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悠望着君莫黎等人,闔了闔雙眸,眼神之中,滿是揶揄之色,開口道:“既然這樣,傍晚時分,便前往倭國大本營,一把火將他們的軍營與糧草。”
語畢,衆人分開行動,君莫黎等人並未參與其中,而是君楚悠派遣了十名士兵前去,詩人悄無聲息的向十里外的倭國大本營前進。
待靠近倭國軍營之時,其中一個頭目伸出手臂,做了個停的手勢,緊蹙眉宇,開口道:“等等,怎麼這般安靜,一定事有蹊蹺。”
隨即所有人停在原地,沒有在繼續前進,頭目闔了闔雙眸,開口道:“走。”
所有人來到了糧草庫之時,並未有人發現,正在幾人沾沾自喜時,忽然周圍燈火通明,頭目暗道一聲:“不好。”
不多時,便被倭國的士兵團團圍住,幾人交換了下眼神,紛紛亮出手中的兵器,將一個手持火把的士兵護在中央,爲他爭取着時間。
倭國士兵也不是傻子,當然瞧得出他們是在拖延時間,後方的弓箭手,毫不留情的將手中的箭羽射向大晉的士兵。
頓時十人被箭羽刺穿,而被護在中央手持好火把的人,也不能倖免,遠遠的望上去,彷彿是數個刺蝟躺在那裡。
就在這時,倭國的二皇子從人羣之中踱步走出,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冷笑,自顧自的開口說道:“不知道你們的首領是怎麼想的,竟然這般愚蠢的派遣你們前來,是當本王是傻子,還是你們的首領就是傻子呢?”
良久後,在邊防線上君楚悠等人,見派出去的人遲遲不歸,君楚悠頓時眉心緊蹙,雙眸中紫紅滿是的擔憂之色,開口道:“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會不會……”
君莫黎聞言,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應該還不會這麼快,就算將任務完成也不會這麼早便趕回來,地牛肉乾是因爲什麼事情耽擱了,六哥先不要這般悲觀。”
希藍見狀,緊蹙着秀眉,如明珠般的鳳眸之中,滿是揶揄之色,輕啓朱脣,開口說道:“依我看,他們定然是不會回來了,若我是倭國的將領,定案不會放着糧草這麼重要的東西不去看守,輕易被人燒燬的。”
鳳七七莞爾一笑,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玩味之色,朱脣輕啓開口說道:“希藍妹妹此言差矣,就在你與王爺成婚之前的那一戰,彷彿輕易的就講柔然的糧草庫燒掉了呢,而希藍妹妹恰巧是柔然的指揮官,當然,倭國的將領也許也會疏忽大意,所以那幾個人就也許還活着。”
希藍怒視着鳳七七,被鳳七七所說之言嗆得喘不過氣來,指着鳳七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終,還是君莫黎打圓場,開口說道:“都不在在這裡討論此事了,現在事情尚無定論,一切等人回來再做定奪。”
君楚悠道:“好,耐心等待片刻,若是在不回來,就不要在派人前去了,正面應敵,我們人多勢衆,還會怕了他們不成。”
君莫黎道:“六哥,若不是……”
未等君莫黎將話說完,鳳七七狠狠地用手肘懟了君莫黎一下,示意君莫黎不要說下去了,君莫黎才止住了嘴。
而就算衆人不說,君楚悠此時也是非常的內疚,若不是他執意要派人前去火燒糧倉,也不會出現現如今這種情況,都怨他自己,君莫黎等人紛紛勸說,但結果還是派了人去。
知道深夜時分,也沒有見到派出去的那幾人歸來,這下君楚悠真的是慌了,一切的責任全在自己身上,看來行軍打仗,真的沒有表面上敲上去的那般簡單,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萬不可想今日這般,不顧大家的反對,執意堅持自己不可能成功的理念,真是罪孽深重。
君莫黎敲出了君楚悠的失落,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六哥,沒關係,這次就這般算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我們只得善待他們的父母,給他們寫銀兩,夠下半生生活的便好。”
君楚悠望着君莫黎,眼神之中,滿是內疚之色,開口回道:“都是本王的錯,若是本王不至於要求,他們也不會這般,全軍覆沒在倭國的大本營之中。”
鳳七七笑道:“六哥這時何必呢,勝敗乃兵家常事,誰還沒有輸過,沒有輸哪會有贏呢,你說對嗎?”
君莫黎附和道:“是啊,六哥萬不可因爲這件小事而心生內疚,畢竟路還長,你這般如此下去,對日後的生涯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處。”
君楚悠道:“本王知道了,都去歇息吧,明日便要準備應敵,好生準備準備爲好,若是到那時,你們也許從此以後便在也聽不到六哥的聲音了。”
鳳七七聞言,緊蹙着秀眉,開口道:“是啊,都早些歇息吧,時候也不早了。”
隨即所有人各回各家,等待着明日悽慘異常的戰爭。
翌日清晨。
齊國果然選擇在白日進攻,二皇子憑藉着手上假的邊防圖,悄無聲息的繞到了邊防的側面,留下了一隊弓箭手在這裡,隨即帶着我錢精騎,從正面進攻。
但二皇子不知道的是,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部掌握在君莫黎等人的眼中,邊防線上的暗道之中,滿是大晉的精銳,早早的便埋伏在這裡。
當然,這一切也是君楚悠做的指揮,君楚悠望着倭國士兵的動作,擡起手臂,不多時,狠狠地將手臂放下,頓時無數支箭羽從天而降,隨即暗道之中,衝出了五百精騎,想倭國的人全中衝去。
數萬人站在邊防塔樓之上,射下的箭羽,此種壯觀的場面,君莫黎還是頭一次見到,不僅暗暗咂舌,這便是所謂的戰爭嗎?
