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逸兒的傷,是剪刀所傷,根本不是利劍,你們兩人一唱一和的,非說逸兒是刺客,怎麼看,都像是你們兩人和謀策劃了這一切!天行,你再說,那龍袍是從哪裡搜出來的?”
龍天行回道,“從逸王的臥室!”
“臥室的什麼地方?”
“衣櫃!”
“真是膽大包天,敢把龍袍私藏在自家的衣櫃,連婢女都不避諱,這可能嗎?”皇上質疑道,“你自己相信嗎?”
“這……兒臣不知,不過那龍袍,確實是從逸王的衣櫃中搜出來的!”
“是,也有可能是你們放進去的吧?”皇上不怒而威,眼中精光詐現,龍天行的修爲明顯不如他,立刻便露出幾分驚慌之分,皇上一眼便看穿了,“天行,這件事你最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來人,將雲王關進天牢!不管你們是真的想行刺朕,還是隻想陷害逸兒,都是不可原諒的!”
“父皇,您不能因爲逸夫人的一個夢,就定我們的罪啊!雲弟冤枉,兒臣也冤枉啊,父皇,請您明查!”龍天行起身,到正殿跪下,立刻引來一批忠實的朝臣,陪他請命,“皇上,請您相信太子殿下!臣等相信太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請皇上明查!”
皇上看着這些人,黑壓壓的一大片,譏諷道,“前幾天你們還爲逸兒請命,現在又轉了風向,對你們來說,真相併不重要,重要的是見風使舵,一羣混帳!”
皇上大怒,“給你一柱香的時間,給朕滾出大殿!”
瞬間,官員們像潮水一般的退了出去,大殿內,只剩下太子和雲王跪在地上,蘇靜鹿低頭站在一邊!
太后尷尬了,這好好的壽誕就這樣毀了,也失落道,“罷了,哀家也累了,皇上,這事您要好好查,這些個兒孫要是不聽話,要好好教訓!”
說完,在婢女的攙扶下,也走了。
大殿靜悄悄,皇上怒火沖天,“天行,你最好如實交代,真要讓朕繼續查下去,到時候,你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龍天行捶着胸口,指天發誓,“父皇,您要相信兒臣啊,兒臣真的沒有做過,兒臣只是進宮陪父皇用了一頓晚膳,之後幫父皇抓刺客,順便搜了王府,誰能想到,會搜出龍袍?兒臣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父皇,七弟就算有冤,刺殺父皇的事情,可能真的不是他,可是這龍袍,跟他絕對脫不了關係啊。”
龍青雲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裡罵道,“真不是東西,這個時候,還在推脫,果然是一箭雙鵰!要不是有把柄,真想把他的事情,全抖出來!”
龍青雲恨得牙癢,但卻只能忍着,龍天行聲淚俱下的痛哭,皇上最終還是心軟了,“罷了,這件事,朕還要詳查,青雲,你刺殺朕的事情,可認罪?”
龍青雲沉默不應。
皇上憤怒道,“你以爲你不認,朕就看不出來?當時你衝出來,朕就覺得眼熟,自己的兒子,能認不出來?你以爲你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父皇便真的認不出來?只不過,你和逸兒的眼睛很像,所以逸兒受傷,朕便認定是他!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兒臣無話可說,兒臣只想跟父皇說一句話,兒臣沒有想過傷害父皇,就算兒臣拿了劍,指向父皇,也不是真的想傷害父皇,只是兒臣,身不由已!父皇能認出兒臣,那能不能看出兒臣的劍,根本沒有殺氣,只是虛晃了一招,就算父皇不躲,兒臣也不會傷您!”
“身不由已?你堂堂皇子,有什麼身不由已?難道還有人逼你這麼做不成?”皇上的眼睛又掃向了龍天行,“天行,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龍天行忙說,“肯定不可能,五弟當時一定是瘋了,大腦不清楚,纔會做出這樣的行爲,不過他肯定當時就後悔了,所以纔會這麼說,人都難免有犯糊塗的時候!”
“嗯,這話還有點道理!”皇上又看向龍青雲,問道,“雲兒,你爲什麼會犯糊塗?是對朕有不滿嗎?還是別的原因?就算是有人威脅你,你跟朕說,朕定會爲你作主!”
“沒有,都是兒臣一時糊塗,原本只是想跟父皇開個玩笑,誰知大哥當真,傷了兒臣的手,兒臣怕解釋不清,只好逃了!”
這個解釋,也並不是能人信服,皇上失望道,“青雲,你還是不肯說出真相啊,你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罷了,你去牢裡好好的反省,龍袍的事情,朕還要繼續追查!來人,將雲王帶下去!”
進來幾個御林軍,沒有動手,只是恭敬的將龍青雲圍住,“雲王殿下,請!”
龍青雲看向龍天行,轉身的一瞬間,小聲道,“如果本王活不成,你也別想好過!”
龍天行假裝沒聽見,他沒料到事情突然急轉直下,雖然龍青雲也是要除了,但沒想這麼快除掉,皇上明顯也在懷疑他了,必須想個好的退路了!
龍天行被帶走,大殿只剩下三個人,龍天行不肯起身,皇上問蘇靜鹿,“逸夫人,朕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選擇在太后壽誕的日子說出來,是爲了保逸兒,還是爲了幫某人除掉雲兒?”
蘇靜鹿其實早就嚇呆了,一直低頭站着,腦子一片空白,都是鹿兒在回話,“回皇上,臣妾當然是想救夫君!至於怎麼知道,臣妾真的只是做夢,夢到了這一切,還有那件龍袍,也是太子殿下帶進王府的,這也是夢中看到的!”
“莫不是大難不死,你還有預知能力了?蘇靜鹿,少給朕找藉口,更不要怪力亂神,說什麼奇怪的夢,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朕連你一起辦了!”皇上眯着眼睛,越發看不透這個女人,剛纔還懷疑她在幫龍天行,可一轉眼,她又在幫逸兒,這個女人還跟南陽小世子有牽扯,皇上都開始懷疑,是她在興風作浪,想攪亂東境朝局,不然,如何解釋現在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