿起小瓷瓶,打開封口,送到鼻尖嗅了嗅,頓時秀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如黑曜石般的鳳眸內滿是驚異,朱脣輕啓開口道:“這乃是蛇牀子,蛇牀子看似無毒無害,並有驅蟲止癢的功效,但是兩者相遇,會增斑蝥的毒性,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錦兒聞言,微微一驚,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憤恨,緊蹙着秀眉,朱脣輕啓開口道:“我就說嘛,她不會打一個巴掌又給一個甜棗,送來的藥物一定有蹊蹺,幸好叫來姐姐,若不然,再次陷入了她的詭計之中。”
綾羅見狀,莞爾一笑,開口說道:“你放心,只要有姐姐在,絕不會讓我的妹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錦兒見狀,雙眸之中竟然隱隱的有淚花在閃動,聽聞綾羅的一番話,竟感動的不知所以。
綾羅見錦兒眼含熱淚,忙踱步走到錦兒身前,拉起錦兒未受傷的另一隻手,開口說道:“錦兒妹妹無需這般,我自小便是一個人長大,現下也無親無故的,能結識你這個妹妹,我很是開心。”
語畢,如黑曜石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疑惑,定睛望着錦兒,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淺笑,開口道:“而你也是孤身一人,名義上的姐姐又這般陷害於你,我在不護着你的話,誰來護着你?”
錦兒聞言,頓時兩行熱淚順着臉頰潸然而下,綾羅忙拍了拍錦而的肩膀,開口安慰道:“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在收到鳳七七的任何傷害的。”
良久,錦兒從感動的情緒中走出,不在啜泣,綾羅莞爾一笑,拿出帕子將錦兒眼角的淚水擦拭乾淨,朱脣輕啓開口道:“我帶來了郎中,你的斑蝥毒,很快就能解除,快讓郎中爲你號脈吧。”
錦兒,頜了頜雙眸,望着綾羅的眼神之中滿是欣喜,開口道:“好。”
隨即綾羅帶來的郎中小哥,踱步走到錦兒身前,伸出手,搭在了錦兒的脈門之上後,緊閉着雙眸,久久不語。
不多時,郎中小哥睜開雙眸,開口說道:“側妃,您攝入的斑蝥毒素並不多,給您開個方子,只要按時服藥,不出三日,便會痊癒,但是還有別問題存在。”
錦兒聞言,與綾羅一同疑惑的望着郎中小哥,錦兒和了雙眸,開口說道:“還有什麼問題?”
郎中小哥,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只是側妃現下懷有身孕,解除斑蝥毒素的藥方之中就不可加入幾種藥物,治療的過程可能會略微的延長。”
錦兒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聲開口問道:“你說什麼?”
郎中小哥再次重複道:“側妃,您已經懷有身孕數月有餘,我雖然年紀尚輕,但喜脈還是號的出來的。”
錦兒在聽到自己懷孕之時,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不可置信,內心之中滿是狂喜,隨即開口說道:“此話當真?”
郎中小哥,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淺笑,開口道:“千真萬確。”
錦兒隨即狂喜,忙站起身你來,一把將綾羅抱在懷中,口中喊道:“姐姐,我懷孕了,壞了王爺的孩子,您聽到了嗎?”