只是一個照面,倭國的所有士兵均被射成了刺蝟,僅僅剩下二皇子和身邊的四個侍衛,紛紛手持盾牌,掩護着二皇子的撤退,二皇子望着滿地的屍體,緊緊的蹙着劍眉,開口道:“原來這邊防圖是假的,後面怎麼會有人衝出,剛剛走過去之時,完全沒有注意到有暗道的存在。”
倭國二皇子身邊的侍衛聞言,開口應道:“是,沒想到竟然被封野獨行設計陷害,王子,樹下還是先將您護送回去吧,若是在晚一些,恐怕……”
而邊防線上的君莫黎等人,注視着二皇子的動作,君楚悠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僅僅剩下無人,被保護其中的,定然是此次倭國的統帥,老七,七七,希藍公主,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畢竟再多人去追,也未必就追得上。”
君莫黎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是,逸王殿下。”
君楚悠聞聽此言,頓時嗔怪的望着君莫黎,並未答話,鳳七七君莫黎希藍三人,神奇戰馬,策馬追去。
正在倭國二皇子撤離之時,畢竟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的戰馬,不多時,便被鳳七七等人追上。
君莫黎手中出現了三枚飛刃,瞬間脫手而出,徑直的想其中一個侍衛的脖頸射去,沒想到倭國二皇子身邊的侍衛倒是有兩下子,竟然一記手刀,便將君莫黎射出的暗器彈開。
君莫黎見狀,頓時微微一驚,緊蹙眉宇,望着鳳七七與希藍,開口說道:“一定要加倍小心,剩餘的這幾人,絕對非同一般,功夫高的很。”
鳳七七莞爾一笑,輕啓朱脣,開口說道:“那是自然,能從那種鋪天蓋地的箭羽之中存活下來,一定是人中龍鳳,但只要將他們逐個擊破,還是輕而易舉的。”
希藍聞言,闔了闔雙眸,嘴角牽起了一絲冷笑,朱脣輕啓開口說道:“王妃,不如我們來比試一下,看到底誰最先擊殺一人,如何?”
鳳七七見狀,莞爾一笑,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不屑之色,開口道:“哦?難道希藍妹妹還沒有比試夠嗎?那好,本王妃便成全了你,但賭注是什麼呢?”
希藍道:“若是妾身贏了,那回道王府之後,便又我來做王妃,若是王妃贏了,條件你隨便開。”
鳳七七見狀,深琥珀兒的瞳仁內,閃過了一抹玩味之色,輕啓朱脣,開口道:“好啊,一言爲定,那本王妃可要動手了。”
語畢,翻身下馬,縱身一躍,向倭國二皇子疾馳而去,君莫黎聽到二人的對話,不僅暗暗搖了搖頭,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中之中,滿是無奈之色,開口喝道:“七七,你小心,本王還沒有答應呢,希藍公主也只是說着玩玩的,千萬不要認真啊。”
但鳳七七早已經聽不到君莫黎在說些什麼,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取勝,緊握手中的長劍,便與保護在倭國二皇子身邊的侍衛纏鬥在一起。
君莫黎見到鳳七七如此魯莽的衝了上去,滿是不悅的望着希藍,開口道:“希藍宮中,你在柔然乃是一國將領,戰爭豈是兒戲,這個時候怎麼能以這種方式與七七打賭,唉……”
隨即君莫離在戰馬背上,縱身一躍,向鳳七七所在的爲之衝去,希藍望着君莫黎的背影,如明珠般的雙眸之中,滿是委屈之色,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是她自己要賭的,還是本公主的錯了,是嗎?”
但事已至此,君莫黎獨自一人面對兩個倭國高手,而鳳七七對站着一個,希藍只得向今生的一位侍衛衝去。
鳳七七手持長劍,一個旋身,掃向了侍衛的面門,侍衛也不是等閒之輩,只是單手便抓住了鳳七七的長劍,就勢一拉,便將鳳七七拉向了自己身前,並伸出了被一片片鐵製鱗片包裹的風力右手,襲向鳳七七的胸口。
鳳七七見狀頓時微微一驚,怪不得赤手空拳便將君莫黎射出的飛刃彈開,原來是將整個手臂,用鐵製的鱗片包裹着,便能達到刀槍不入的效果。
鳳七七被拉向了侍衛的身前,顯然這時抽回長劍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鳳七七習慣性的只要出門,便會攜帶兩把武器,手中的長劍只是一把在普通不過的大晉之品,就在這危急關頭,從袖口處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向侍衛的肩膀。
想要刺穿被鐵製鱗片包裹着的手臂,自然是不可能的,無奈之下只得襲向侍衛的肩膀,因爲慣性,鳳七七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侍衛的肩頭,隨即鳳七七用力的一掌打向地面,接着衝力,向上飛起,手中的匕首在侍衛的肩頭,轉了一個圈,頓時鮮血四濺,整條手臂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