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衣服,太好了。”天寶激動說,“能不能借一套給鹿兒姐姐,她沒衣服穿。”
“鹿兒姐姐是誰?”
天寶剛要回答,龍錦逸接了話,“是本王的夫人!”
小嬋聽到他的聲音,立馬站了起來,看着他滿面春光的走過來,整個心臟都撲通亂跳,“錦逸哥哥,你……你回來了?”
“是啊,你不是知道了嗎?”
小嬋咬着脣,緊張的扭着身子,俏生生的回道,“沒有,碰巧過來,才知道你回來了,要是早些知道,早就過來了,錦逸哥哥,你走了有一年多了吧?京都城還住得慣嗎?”
“還行吧!”龍錦逸轉身吩咐道,“無影,上茶啊。”
“是。”
天寶急了,“錦逸哥哥,你們不要說廢話,趕緊讓小嬋姐姐拿一套衣服給鹿兒姐姐,不然鹿兒姐姐不能起牀,我還想跟她一起玩雪呢。”
龍錦逸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小嬋問,“怎麼會一套衣服也沒有?”
“有啊,昨天穿的衣服,不知道被誰撕了,全撕成布條了!”天寶一臉天真的說着,然後,整個屋子鴉雀無聲,龍錦逸一向臉皮厚,此時也禁不住臉紅了,“臭小子,就你話多!”
天寶眨巴着眼睛,很委屈的癟了嘴,“錦逸哥哥,你怎麼老兇我?我這都是爲了誰啊?”
衆人忍着笑,將天寶拉到一邊,“天寶,你別說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嘴。”
“我也沒說什麼啊?我心疼鹿兒姐,這麼冷的天,沒有衣服穿,太過份了,爲什麼要撕衣服……唔,你們幹嘛捂我嘴?”
龍錦逸尷尬死了,幸好無影及時的捂住了天寶的嘴,將他給抱走了。
衆人都快憋出內傷,龍錦逸咳嗽道,“小嬋,那個……沒事,別聽天寶胡說,倒是你腿受傷了,上藥了嗎?”
小嬋這纔想到腿上的傷,一下子就疼得站不穩,“哎呀,還沒有。”
“本王幫你看看。”龍錦逸扶她坐下,問道,“哪裡傷了?”
小嬋拉開裙襬,小腿處一片血漬,把裙襬都浸溼了,“傷得這麼重?”
“是啊,雪山路滑,我都不知道摔了多少,這個是被枝根刮傷的。”
龍錦逸不敢亂碰她,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去臥室等一等,本王待會兒找個正兒八經的大夫,給你看看!”
“這荒山野嶺,哪裡有大夫?平時有點小傷痛,不都是自己弄嗎?錦逸哥哥,我看你就很快包傷口,當年第一次遇上你,也是我受傷,你救了我,還幫我包好了傷呢。”
小嬋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幸福,龍錦逸尷尬道,“當年都是孩子,現在不一樣,你要是個小夥子,隨便拉個人就給你弄了,女孩子家,還是要講究一些的。”
“沒事的,錦逸哥哥不是外人。”
衆人發出“哦……”的聲音,小嬋頓時漲紅了臉,龍錦逸咳嗽道,“你等着。”
蘇靜鹿等了好久,終於將龍錦逸等了回來,只見他手裡拿了一件道袍,全是男人的衣服,“鹿兒,快起來,本王侍候夫人穿衣。”
“好難看的衣服啊……”鹿兒嘀咕着,有點不想穿,雖然她不計較外貌,但穿這樣的灰色粗布衣,還有大肥襖子,實在是土得掉渣,龍錦逸勸道,“現在不是沒得挑嗎?等回王府,本王給春夏秋冬,各做五十套衣服,好不好?”
“切,像你這樣撕,多少都不夠用。”
“本王以後再不撕了,慢慢脫!”他故意將脫字說得很重,蘇靜鹿笑着捶他,“你個污王!”
“鹿兒,本王有件事求你!”龍錦逸一邊幫她穿衣一邊問,蘇靜鹿很爽快的答應了,“行啊,什麼事?”
“對你而言,不是什麼難事,就是……”龍錦逸摟着她的腰,貼着她的耳根說,“就是……怕你不高興。”
“我爲什麼不高興啊?你說說看。”
“那個……小嬋的腿傷了,挺嚴重的……”
蘇靜鹿的臉色變了變,但也沒有很不高興,只是反問道,“希望我幫她處理傷口?”
“嗯嗯,夫人真聰明,一猜就中。”
“切,這有什麼聰明的?你少給我拍馬屁。”蘇靜鹿勒緊腰帶,勾着他下巴,調戲道,“看你昨晚侍候的好,爺便幫你一把!”
龍錦逸笑道,“大恩不言謝,今晚以身再相許!”
“好,爺記住了。”蘇靜鹿穿着男裝袍子,裹得像只狗熊,頭髮也隨意的扎個馬尾,大搖大擺的出去了,龍錦逸追上去,給她引路,“爺,這邊走。”
蘇靜鹿架子很足,跟着龍錦逸,進了一間廂房,裡面坐着一位俏生生的少女,怎麼形容這位女子呢?姿色不錯,稍一打扮,那便很搶眼,只不過,生長在這山野之間,沒讀過什麼書,沒有氣質,光靠着這點姿色,撐不起太大的氣場,小家碧玉的感覺。
“想必這位就是小嬋吧?”
蘇靜鹿大大方方的走進去,小嬋一擡眼,還以爲是個男人,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給嚇到,直往龍錦逸身後躲,“錦逸哥哥,這是誰啊?”
“別怕,這是本王的夫人!她可是懂醫術的,讓她給你看看傷,再合適不過了。”龍錦逸沉聲訓斥道,“鹿兒,你別這樣看別人,把小嬋給嚇到了。”
“我就看看,小姑娘長得挺不錯的。”蘇靜鹿哈哈大笑,將小嬋拉出來,“別怕,我也是女人,又不會吃了你,就是想吃你,我也沒作案工具啊。”
噗……
“鹿兒,休得胡言亂語,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龍錦逸真是拿她沒仄,口不遮攔的,什麼話都敢說。
蘇靜鹿哈哈一陣笑,“對不住,我一時嘴快,我這人說話,有口無心的,你可千萬別當真,我開玩笑的,你要是聽不懂最好,聽懂了,也裝聽不懂,千萬別想多了。”
小嬋臉都漲紅了,不知所措,“姐姐,您真會開玩笑,有您在錦逸哥哥身邊,他一定很開心。”
“哈哈,那是當然,行了,我們先看傷吧,傷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