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突然眼眶裡面流出血淚,哭泣道,求你不要吃我,我只是一個魚精而已,修煉根本就不到家,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三年前一個女人突然從這裡面墜湖,這個女人是被人用一個鐵釘釘在腦袋上面,失血過多而死,我當時剛剛修煉出來了靈識不小心吃到了她的血液,而她的魂魄也被掉在了水裡面,正好被我吸取了。
而她的屍體則是很快就被人打撈了上去,但是她死去的魂魄卻在我的身體裡面,而殺害她的人就是這個別墅裡面的女主人,也就是她自己的親姐姐,我這三年一直待在這個湖水裡面,看着這個別墅的女主人,每天都想着該如何替這個可憐的女人報仇……
什麼?難道是說,這三年前這裡發生過了一場命案,殺人兇手還是這家別墅的女主人,就是和我長得有五分相似的那個女人,殺掉了自己的親妹妹!她爲什麼要殺了她呢?
我本來想繼續的追問,可是這個魚精卻咬死不鬆口,一口認定是我搶了這個死去女人的臉,讓我頓時苦笑不得,什麼叫搶?這張臉是莫名其妙被人給換上的,我根本就不願意的好嗎?
季蘊卻並不管這些,只是盯着那個魚精道,這和她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進入她的夢裡面。
魚精看着我,痛苦的說道,因爲她的臉和這個可憐女人的一模一樣,肯定是她偷了死去女人的臉,而且我只是想佔用她的身體,並不是想要害她啊,我只是想要給那可憐的女人報仇而已。
季蘊冷哼一聲,突然從自己的包裡面摸出來一個小型的墨斗,他將墨斗線纏繞在自己的手指上,手指不停的翻轉扭動,很快就打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結,我正想問他這是幹嘛的,他卻把手中的那個打好的小結一下子扔到了那魚精的身上。
那魚精依舊用的是那個女人的形象,她的身體一觸碰的到那紅色的小結就發出青色的煙氣,臉瞬間的變成了血淋淋的一塊,撲通一聲掉入了水裡面,很快這個女鬼想象的魚精形象完全崩塌,化爲了碎片掉入了湖水裡面。文-人-書-屋
而湖水裡面則是出現了一條巨大的金魚,這金魚紅白相間,瞪着一對眼睛死死的看着我們,而它的身體上則是綁着一根打了結的紅線。
我扯了扯季蘊衣袖問道,怎麼辦,你想怎麼收拾它?
季蘊搖了搖頭,輕聲道,待會讓童珂處理吧,修行不易,免得多添一筆業報,讓童珂來逼問這條魚精剩下的話吧。
我問季蘊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湖水裡面有古怪了,季蘊卻搖頭道,一開始我只是覺得普通人家怎麼可能把房屋修在湖水中間,水屬於陰,是陰氣比較重的一種,人若是落水死亡,很容易在水裡掉了魂,這種掉了魂的屍體是沒有辦法收到親人燒給他們的紙錢的,不但如此還無法投胎,必須等一下死亡的魂魄離體的時候。
強行鑽入落水者的身體,這樣才能逃離重新尋找投胎的機會,而你剛纔在別墅房間裡面做噩夢的時候渾身溼透,而且木板上四處都有水跡,我一開始以爲是水鬼,但是水鬼一般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離開水來作案。況且你也沒有進入它們的磁場,照理說是不可能的,唯一讓我懷疑的就是你和這家別墅女主人幾分相似的臉。
所以就聯想到了這一層面,沒有想到卻挖出了一個這樣的成年舊事。
我看季蘊皺着眉頭,不由的想要幫他分憂道,那我們怎麼辦?報警嗎?我們又沒有證據,我實在搞不懂姐妹之間怎麼可能會狠下殺手。
季蘊卻發出一聲嗤笑聲,何談姐妹之間,兄弟之情,哪怕是自己的至親,遇到關乎自己利益的東西說不定也能狠下殺手。
這一點我同意!我沒有體會過被至親傷害,但是曾經和王悅因爲一個葉秋碩而鬧掰,雖然他已經死了,而我和王悅卻永遠的結下了樑子,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恐怕這姐妹之間也是因爲一個男人吧!只不過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安安靜靜的女人會這麼歹毒用鐵釘刺穿自己妹妹的頭顱。
季蘊卻但笑不語,道,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先去看了那個九陰聚財穴在說,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不要輕易的推測,會影響你的主觀判斷的。
我詫異的看了季蘊一眼,沒有想到向來自負狂傲的季蘊也有這麼謙虛的一天,一向不是他認爲是什麼就是什麼嗎?怎麼一個月沒見,他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樣。
回到別墅還剩下幾個小時我趕緊去睡回籠覺,只不過路過那間房屋的時候還是聽到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不由的暗自嘟囔現在都過去多久了,這兩個人也真夠能折騰的。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就爬起來了,偷偷摸摸的去問童珂把魚精怎麼樣了,童珂白了我一眼,道,還能怎麼樣?那魚精身上也沒有什麼孽障,不過不小心吸入了一個生魂的魂魄,被迷障了,只好給它誦經了大半宿超度了它。
我這才喃喃的點了點頭,現在我明白多做好事還是有用的,比如可以相對於來抵消自己身上犯下的錯誤,以後死去之後輪迴之時也少受一些苦難。
不過我卻沒有辦法直視那個文文靜靜的女人了,她不常開口說話,給人的感覺存在感蠻低的,我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會殺了自己的親妹妹,季蘊讓我沒有證據之前不要亂說話。所以我也只是多看了那個女人幾眼,發現她臉色蒼白有些不對勁而已。
文老先生提出先去看看那九陰聚財穴現在的位置,畢竟二十年過去了,除了這吳家的人知道這墓穴埋在哪裡,其他人都不知曉,現在還有一個難事是這吳煜居然讓那個半吊子的周曉濤找了一處風水寶穴,讓把墓穴埋入那個地方。
沒看到這墓穴之前誰也不能猜測這個墓穴好不好,反正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又不是真的幫他搬祖墳。
不過這吳煜還是讓人載着我們去看了,不過身邊跟着那個裝模作樣的周曉濤周大師,我一直琢磨着應該怎麼捉弄一下這個男人,上次要不是他這個半吊子,怎麼可能把我們害得那麼慘,而他自己卻逃走了。
要是讓他繼續下去,不知道會坑多少人,騙多少人的錢財。
我和童珂顯然的想法是一致的,互相使了一個顏色,兩人的眼中都有了一抹了然之色。
一路坐着車顛簸在山路上,車子一邊看,我卻有點不對勁,童珂和季蘊兩人臉色也開始難看起來,因爲這條路分明是就回那個死人鎮上的呀!不過後來再即將開入鎮上的時候。車頭一拐,鑽入了一個密林之中,而這林間的小路分明就是上小鎮後山的。
一個震驚的想法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面,難道這吳家人的祖墳埋在了這死人鎮的後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季蘊告訴我這後山裡面有一家鬼母廟,當初那些餓鬼就是從這裡被帶出去的。
而現在一個吸取了二十年精氣的殭屍,和一個來自餓鬼道的鬼母廟,我的天,這一路上抖得我心驚膽戰的,完全不敢想象這次我們究竟是攤上了一個多大的麻煩。
本來那個鬼母廟就沒有頭緒了,如今那殭屍墓穴還在這裡,這下子該咋辦!宋臨越的神秘失蹤,還有我的突然換臉,究竟和這一切有沒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