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怕死。”
蘇靜鹿真的要瘋了,“幫我解穴,我身子僵得厲害。”
無蹤照做了,蘇靜鹿得到自由,便站起來往外衝,但是雙腿卻是麻的,根本站不穩,雙腿一軟,人便倒了下去,無蹤接住她,無奈道,“娘娘,您還是在這裡等吧,城門四周,已經被皇上的人包圍了,隨時可能破城。”
“他們要屠城了嗎?”
“辰時動手。”無蹤淡定的回道,但看得出,額頭有汗。
“不能動手,裡面都是百姓啊,還有王爺,還有那麼多無辜的人,不能屠城啊。”
“這是聖旨。”
蘇靜鹿揪着他的衣襟,拼命的站起身,艱難的往外走,剛走到城門附近,城門真的開了,那些手持武器的大兵便往裡衝,蘇靜鹿大喊道,“不要。”
突然,那些士兵便停了下來,蘇靜鹿一看,是龍錦逸帶着自己的人,將城門堵了。
“誰敢亂來,先問過本王手中的劍!”龍錦逸手持長劍,橫在城門,氣勢不凡。
“逸王殿下,皇上下令屠城,現在三天已到,疫情是否得以控制?如果沒有,我們便不能讓事態繼續惡化!請王爺讓開!”爲首的大將,是剛剛接替蕭青遠的職務,手握重權的趙巖將軍!
“趙將軍,病人已有好轉,恢復很慢,但已經穩定了,我們需要時間,請再給我們多一點時間,本王一定可以還你們一個安穩。”
“王爺,皇上可沒說,可以延期,這個,您還是親自問過皇上再說,本將軍奉命行事,如果不能完成任務,也是死罪,請王爺讓開。”
“本王說了,想從這裡過,便先問過本王手中的劍!”
兩人各不相讓,形勢瞬間變得很僵,雙方膠着,但也趙巖剛剛上任,大約也是想做出點成績給皇上看看,沒想到龍錦逸給他擺了一道,畢竟是皇子,他也不敢造次,“逸王殿下,請不要讓末將爲難!您這是抗旨,後果嚴重,請您三思而行!”
“本王說了,這城裡的百姓,都能活,瘟疫能解決,趙將軍只需要多給一點時間,本王自會親自去向父皇交代,抗旨也好,本王一人承擔!”
龍錦逸的話,贏得身後百姓的稱讚,掌聲如雷,有那麼多的百姓站在身後,趙巖還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手上人也不多,加上龍錦逸也不好對付,如果百姓擰成一股,他未必有勝算,到時候事態更是失控。
“逸王殿下,如果您再這樣執迷不悟,便是造反,這罪,您承擔得起嗎?”
“保護父皇的子民,怎麼成了造反?趙將軍,父皇是說,瘟疫無法根除才屠城,可沒說,讓你殺健康的百姓,本王身後的百姓,也是父皇的百姓,他們善良樂觀,沒做錯任何事,爲何要被屠殺,瘟疫可恨,但是非不分的人,更可恨。”
趙巖冷笑,“逸王殿下,本將軍奉旨辦事,你這是在說,陛下是非不分嗎?”
“沒有,本王說你,空有一身武藝,空有一身膽識,卻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趙巖怒指龍錦逸,“逸王,你別太過份。”
“過份嗎?本王哪句話罵錯了?你比蕭青遠,可差了不是一星兩點,有種就打過來,沒種就退,在這裡廢話什麼?”
這話徹底的激怒了趙巖,他畢竟剛剛上任,這些新兵對他還不是很服氣,這一激,他頓時感覺顏面盡失,“逸王,是你逼我的!”
話落,他手一落,帶頭往城裡衝,龍錦逸冷眼看着他,縱身飛起,與他過招,兩人都是高手,刀劍碰撞,聲音響亮,兩邊的士兵也打成一團,城門處一片混亂。
百姓們衝上來幫忙,龍錦逸也很快壓制住了趙巖,冰冷的長劍,抵住了他的脖子,趙巖沒想到龍錦逸的武功這麼好,頓時漲紅了臉,龍錦逸挾持了主將,大聲喊道,“住手,誰敢亂動,本王就殺了他!”
小兵見主將被俘,也都放棄了掙扎,龍錦逸輕鬆的控制了局面,直接將趙巖給抓進了城,提到了疫區,丟在地上,“趙將軍,你好好看看,這些百姓的求生意識有多強,作爲東境國的大將軍,你將武器對準自己的子民,是對還是錯!好好的反省!”
趙巖被點了穴,身子不能動,嘴能說,但也不吭氣,悶悶的坐着,看着沒有染病的人自發的進來照顧生病的人,裡面井井有條,人們說話輕聲細語,畫面很和諧。
龍錦逸扔下他便去幫忙了,趙巖驚訝的看着他親自幫助病人翻身,喂病人喝水,他可是皇子,竟然蹲下來爲百姓服務,這讓他很是震驚。
這一天,趙巖都坐在這裡,也有好心的百姓給他送水,送飯,所有人都充滿了希望,到傍晚時,病人的情況真的有好轉,個個精神很好,有人高興的進來稟告,說是輕度疫區的人,基本都沒事了,疫情基本控制了,再沒有人感染,也沒有人死亡。
人們開心的歡呼,整個疫區充滿了歡聲笑語,這跟趙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畢竟他之前聽說,疫區死氣沉沉,生病的人沒人管,所有人都想逃離這裡,可是,爲什麼眼前看到了,根本不是這樣的景像?
他不敢想像,如果不是龍錦逸攔住他,他衝進來,殺的是這樣的百姓,他有何顏面當東境的將軍,打着保家衛國的名義,做的卻是屠殺同胞的事。
龍錦逸當下寫了一封信,讓人火速送回京都城,信的內容便是讓皇上立刻下旨,讓全國各地的百姓自行喝醋,灑醋,因爲醋是對付這種瘟疫最好的良方!
當然,也順便將鹽城這邊的事情,詳細的作了彙報。
幾天後,鹽城的百姓基本恢復健康,疫情完全控制住,城門大開,也沒有百姓逃離。
各地收到皇上旨意,紛紛用醋來對付瘟疫,很快疫情便得以控制,雖然這直接導致了醋的價格飛漲,反倒是比鹽還緊張了。
同一時間,龍天行和龍青雲也配合得很好,將鹽發放下去,再加上疫情的控制,暴民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