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彧微點頭，“鬼靈確實會主動避開聚集了浩然正氣的地方。可惜的是，這裡並不是能聚集浩然正氣的地方。”
“可是……”我皺眉，“有剛正不阿的法官……此類人身上天生帶正氣，鬼靈應當不敢接近纔是！”
“所以我才說，除了那位法官，其他人皆有問題。”鳳彧不耐的解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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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搖頭，“除了法官以外，檢察官手中也握有正氣，又如何能被這些不乾淨的東西所迷惑？”
鳳彧冷冷看了我一眼，一副看傻瓜的模樣瞧着我，“不管是法庭還是檢查院的位置統統有問題。難道你從未聽說過嗎？風水不好，方位不對，即便那裡有多少位滿身浩然正氣的人，沒有條件封鎖住這正氣，自然有鬼靈造訪。”
我沉默。
細細的消化着鳳彧話中的意思。
鳳彧看了看四周，語氣更加的森冷，“這個地方簡直是亂七八糟，好好的風水寶地，硬是被那個孫悅蓉整的如此不堪！”
我恍然想起，“對了。上次我受孫悅蓉折磨時，你可有觀察到孫悅蓉身上的那個傷口？”
鳳彧微微擡眼，“被那沐小蝶穿胸而過的傷口？”
我點頭，“沐小蝶的那一劍明明足以致命，但是她不但沒有死，那裡的傷口還被奇怪的蟲子填滿，除了面色奇怪點，竟然跟個正常人一樣。這也太奇怪了。”
鳳彧皺眉，“關於孫悅蓉死而復生，我倒是沒有特別的去注意。不過聽你的意思，很有可能有人用了什麼奇怪的邪術。”靜默了些許時候，他忽然嘖嘖了兩聲，“如此說來，這個孫悅蓉定然是身死無疑了。她既然詐屍回了魂，我想，這個和你口中的南夫人必然有一定的聯繫。”
南夫人的手裡有不少的寶貝和能人異士，想來弄回個孫悅蓉定然不在話下，只是她千方百計的復活回孫悅蓉，僅僅只是爲了對付我？
用孫悅蓉對我的恨意來對付我？
“南柯。”我道，“你應該見過的。”
鳳彧點頭，“他是個奇怪的人。明明身死，身上卻不僅僅只是透着鬼氣，竟然還縈繞着一股我說不出來的氣。”
我微微愕然，“關於他，你知道一些什麼？”
鳳彧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與他接觸不深，也沒有趙衣兒通曉過去將來的本事，你問我這個問題，會不會太過強人所難了一點？”
我撇了撇嘴角，“我這不是覺得你厲害嘛，你與衆不同嘛。”我走嘴不走心的道。
鳳彧無語的朝我搖搖頭。
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鳳彧看了一眼我手裡的戒指，他伸過手來撫摸着我的戒指，微微皺眉。
我有些不自在的收回手。
他擡眼輕飄飄且又威懾力十足的剜了我一眼。
我心上一驚。
他很快的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對我道，“如果你想知道關於南柯血液的事情，我建議你找個時間去探探那個白翎的口風。”
我皺眉，“白翎？”
鳳彧點頭，“這個人不簡單啊。他身上有一股和南柯身上的氣很相近的氣息，這麼相近的氣讓人很難相信他們兩個僅僅是現實中的好朋友那麼簡單。”
我這個消息登時讓我抓心撓腮。
鳳彧繼續道，“還有，我覺得那個白若晨對你的感情不簡單。爲了你，不惜選擇了局外人這條路也要入陰陽界。”
我的五指瑟縮了一下。
“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鳳彧看了我一眼，“你也真是可憐。身邊人打着爲了你好的名義，什麼也不告訴你。”
“世人將混陰陽的人或者門派稱之爲玄門。玄門中又分門別類，比如陰門、仙門，修道門等。當然，其中紛雜我就不多以贅述。人若是想要修道，修靈，修仙，此類違反陰陽、顯露天意之事，自然會遭受不同的反噬和報應。”
見我雙眉緊蹙，鳳彧知曉我並沒有聽懂他的意思，於是繼續解釋道，“而這白若辰雖然不及他哥哥那般體質異於常人，但是貴在他天生帶陰，是入玄門的好料子。”頓了頓，“走題了。”他繼續道，“即便他是快料子，但是報應還是存在的。他成爲世間的局外人，不得參與任何與因果相關之事，也便斬斷了所有的緣分。他應當選了孤命。悽悽涼涼，冷冷清清，不知何時是頭，何時是尾。”
“孤命……”我皺眉道，“我聽說過這種命。可是他與我們之間的緣分，並沒有你說的斬斷啊？”
鳳彧擡眼瞧我一眼，“你難道從不曾察覺出身邊人對於白若晨的存在或者不存在已經感覺不到有什麼不同了嗎？他存在也好，不存在也好，許久未見也好，天天見面也好，都不會再有那種久別重逢或者別的什麼情緒的起伏？”
鳳彧這麼一說，倒是真的有這種情況的出現。
以前總覺得白若辰特別耀眼，對他的感情也很複雜，就算自己迴應不了他的感情，也會時時刻刻的希望他好。
但是後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白若晨的存在開始在我的意識中漸漸消逝，甚至於很多時候都想不到。
鳳彧接着道，“當然，九寧心和沐小蝶都不是人，本身也是違背天意和陰陽的存在，命數也差不多，他們之間不會影響的太多。”
“所以白若晨知道很多事情，他無法參與，也無法提示是嗎？”我皺眉。
鳳彧道，“他那小子算是有心的。”他瞥我一眼，“即便違背因果，他依舊參與了結果。擾的陰陽混亂。你倒是無事了，報應卻是會落到他的頭上。”
“有沒有辦法讓他從這條路上出來？”我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鳳彧嗤笑一聲，“世上若是有後悔藥可以買的話。”言外之意，入了此門，終身無解。
我嘆息。
白若辰啊白若辰。
學長啊學長，我牧宜歡何德何能讓你這麼犧牲，讓你如此偏心的愛護着？
鳳彧開口，“你的命數煞氣重，正氣也重，沒剋死你自己算是萬幸。不過這倒是也不算怪的，你身上含着好幾種命數，好似是你的，好似又不是你的……”他皺皺眉頭，“沒細看還真沒發現，細細這麼一看……”
我被他看的毛骨悚然的。
鳳彧朝我問道，“牧宜歡，你是否曾被人改過命？”
這話，好像誰跟我說過。
“你這話什麼意思？”
鳳彧皺眉，肯定道，“你不僅被人曾逆天改過命，還曾被人強行修改過記憶。不過，那人似乎並沒有成功將你記憶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