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看了我許久,沒有想到他真的閉上了眼睛,湊了過來聞了聞,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覺得這廁所的味道真是燻人無比,也虧我想的出來讓季蘊聞味道,但願他沒有意識到我在整他,我本來想偷偷溜掉的,畢竟這廁所實在不是什麼適合壁咚的好地方。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可是下一秒卻被季蘊一把拽到了懷裡面,他突然緊緊的抱着我,在我耳邊輕聲呢喃道。
對不起……真的是你。
一直都是我啊?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而且也沒有習慣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擁抱,他的懷裡面很冷,但是我卻沒有那麼的討厭,難道我之前真的認識這個季蘊嗎?他和我又有什麼樣的糾葛?
我皺了皺眉頭道,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你真的認錯人了吧?
季蘊放開了我重新又將我打量了一番,然後突然伸出手扯我的臉皮,可是把我的臉都揪紅了也沒有扯出一塊臉皮來,我憤怒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半響他才道,果然……呵呵,果然是好計策,居然對你使用了畫骨粉,專門針對鬼魂的,難怪我認不出來。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好一把的將他推開,有些憤怒的想要出去,可是他卻按住了門冷冷的對我說道。
別出去。
我反問,爲什麼不出去?難道在這廁所裡面憋一晚上嗎?
季蘊欲言又止,半天還是打開了廁所的門,出了廁所我纔算鬆了一口氣,臥槽,那廁所裡面的感覺實在是太憋了。也虧季蘊待了半天不嫌臭的,我正想去大廳,結果卻被季蘊拽住了手腕。
他看着我語氣比起白天的時候緩和了不少,不過仍然是皺着眉頭道,外面的人都是死人,你確定要出去?
我吃驚的甩開了他的手,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究竟在胡說什麼,外面怎麼可能是死人?你是在逗我玩吧?
季蘊不怒反笑,揹着手道,你不相信我?你忘記你白天遇到的事情了?
我想到白天花婆婆那一家,突然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想起了剛剛在飯廳的時候那個男人神秘的笑容,他說他是倖存者之一,但是他又說去山上的人都死了,難道……
季蘊看着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勾了勾脣角道,沒錯,那飯館裡面的人全都是死人,不,不應該這樣說,應該整個鎮上的人都是死人才對。文#/人$書$屋 w w w .
我震驚看着季蘊,疙疙瘩瘩的反問道,你說什麼?這個鎮上的人全部都是死人,你在開玩笑吧,我來了兩天了,見到的人都是活人啊!當然花婆婆一家是一場意外而已。
我使勁的擺頭顯然不能接受,但是我也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我當然知道他不會來故意騙我,想到這兩天遇到的事情,我四肢不由的開始冰涼。
從我昨天開始進鎮裡面開始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安靜,沒錯是安靜,這樣一個古香古色的鎮子就算沒有被開發成風景旅遊區,也不會只有那麼少的幾個人,而且大白天的也沒有看到人在街上走動。
我迅速的蹲在地上,擡起頭看着一旁雙手環胸的季蘊,諾諾道,你說的是真的嗎?那我朋友還在外面的,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季蘊皺着眉頭,臉色不喜的說道,外面的那個男人是你什麼人?
我低着頭在地上畫圈圈,恍若未聞道,就是我的朋友啊,你別誤會。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了前面的飯館裡面發出了爭吵的聲音,我頓時從地上蹦了起來,跳到了季蘊的背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對了,你的那個助手童珂呢?你們怎麼沒有在一起。
季蘊聽到我的問話,奇怪的偏過
頭來看我,試探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我的助手,童珂,你不認識他了嗎?你究竟是怎麼了?
我抓了抓頭髮,一臉的迷茫道,我們以前認識嗎?我不是昨天晚上才認識你們的嗎?我記不起以前發生的事情了,或許我們是見過面的吧。
季蘊看了我半響,突然無奈的擡起手揉了揉我頭髮道,臉變了,聲音變了,可是性格和氣質卻一點沒有變,不管你記不記得起來都沒有關係,你只需要記住,相信我就可以了。其他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去相信,你去託付,你記住了嗎?跟着我來。
說着他就把手伸了過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他的手,季蘊拉着我穿過了走廊來到了大廳。
可是此刻的大廳哪裡還有什麼大廳,之前的人聲鼎沸,和喧譁全都消失不見了,屋子裡面一盞燈光都沒有,桌子板凳滾落得到處都是,四周顯得死氣沉沉的一片,看起來荒廢了好久的樣子。
我被季蘊拉出了飯館,結果剛剛出了那飯館我回頭一看差點就嚇了一跳,因爲那門上面的牌匾歪歪斜斜的掛在上面,四周結了不少的蜘蛛網,整個飯館顯得十分的破敗,一看就是好久沒有人住了。
我吃驚的看着這一切,半響都沒有回過神。
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明明我剛纔經歷過的東西都那麼真實,我還吃了那羊肉串呢!
這時那破敗陰森的飯館裡面走出來一個纖廋的人影,我一看,發現童珂手裡提着一個裝帆的保溫桶,他揮着一路的蜘蛛網,咳嗽着從裡面衝了出來。
道,什麼羊肉串,是老鼠肉吧!
我扯了扯嘴角,一臉的不相信,這個童珂一定是故意說出來噁心我的,我寧願自己吃的是空氣,也不願意相信吃的是老鼠肉。
可是童珂見我不相信,也不着急,慢吞吞的打開了他手裡面的那個保溫盒,頓時一條大型的老鼠從裡面蹦了出來,童珂一腳踩住了正想逃跑的老鼠。
得意洋洋道,看吧,就是這隻老鼠,逮它我可花了一段時間呢!
我疑惑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最後才奇怪的問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能不能不要和我打啞謎了,我根本猜不出來啊!
童珂偏了偏頭示意季蘊解釋給我聽,而他自己則是蹲下身去逗弄那隻巨型的老鼠去了。
季蘊掃了一眼那烤肉館,確認道,裡面沒有人了嗎?那個男人去哪裡了?
我猜測季蘊嘴裡面說的那個男人應該是宋臨越,而童珂慢吞吞的說道,我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這屋子裡面的怨靈都被我的陣法陣住了,改天找人來這裡超度一下就行了,這麼大的一個鎮子沒有想到會變成一個死鎮,奇蹟的是這裡面的人居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了,還重複着每天的生活,也算是罕見了。
季蘊看我一臉的迷茫,還是忍不住當起瞭解說員道,這個鎮子上的人一個月前就死了,只不過這裡面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死了,所以才依然的重複着生前的生活,因爲你有陰陽眼所以能夠看到這些。但是我們看到的卻不是這些,一開始我以爲你也是這鎮上的地縛靈,所以在鎮口石橋的時候一直在觀望,不過後來看到你用舌尖血噴那找替身的女鬼。
我才認出了你是許願,剛剛看到你們走進這家鬼店鋪,我被逼無奈之好把你困在廁所裡面,等童珂把這些製造幻覺的地縛靈給束縛住才讓你出來的,你現在明白了吧,從你一開始進入這個鎮子的時候,這裡面的人就已經全部死亡了。不然那個花婆婆明明在家裡面上吊自盡,屍體在那屋子裡面掛了三年,一看就知道是沒有人發現纔對。爲什麼隔壁店鋪裡面的老闆會知道,因爲他也早就死掉了,這就是一個死鎮,只不過被高人改了格局,聚陰氣,所以這裡死去的亡魂才重複着生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