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讓朕不要動怒,蘇丞相,你可知道,他犯下的是死罪!你少在這裡包庇縱容,朕連你一起辦!”
蘇丞相驚慌失措,爬上前不停的磕頭,“陛下,臣……臣斗膽……問……問問,犬子所犯……何罪?”
“你還有臉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去!”
蘇丞相慢慢的挪到蘇靜鹿的身邊,輕聲問,“到底是什麼事?”
蘇靜鹿不答。
蘇丞相快急死,“你說話啊。”
蘇靜鹿還是沉默。
蘇丞相快急瘋了,無奈怎麼問,蘇靜鹿就是不開口,當着皇上的面,又不好發作,只能忍,“你這是存心想氣死爹嗎?爹知道你心裡有怨,但是,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跟爹置氣啊。”
皇上冷哼道,“她是沒臉說,虧得暖暖公主那麼信任她,你不羞愧嗎?換了是朕,現在便撞死算了。”
蘇靜鹿低着臉,不管皇上怎麼罵,都不迴應。
蘇丞相無可奈何,又問龍錦逸,“逸王殿下,可否告知?就算要蘇某死,也死個明白不是?”
龍錦逸看了他一眼,輕輕嘆了口氣,蘇丞相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正在氣氛尷尬之時,大門開了,兩個御林軍提着蘇志高進來,直接按壓在皇帝面前,“陛下,蘇志高已帶到!”
皇上坐在上首,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你們且退了,將門關好!”
“是。”
呵退了下人,皇上纔開口,“蘇志高,你可知罪?”
蘇志高擡起臉,茫然道,“皇上所指的是?”
“少給朕裝蒜!你若老實交代,認罪,當下自刎,朕還能看在你父親,爲國勞苦功高的份上,不再牽連蘇家的人;如果你死不認罪,那朕便讓你們整個蘇家陪葬!”
蘇志高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皇上,這……這是爲何?”
“爲何?非要朕說出來,你才認罪?朕問你,今早你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如實招來!”
蘇志高緊張的捏着拳頭,嘴巴張了張,卻不開口。
蘇丞相都急死了,揮着拳頭捶打他,“快說啊,皇上問你話,你倒是說啊。”
蘇志高爲難的低下臉,沉默。
蘇靜鹿也急了,“二哥,你怎麼不說話?快說啊,你早上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全都說出來,只有說出來,才能保住性命啊。”
蘇志高看着蘇靜鹿,眼神很複雜,“鹿兒,我……我不能說啊。”
“爲什麼?”蘇靜鹿震驚道,“難道真的是你?”
皇上冷笑,“果然是他,你以爲你不認罪,朕便定不了你的罪?來人,拖下去砍了。”
“皇上!”蘇丞相大呼一聲,衝上去抱住皇上的大腿,嚎得聲音都變調了,“皇上,不能這樣啊,他可是我姓家唯一的血脈啊,還沒有成親,如果皇上砍了他,便要了老臣的命啊,皇上,求求你,再怎麼也留他一條狗命,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蘇丞相哭得全身顫抖,毫無形像,皇帝倒也理解他的心情,同樣作爲一個父親的心情,“蘇丞相,朕與你,一君一臣,也有幾十年的交情,朕理解你一個父親的心情,但是,朕也是父親,你教出這樣的畜生,連朕的女兒都敢禍害,朕能留他嗎?”
蘇丞相猛的擡頭,顫聲反問,“皇上,犬子難道是對公主,做了什麼……”
“哼,朕倒是希望沒有,可是,暖暖都認出來了,據說,他還威脅公主,如果敢說出去,便殺了她,真是朕的好護衛,這是要造反啊。”
“這不可能。”蘇丞相搖頭如撥浪鼓,“這不可能,犬子再大膽,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皇上,請您明查啊。”
蘇志高這才知道皇上動怒的原因,大聲回道,“我沒有做過,皇上,請明查。”
“沒有?你果然是不肯承認,你以爲你戴着面罩,又有逸夫人護着,便能矇混過去?可憐朕的暖暖,被你這個禽獸……”皇上氣得發抖,一腳踹開蘇丞相,“滾開,不要再替他求情,不然連你一起殺!”
蘇丞相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絕望,但他還是不肯相信自己的兒子,敢對公主做出這樣的事,淒涼的大呼,“皇上,犬子是頑劣,但是他品性是好的啊,真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雖然老夫總是抱怨他不爭氣,沒出息,可是,他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啊。皇上,求求您,不要這樣武斷,給點時間,好好調查一下,真相肯定不是這樣的,老臣願用一切身家性命來擔保,如果查明的真相,是犬子所爲,老臣願意以死謝罪,犬子也定親手交予皇上處置,任由皇上砍頭,絕不再說半句話。”
“朕不是沒給過他機會,可他說不出,今日的行蹤,不是嗎?如果不是心裡有鬼,怎麼不敢說?”
蘇丞相又撲到蘇志高身邊,一邊打一邊罵,“兒啊,爹求你了,你就說吧。”
蘇志高無奈道,“我沒有碰過公主,今天早上我有自己的私事,跟公主完全無關,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真的不能說,皇上,我蘇志高雖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但也絕對不是猥瑣小人,別說是輕薄公主,換作任何女人,我也不會這樣做。”
“哼,朕可聽說,你當年對一個婢女起了色心,婢女不從,你活活將她打死的事情,這又作何解釋?”
蘇志高苦笑,“臣從來未曾做過,這樣的傳言太多,臣都不想解釋,陛下若信,臣無話可說。”
蘇丞相急了,用力的扇打兒子,“你傻啊,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將實情說出來,你是想死嗎?皇上,這事臣,臣……臣來解釋,都是臣的錯,當年臣家中,大女兒與小女兒不合,總欺負她是個庶出,讓一個婢女偷偷給鹿兒下藥,那婢女下藥之時,被志高撞見,他一氣之下,出手將婢女打死,這事都怪臣,怕影響了大女兒的前程,所以一直不敢說出真相,結果,府中下人胡亂猜忌,便有了這樣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