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點頭,讚道,“國師真是無所不知,朕能得你相助,實乃幸事。”
“皇上謬讚!”
一行人等了一會兒,大門開了,一個老主持帶着一批紅衣長袍僧出來迎接,全程說着聽不懂的話語,國師卻對答如流,然後回頭跟皇上說,老主持已經明白他們的來意,很高興有人來請真佛,他們也想讓真佛庇佑更多的子民。
再然後,一行人跟着主持去了佛殿,一尊高大的金佛,坐在正中,底下跪了一羣僧人,正在念經,模樣很虔誠。
皇上帶着衆皇子上前參拜,蘇靜鹿也跟着拜了。
拜完,衆人便被分到了後廂房,每人一間房,環境很不錯,國師說,真佛開光需要時間,開光的時間越久,真佛的法力越強,所以急不得。
皇上問,“大約需要多久?”
“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出來,據說,還差三天!”
衆人鬆了一口氣,“三天而已,朕等等也無妨。”
“那皇上和各位皇子們,先休息,我與老主持還有些細節需要溝通,便不作陪了。”國師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國師辛苦了。”皇上親自送到門口,以示對國師的尊重。
蘇靜鹿心想,鹿王費盡心思,把皇上和皇子們騙到這裡,肯定有陰謀,但現在語言不通,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心裡有點着急。
皇上倒是很放心,摟着傾城說,“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吧,朕也累了,這三天時間,便好好的休整吧。”
“是。”
衆皇子回屋,蘇靜鹿也回了自己的屋子,雖然身體很累,但卻睡不着,自從進了這個寺廟,她的心就不安寧。
正想着,門開了,龍錦逸側身進來,將門小心的關緊,蘇靜鹿見到他,心神安穩了一些,“王爺,馬和鹿哥被安置在哪裡了?”
“在後面馬圈。”龍錦逸變戲法似的,從衣袖中拿出一些水果和糕點,擺在桌上,蘇靜鹿破天荒的,沒有味口,“王爺,你不覺得這個地方,讓人不舒服嗎?”
龍錦逸失笑,“寺廟不都這樣嗎?這裡的僧人,確實面相兇狠一些,你不習慣吧。”
“反正你還是小心些吧,我總覺得,這裡有問題。”
龍錦逸擔心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語言不通,幸好有國師,反正忍三天就好了,你別多想,快點休息吧。”
蘇靜鹿搖頭,“我不累,我想看看我的鹿。”
“現在?你不休息嗎?連續趕路這麼久,你不累嗎?本王就怕你身子受不住。”龍錦逸摟她入懷,各種心疼她,懷孕還如此奔波。
蘇靜鹿推開他,很嚴肅的說,“現在不是擔心我身子的時候,我都說了我沒懷孕,你別瞎緊張,行了,你自己休息吧,我去後面看看鹿。”
“我陪你一起去。”
蘇靜鹿沒拒絕,有他陪着,她也不那麼害怕。
兩人來到後面的馬圈,馬車和馬,還有鹿哥,果然都在。
“鹿哥。”蘇靜鹿趴在馬圈木欄上,朝鹿哥揮手,正在吃草的鹿哥淡定的向她走過來。
“我問你,鹿王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我一進這裡,便混身不舒服。”
“我不知道。”鹿哥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多眨了幾下,這是它撒謊的時候,纔會有的小動作,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蘇靜鹿從小與他一起長大,最瞭解他了。
“哥,你說謊了,你明明什麼都知道。”
“是,我知道,但我不能告訴你。”鹿哥淡定道,“你不用擔心,鹿王不會傷害你的。”
“你的意思是,他會傷害別人?他到底想幹什麼?”
任憑她怎麼問,鹿哥都不迴應,龍錦逸聽不懂獸語,自然不知道她一個人對着鹿,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等了一會兒,突然發現幾個僧人神神秘秘的進了一間屋子。
這裡是後園,關押畜生的地方,所以很少有人過來,他們站在這裡,僧人也沒發現,從他這個角度,便可以看到那幾個僧人鬼鬼祟祟的進了一間屋子。
“鹿兒。”龍錦逸輕聲的喚她,蘇靜鹿回頭,“怎麼了?”
“你看那邊。”
蘇靜鹿探着臉看了一眼,只看到一排僧人往裡走,“讓我看什麼?”
“那些人很奇怪。”龍錦逸分析道,“那間屋子看着並不大,我先前以爲是茅廁,頂多進三四個人就滿了,但剛纔,有至少十幾個人進去了,到現在都沒出來,不覺得很奇怪嗎?”
“你想說,這間屋子可能有密室?”
“對。我去看看!”
蘇靜鹿拉着他的衣袖,勸道,“你別衝動,我們對這裡完全不瞭解,如果貿然過去,可能會有危險。”
龍錦逸點頭,“只是猜測,你別害怕,我們先回房間吧。”
將蘇靜鹿送回房間,能看出她很不安,龍錦逸便一直陪着她,用過晚膳之後,蘇靜鹿才熬不住,在他的陪伴下睡着了。
外面天色暗了下來,龍錦逸輕手輕腳的起身,回了自己房間,現在整個寺廟都安靜了下來,他也假裝沉睡,只等時機成熟,便去探探那間屋子。
沒料,大約過了二個時辰,屋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再然後,便有迷煙飄進來。
他閉氣,假裝中招,不多時,一個小僧進來了,快步走到牀邊,剛要下手,被他一招點了穴,小僧瞪着眼睛,倒在牀上。
龍錦逸快速跑到外面查看,小僧們正抗着昏迷的人往外走。
他關上門,迅速將自己與小僧的衣服換過來,然後抗着小僧出去,跟在那些人後面。
這些人走的方向,果然是那間小屋,緊跟在他們身後進去,小屋裡面果然有暗道,只見一個僧侶轉動一個燭臺,暗門便開了,他們抗着人便魚貫而入,裡面是一個向下的暗道,下去之後,豁然開朗,裡面竟是一間地牢!
有一個僧人指揮着,將抗進來的人,全都扔進一間地牢,龍錦逸最後抗着人進去,扔下去的時候,將人又點了幾道死穴,而且面朝下放着,跟他的父皇兄長們放在一起,再跟着小僧們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