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擔心季蘊被發現,畢竟在我看來,這個張芸看起來雖然厲害但絕對不是季蘊的對手,就算是打起來,她也佔不到什麼便宜,只不過現在季蘊明顯就是有傷在身,我擔心他傷勢加重。
我們四人等在急診室外面,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急診室的燈滅了,季宸被護士推了出來,頭上的傷口已經動過手術縫合起來了,他到底在翠娥的家裡面遇到了什麼事情,這一切還是一個迷。
但是仍然不能夠打消我的懷疑,季宸是佛門中人,但是他卻會法術!而且還是季家的法術,我到底該不該和季蘊說了,或許這就是季蘊找到他們家族的一個突破口,萬一季宸就是季家的後人呢?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我在賓館裡面看到的那個水晶球上面的倒影也預示着什麼,看來這些憑我的腦子是沒有辦法想出來的,還是等回去之後給季蘊看看吧。
此刻我已經完全把和季蘊慪氣的彆扭中拋開掉了,可惜的是我居然完全沒有感覺到。
季宸的恢復能力還是不錯的,大概兩個小時之後,麻醉藥一過,他就醒過來了,我本來想着急的問他在翠娥家裡面遇到了什麼。他的腦袋又是被誰給砸的?可是季蘊卻在身後拉了拉我。
我頓時反應過來,張芸等人還在病房裡面,有些事情不能讓他們知道。
我偷偷的使了一個臉色給顧瑤,顧瑤雖然冷漠,但是也通人情事故,所以她很巧妙的就把張芸兩人給拉出了病房。
我見沒有了人,才低聲問季宸我走了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季宸臉色蒼白,躺在病牀上,平時溫和的臉都顯得十分的憔悴無比,而我現在這樣逼問他,都感覺到了一絲的愧意。但是這件事情畢竟牽扯上了幾條無辜的人命,我要是不問清楚,肯定不甘心的。
季宸看了我一眼之後,才舔了舔乾澀的嘴脣,說道,你走之後,我就在靈堂替那個女鬼超度,本來那女鬼被我的金剛印壓住,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從棺材裡面跑出來的。文#/人$書$屋 w w w .
但是我沒有想到沒過多久,屋子裡面就闖進來了一批身穿黑衣的男人,個個都戴着口罩,根本就看不到臉,他們將翠娥一家殺害,我一個人不敵他們,於是被他們暗算。
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放出了那紅衣女鬼,把她給帶走了,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他們可能以爲我死了,所以才留下我這個活口。
季宸說道這裡,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色,顯然他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眼睜睜的看着翠娥一家三口慘死的景象,但是這其實也不能怪季宸。
我早就猜到了應該是那些神秘人,可是這個神秘人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們爲什麼要抓走紅衣女鬼,童珂是不是就在他們的手上,利用了童珂爸爸讓童珂爲他們做事。
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糟糕,再過兩天就是鬼門開,對付餓鬼的時候偏偏現在又出了這個事情,難道說這些神秘人和餓鬼有關?不會……這些神秘人就是逃出來的餓鬼吧,畢竟他們可以隨意的附身在正常人的身上,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離開病房之後我和張芸他們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並沒有透露那批神秘人的事情,畢竟季蘊說她們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我一定不能露了破綻。
離開了醫院已經是凌晨我準備會酒店,拿我自己的東西,季蘊一直跟在我的身後,直到我上車他才現身出來。
我迷茫的問道,現在該怎麼辦?這批神秘人,究竟是什麼人。
可是季蘊卻突然開口道,這批人應該不是餓鬼,這些人有組織有紀律的謀劃着,我猜應該是鬼將軍的人。
季蘊突然提到了鬼將軍,我這才恍然大悟,那就是宋臨越乾的了!很有可能,
這個宋臨越心計那麼深,還三番四次的害我和季蘊,季蘊對他肯定有不共戴天之仇。
想了想我快要腐爛的臉,於是我咬了咬牙,必須把鬼將軍就是宋臨越的事情告訴他,我道,季蘊,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瞞着你。
季蘊表情十分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才疑惑道,什麼事情?
於是我就把我和宋臨越之間所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十分清楚的告訴了季蘊。
季蘊看着我良久,深色的眸子一直靜靜的盯着我,一句話也沒有說,車子裡面安靜的有些可怕。
我被看得有點發悚,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可是他卻無奈的扯了扯脣角,偏過頭看着車窗外,目光陰鬱的說道。
這件事情你瞞了我多久?
我現在要是有塊小手絹的話肯定早就咬上了,季蘊的表情不善啊,完了,這次我一定死定了。
我吶吶道,沒有多久啊……也就我恢復記憶開始。
季蘊冷哼了一聲,道,呵呵……許願啊,你真該一直瞞下去啊,我真是小看了你,我的仇人就站在我的面前,而我卻都不知道,二十三歲無緣無故的被人陷害至死,死後被人害得墜入修羅地獄,所愛被殺,走投無路然後掙扎了這麼多年,我不過是爲了報一個仇。
可是你,我的妻子,你竟然幫着我的仇人瞞着我?爲什麼,你告訴我!
季蘊轉過頭我便看到他眼睛中的血絲瘋狂的開始侵佔了他的眼球,而他的額角也開始瀰漫起了一縷黑氣。
遭了,季蘊這是要走火入魔了,我頓時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萬萬沒有想到季蘊反應會那麼激烈啊,一開始就是害怕他衝動,所以我才一直隱瞞着沒有告訴他!可是現在。
季蘊的表情越來越可怕,而我現在又開着車,萬一發生了什麼,我和季蘊都別想活了。
於是我緊張的安撫道,你千萬不要激動,我不告訴你的理由不是爲了包庇宋臨越,他作惡多端又把你害的那麼慘,我怎麼可能會幫着他,我這一切還不都是怕你衝動嗎?他幾百年前能把你陷害至死,現在當然也……
我後面那句話直接被我嚥了下去,因爲我能感覺到我要是說出這句話,季蘊鐵定能把整輛車給掀翻了。
果然季蘊此刻已經處於暴怒的狀態,雖然我不知道這狀態來自於何處,季蘊突然伸手一把控制住了我開車的手,另一隻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季蘊會這樣對我,就僅僅是因爲我沒有把他的仇人告訴他?所以他就動怒想要殺了我?我無法理解。
我被季蘊的手掐住了脖子,頓時氣都喘不過來,只要他用力的一扭,我絕壁死定了!我咬着牙,伸手向去拿車子前面放着的一個陶瓷的車載香水,可是季蘊此刻已經陷入了瘋狂,可以說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了意識,仇恨已經矇蔽了他的雙眼。
我被掐的根本沒有辦法開車,只能憑着自己最後的一股氣,踩下了剎車,不然季蘊就算不殺死我,我肯定也會因爲車禍而死。
車子急速的停了下來,由於慣性前傾了一下,我伸手一把拽住了那車載香水,回頭就想往季蘊的腦袋上砸,可是當我看到季蘊的臉,手頓時就猶豫了,我根本沒有沒辦法狠下毒手啊!
季蘊他現在是神志不清,我要是砸傷了他怎麼辦,於是我咬了咬牙,只好往他的手上砸。
一邊掙扎的說道,你聽我說,你冷靜一下,不要被仇恨操縱了思想。
我被他壓在椅子上面動彈不得,眼淚從我的眼眶流了下來,哪怕我的臉已經被掐成了紫紅色,我還是堅信季蘊不會殺了我的。
不過這一刻我突然又想起了那水晶球上面的畫面,會不會就是這麼一個預示,我萬萬沒有想到我會死在季蘊的手裡,我的神智已經漸漸開始飄忽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