忽然,嘶……
劇烈的動作牽動了手指上的傷口,頓時錦兒痛呼出聲,“好痛。”
綾羅見狀,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恭喜妹妹,賀喜妹妹,你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我也是要做姨媽的人了呢。”
錦兒開口道:“沒想到僅僅一晚,便懷上了王爺的孩子,真是幸運,我還以爲,這輩子都要孤獨終老了呢。”
綾羅開口笑道:“傻丫頭,這時你平時心地善良,積的福分,若是心術不正之人,就算生下來孩子,也會是個怪胎。”
綾羅在說這句話之時,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不會生下怪胎,便這般大言不慚的對錦兒說道。
錦兒聞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緊蹙着秀眉,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堅定,朱脣輕啓開口說道:“就算爲了腹中的胎兒,我也要與鳳七七奮爭到底,絕不會讓我與王爺的孩子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
綾羅見狀,如黑曜石般的額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狡黠,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淺笑,朱脣輕啓開口道:“對,早就應該發起反抗,妹妹若是早些想通這些,也許現在黎親王妃的位子就是你的,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上,就不該手下留情。”
錦兒應道:“沒錯,若是在心慈手軟下去,遲早會被鳳七七暗地害死,若是沒有綾姐姐,最後恐怕連怎麼死的我都不會知道。”
綾羅道:“你好生歇息,懷有身孕之後,可不比從前,一定要完事小心鳳七七。”
語畢,對郎中小哥使了個眼色,郎中小哥點了點頭,便踱步走到錦兒身前,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到錦兒眼前,開口道:“這是治療斑蝥塗抹的藥膏,在配合上湯藥,一定會好很快好起來的。”
錦兒接過瓷瓶,頜了頜雙眸,開口道:“好,大恩不言謝,日後我一定會拿姐姐當做親生姐姐看待。”
綾羅莞爾一笑,開口道:“我不就是你的親姐姐嗎,你好生歇息,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回去處理,晚些我再來看你。”
錦兒笑道:“好,姐姐慢走。”
隨即綾羅微微一笑,起身向錦兒的臥房外走去,而郎中小哥對錦兒躬身一禮,緊隨綾羅身後,一齊走出了錦兒的臥房。
待綾羅與郎中小哥走後,錦兒欣喜的竟然在原地蹦的老高,手舞足蹈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忽然想到了什麼,停止了動作,緊蹙着秀眉捂着小腹,自顧自的開口說道:“你放心,母親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不知道你爹爹知道了這件事情會不會也如母親這般開心。”
隨即望向窗外君莫黎書房的方向,緊蹙着秀眉,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隱隱的有淚花在閃動,深吸一口氣,久久不語。
在兩人出了錦兒的臥房之後,綾羅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淺笑,對郎中小哥使了個眼色,兩人向綾羅的臥房走去。
來到臥房內之後,綾羅來到桌案前坐定,望着郎中小哥,莞爾一笑,如黑曜石般的鳳眸內滿是得意,朱脣輕啓開口說道:“這次你做的不錯。”
語畢,對萱兒使了個眼色,萱兒對綾羅躬身一禮,踱步來到郎中小哥身前,從袖口拿出一個鼓鼓的錢袋,交到了郎中小哥的手上。
郎中小哥見如此沉甸甸的錢袋,頓時眉開眼笑,開口說道:“謝過側妃賞賜。”
綾羅頜了頜首,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淺笑,開口說道:“你放心,日後跟着我做事,少不了你的好處。”
郎中小哥,聞言,忙單膝跪地,鄭重的開口說道:“奴才一定爲側妃肝腦塗地,有什麼事情側妃儘管吩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奴才也在所不辭。”
綾羅聞言,不禁微微一愣,隨即輕笑出聲,開口道:“呵呵,不必上刀山下火海那般費事,只需要替我保密,還有就是有什麼事情的時候,要幫我做扣,明白嗎?”
郎中小哥,開口說道:“奴才明白。”
綾羅隨即緊蹙着秀眉,開口道:“沒事了,你回去吧,有事我會叫萱兒去找你。”
郎中小哥站起身來,躬身一禮,開口說道:“是,奴才告退。”隨即轉身舉步走出了綾羅的臥房。
是夜,君莫黎回來之後便來到了鳳七七的臥房之中,踱步走到桌案前坐定,望着鳳七七微微一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之中滿是柔情,開口說道:“身子都好了吧?” Wшw ●ttκǎ n ●co
鳳七七見君莫黎前來,莞爾一笑,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欣慰,不管多晚,君莫黎回來之後,總是先來到鳳七七的臥房問明她身體的狀況,隨即鳳七七開口說道:“都已無大礙,只是小腹越來越大,有些累而已。”
君莫黎聞言,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開口道:“那證明我們與孩子見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是好事,只是苦了你而已。”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開口道:“倒也沒什麼,多休息便好。”
語畢,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緊蹙着秀眉,深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是擔憂,朱脣輕啓開口說道:“錦兒昨日被斑蝥蟄咬,手指已經開始潰爛了,今日我爲她送去了藥膏,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君莫黎聞言,頜了頜雙眸只說出了一個簡簡單單的“哦。”
鳳七七見狀,開口道:“是不是王爺也應該去瞧瞧,斑蝥的毒素您不知道,若是處理不當可是會要人命的。”
君莫黎挑了挑墨染的劍眉,開口道:“這麼嚴重?”
鳳七七緊蹙着秀眉,“是啊,這種毒蟲的毒性甚大。”
隨即君莫黎地下了頭,陷入沉思,片刻後,擡起頭來,開口道:“那好,本王便去瞧瞧。”
鳳七七見狀,頜了頜首,開口說道:“現在去吧,早去早回。”
君莫黎起身,踱步走到鳳七七近前,在鳳七七的額頭之上印下一吻,微微一笑開口道:“你早些歇息,我去去就回。”隨即局部走出了鳳七七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