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兒看着他得意的眼睛,感覺自己上當了,龍錦逸那麼聰明,她承不承認,其實他已經猜出來了吧?
好丟人,不,好丟鹿,不不不,好丟鳥……
她該怎麼辦?
“還是不肯承認?好,明天便帶你去見師傅,讓他好好看看!”
鹿兒對他口中的這位神秘師傅,沒見過面,不是說他雲遊去了嗎?難道回來了?
到底是多厲害的高人,能看出她是妖嗎?
“王爺,您跟一隻鳥,在說什麼啊?”蘇靜鹿等得有些冷了,在原地跺腳,龍錦逸轉過身,溫柔一笑,“不好意思,本王實在太喜歡這隻鳥,她似乎還會吃醋,看本王對你好,不高興了,所以哄了幾句。”
蘇靜鹿失笑,“這鳥也太聰明瞭,跟人似的,而且她剛纔還讓我不要去見公主。”
“有這回事?”龍錦逸又回頭看了一眼,心下更是認定,它不可能是一隻鳥,只有鹿兒纔會瞭解公主有多狠,肯定是怕蘇靜鹿再出事。
正說着,婢女來請,說是宴席開始了,請逸王和夫人上座。
“好。”
跟在婢女身後,來到正廳,宴席開了幾十桌,能坐在正廳的,都是皇子和重臣,龍錦逸和蘇靜鹿的位置是最好的,與太子面對面,趙文成是新郎,今日最大,所以坐在上首。
皇上因爲生氣,沒有來參加婚禮,但派公公過來撐撐場面,此時陪坐在趙文成身邊。
趙文成滿面紅光,高興的站起來,舉着酒杯,大聲道,“非常感謝衆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與趙某與公主殿下的大婚,趙某在此敬各位,今天一定要喝好吃好玩好!來,一起舉杯,乾了這杯喜酒!”
在趙文成說話的時候,蘇靜鹿已經在自己的酒水中下了毒,然後換到了龍錦逸的面前,龍錦逸眼睛看着上面,沒注意,應該說,對她完全沒防備。
但鹿兒全程都在關注,看得非常清楚,她對蘇靜鹿失望透了。
龍錦逸舉起杯,剛要喝,鹿兒大喊,“有毒。”
衆人都嚇到了,有的人性子急,已經喝進嘴裡,瞬間全噴了出來,衆人大驚,“是誰在說話?什麼有毒?”
龍錦逸看着酒杯,回頭問,“小調皮,你說有毒?什麼有毒?”
“酒!”
龍錦逸捏着酒杯,不太確實,“真的?這可是駙馬的喜酒,怎麼會有毒?”
趙文成尷尬道,“逸王殿下,這……這是唱的哪出啊?本駙馬怎麼可能在自己的婚宴喜酒中下毒?這隻鳥是您的嗎?怎麼亂說話?”
龍錦逸轉着酒杯說,“有沒有亂說話,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完,對婢女吩咐道,“去,抱一隻雞來。”
婢女不敢不聽,急匆匆的跑了,過了一會兒,抱了一隻雞來,龍錦逸掰開雞嘴,全倒了下去,那雞喝了酒,兩隻腿胡亂走,身子搖搖晃晃,過一會兒便撐不住,倒在地上,當場死掉。
“果然有毒。”龍錦逸淡定的看向趙文成,“駙馬,這件事,您是不是給個說法?難道是因爲上次本王查出真兇,您對本王不滿,心存怨恨,所以想借此機會下手?”
趙文成嚇蒙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這怎麼可能?逸王殿下,天地良心啊,本駙馬怎麼可能砸自己的婚禮呢?哎呀,逸王殿下,這怎麼解釋得清?來人,快來人,是誰給逸王準備的酒水,給我站出來!”
一個無辜的婢女被拉了上來,嚇得瑟瑟發抖,“駙馬饒命,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啊,所有人的酒水都是一樣的,這是奴婢使用的酒壺,請駙馬檢查。”
婢女一直沒有離開過這裡,所以也沒有換過酒壺,如果是她下的毒,那現在這酒壺裡的酒,應該也有毒,駙馬請了張御醫驗毒,張御醫走下座位,從隨身攜帶的揹包中,拿出一根銀針,扎進壺中,再抽出來,銀針光亮如新,御醫肯定的回道,“這酒水無毒。”
衆人鬆了口氣,駙馬感激道,“多謝張御醫,爲本駙馬證清白,逸王您看,本駙馬的酒,絕對不會有問題,畢竟您也親眼看到了,都是一個酒壺中倒出來的酒,說起來,這酒還是皇帝御賜的美酒,每一滴都很珍貴,大家趕緊都嚐嚐吧。”
衆人還是不敢喝,駙馬無奈道,“這樣吧,張御醫,麻煩您給在座的每一位都驗驗毒!”
張御醫不敢推辭,一個一個的去試毒,果然,除了龍錦逸的杯中酒有毒,別的人,都沒毒,大家驗過,纔敢喝,紛紛稱讚這美酒,然後也不忘爲趙駙馬說話,“逸王,您看這事,便不要計較了,怎麼看,駙馬也不會在自己的喜酒中下毒,您一向心胸寬廣,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也不能爲難駙馬。”
“是啊是啊,這大喜日子,要是鬧大了,皇上聽了也會震怒。”
龍錦逸反問,“那就這樣算了?今日是本王運氣好,萬一沒查出來,本王現在已經沒命了。”
“哎呀,這怎麼可能?逸王殿下,您別多想,您看,您不是沒喝嗎?連您的鳥都知道有毒,說明這隻鳥肯定是看到了,誰下毒,這麼聰明,又會說話的鳥可不多,想必它也一定可以指認兇手!”趙駙馬盯着鹿兒,問道,“小傢伙,你快說,是誰在逸王的酒水中下毒?”
“太子太子。”鹿兒拍着翅膀,蘇靜鹿已經緊張的直冒汗了,這隻鳥簡直全都知道?也對,它一直跟着她。
龍錦逸看向了龍天行,“大哥,原來是你。”
龍天行愣了一下,拍着桌子吼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跟你離這麼遠,怎麼給你下毒?這說得過去嗎?”
衆人也紛紛表示,不太可能,畢竟逸王的酒杯一直在他自己手中,別人接觸不了啊,而且太子與他面對面,坐那麼遠,中間隔着兩三米寬呢,怎麼可能給他下毒,還神不知鬼不覺,兩人壓根沒說上話,沒接觸過。
“是啊,大不可能。”
趙駙馬洗脫了罪名,整個人都輕鬆了,“哎呀,都是親兄弟,把話說清楚就好了。逸王,您倒是說說,太子如何給您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