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掃了周圍一眼,然後拉住我的手,將我扯離了這危險的地方,走到了一個相對於僻靜的地方,才忌憚的說道,是有人故意放的,本來我是逃不出來的,可是迷迷糊糊中有人貼了一張催醒符在我的身上,我才避免了這一劫。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說着季蘊就掏出了那一張淡黃色的符籙,我一看,頓時吃驚的問道,這不是童珂的手筆嗎?我記得他畫符籙的方式!
季蘊點了點頭,臉色嚴肅道,沒錯,這確實是童珂的手筆,但是我始終想不通他究竟要爲那邊的人做事,看起來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傷害我們,不然的話我們兩個恐怕也逃不了。
我一臉的苦澀道,童珂根本就不和我交流,我們也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做什麼,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但是!對了,短命鬼,短命鬼說他可以引童珂出來。到時候我們找到童珂問清楚就行了。
季蘊點了點頭道,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說完他臉色頓時一白,乾咳了兩聲,脣邊都是血跡,但是他卻恍若未聞,我看得一陣心悸,季蘊爲我付出的已經夠多了。我實在想不出來如果我一覺不醒,季蘊會怎樣?他應該會癲狂吧,畢竟他是那麼固執的一個人。
季蘊問我之前去哪裡了,我也沒有隱瞞將張鵬死亡的事情和我遇到那個華亦的事情一併告訴了季蘊,他聽完之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讓我先好好地 休息一下,不要太勞累了。
我心想季蘊真是大驚小怪,我現在已經死了,還談什麼身體勞不勞累,但是季蘊卻非常固執的非要讓我好好休息,看他那麼緊張的樣子我纔想起季蘊之前和我去陰間所借的那個陰種的事情。
我看着季蘊,嚴肅的問道,季蘊,你老實的告訴我,這次你爲什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還必須要殯儀館的死氣才能滋養你,而且我肚子裡面的陰種……真的只是爲了讓我們有個孩子嗎?你不會又想做上次的事情。
我可不會忘記上次季蘊爲了給我續命所借的陰種,那陰種最後雖然還是流掉了,但是我心裡一直有個疙瘩,我爲什麼就不能和季蘊有一個好好的孩子呢?非要這樣一次一次的打掉,我表示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續命方式,我雖然是一條命,但是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是一條命啊!一命換一命的事情難道就不遭天譴了麼?
季蘊安撫般的笑了笑說,這次主要還是我身體的問題,這個避腐珠的效果堅持不了多久了,效果當然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好了,所以這次下陰間我纔會這麼強烈的反應,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沒有事情的。至於這個孩子,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了,放心吧,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頹廢的低着頭想着季蘊所說的話,突然季蘊緊緊的拽住了我的頭髮,我吃驚的看着他道,怎麼了?
可是季蘊卻不理我的問話,突然伸出手一把將我的腦袋按了下去,我被他的這個突然而來的動作給弄蒙了,這究竟是幾個意思啊。
結果我剛剛彎下腰就感覺到一個東西貼着我的頭皮劃過,我趕忙的低下頭,從自己的胯.下看過去,發現這房子的後面站出來來一個苗條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白衣,一頭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可是夕陽下面我卻看到她身後伸出來的九條尾巴,她的頭上長着兩隻毛絨絨的耳朵,一雙血紅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我!
臥槽,這是那隻狐狸!也就是言春,原來她沒有被童珂他們抓走,居然還陰魂不散的追到這裡來了!可是怎麼辦短命鬼還沒有回來啊,沒有人能夠控制住她,季蘊又受了傷,而且看她現在的這個模樣分
明是進化了啊!
結果我還沒有想明白,她的身體飛快一躍,雙手瞬間化成了兩雙尖利的爪子,這雙爪子有着奇長無比的指甲,還隱隱的泛着黑色的幽光,看起來十分的厲害。
我飛快的後退的兩步,她的爪子剛好就抓到了凌亂的頭髮,頓時我頭皮一痛,用力的一扯,感覺到自己的頭皮火辣辣的疼,回頭一看發現言春的手裡帶着幾縷黑色的頭髮。
我捂着頭頂,碎了一口道,臥槽,你扯我頭髮!
季蘊瞬間引了上去,強大的氣場讓瞬間周圍的風開始迅速的朝着言春颳了過去,言春後面的幾條尾巴充當着手臂,敏捷的對着季蘊攻擊了過來,我站在一邊觀戰。
季蘊現在身體虛弱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隻千年狐狸的對手,我越看季蘊越覺得他處於敗勢,於是忍不住扯着嗓門吼了一聲。
季蘊燒她,用火燒她不用對她客氣!
果然季蘊聽聞之後,手心裡面冒出了一簇藍色的火苗,這是幽冥之火,是餓鬼道的餓鬼最爲拿手的一種法術,也是困擾着他們的苦難。因爲他們每次吞噬食物都要忍受着火焰的炙燒,可以想象得出來,連強大如斯餓鬼都害怕的火焰應該有多厲害。
那火焰在季蘊骨節分明的手上跳躍,我明顯的看到了言春恐懼的後退了一步,顯然她也是知道這火焰的厲害,她的九條尾巴飛快的搖動,似乎要迎面對上。
季蘊毫不猶豫的就順着強勁的大風對着那言春拍了過去,頓時那一簇藍色的火苗就對着言春的飛了過去,這速度奇快,一切就在電光火石之間。
可是我卻聽到了一聲,‘不可’接着一個嫩黃色的身影瞬間撲了過來,一把摟住了那言春的腰肢,背後迎面對上了季蘊的那束藍色的火焰。
我吃驚的張大嘴巴,叫道,短命鬼!你在幹什麼!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火焰一出手就算是季蘊也沒有辦法收回來,藍色的火苗燃燒在司雪刃的背後,分別分爲了五束跳躍在司雪刃的身上!要知道這幽冥之火,連魂魄都可以燒掉,司雪刃怎麼辦!
我只聽到了一聲微弱的痛呼聲,司雪刃依舊站在原地,但是卻步伐踉蹌,他伸出手抓住了言春的肩膀,言春錯愕的看着他,美顏的臉蛋上全是震驚之色。
她張了張嘴巴,對司雪刃呆呆的說道,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救我,誰讓你擋在我面前的,我要和臨越一起死,我不要你管,難道我死你都要來插手嗎?
司雪刃俊美的臉上卻掛起了往日玩世不恭的笑容,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言春啊,我說過,等了千年,只爲等一個真相,我依舊存在這個世界上是拜你所賜。當日是我冤枉了你,可是你也懲罰了我,現在我都還給你了。只希望你告訴我,我這一千年所等的一個答案,爲什麼讓我的魂魄存在這個世上。
我匆忙的趕了上前來,季蘊卻攔住了我的腳步,一臉遲疑的說道,你讓他們說一會吧。
現在還說什麼說,司雪刃的背上全是火啊!那怕他是鬼也來不起這樣的折騰吧,而且司雪刃幫助了我和季蘊太多太多,我也不會讓他這樣白白受傷的!
言春呆呆的站在原地,突然伸出手,揮開了司雪刃碰着她肩膀的手,一步一步的後退,她捂着自己的臉,紅色的眼瞳這一刻卻緩緩的流下了淚水。
她低聲道,我沒有讓你幫我擋的,我沒有……我不要欠你任何東西,我不要!
司雪刃面色蒼白如紙,可是他卻執意的勾出了一抹慘白的笑意,對言春伸出手道。
給我一個答案,一個千年的答案,我累了,不想再等下一個千年,你的懲罰也應該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