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問道,什麼老闆?你先說清楚。
童珂道,就是那個帶着人來這裡找太歲的人,他一個月前就神秘的失蹤了,這之前我一直在拖一個朋友尋找他的下落,現在我朋友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那老闆的屍體給找到了,只不過依舊死去好幾天了,死相十分的悽慘。
還是季蘊比較冷靜,他在童珂的表述當中很快就分析出來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於是道,你朋友是什麼人,他怎麼知道那個老闆的下落,還知道死相悽慘?
童珂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我朋友是市區一家殯儀館的化妝師,在她手裡經歷過的屍體數不勝數,我一開始就擔心那老闆凶多吉少,於是就把照片發給了她,讓她留意一下這些無人認領的屍體。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季宸突然開口問道,你剛剛說,死者被人開腸破肚,是不是他肚子裡面的餓鬼已經跑出來了。
來之前童珂就把這件事情大概的告訴了這個季宸,既然童珂相信的人,我們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於是我提議道,我們趕去你朋友的那家殯儀館看看吧,不管餓鬼有沒有出體,他的屍體都不能讓其他人接觸到,說不定還會有沒有死透的餓鬼爬出來。
童珂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於是發了短信告訴他的那個朋友,讓她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們過去再說。
我們四人打了一個車,往市區的一家殯儀館開了過去,期初人家司機死活不願意載我們,畢竟去那麼晦氣的地方,會給人的運氣帶來一些影響的。
這個時候就只能讓童珂砸錢了,畢竟砸錢好辦事嘛!果然加了雙倍的錢,這個司機沒有猶豫了,油門踩到底就往那家殯儀館開了過去。
這時候我看手機上,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大概坐了半個多小時纔到童珂嘴裡所說的那家殯儀館,我從沒有去過殯儀館,所以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在路上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和季蘊認識的時候,他就是用這個法子嚇我的,坐上車問他要去什麼地方,他憋了半天說了一句仙居山殯儀館!
當時我的心就是拔涼拔涼的,季蘊聽完之後勾了勾脣道,那天還真的不是故意嚇你,我是真的要去那殯儀館一趟,本來我是想在殯儀館裡面找到一具合適的軀體,但是沒有想到你路過,正好合適,於是我就乾脆你和你結了陰婚。
我頓時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罵道,你怎麼就那麼隨便呢?萬一是個男司機的話,怎麼辦?你和他搞基嗎?
季蘊聽不懂搞基是什麼意思,雖然他會用手機,很多東西也都是一學就會,但是這些網絡用語他肯定不知道,但這絲毫不能阻擋他超凡的理解能力,他看了我一眼,道,如果是個男司機,更加的好辦了,自己嚇得他魂魄出竅,我自己鑽進去就行了。
臥槽,感情因爲我是女的,他比較嫌棄,所以纔將就的陰婚了?我和季蘊兩人嘀咕的時候,季宸坐在副駕駛室曾經回頭的看了我們兩眼。
我頓時不敢大聲說話了,不然這個司機恐怕會以爲我們是一羣神經病的。
很快就到了那家殯儀館,我們下車之後,童珂剛剛摸出錢包,結果那個司機居然油門一踩,頭也不回的飛快的就跑了,我迷茫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奇怪道,這司機咋得連錢都不要了,是不是傻啊!
季蘊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腦門,無奈道,你剛剛在人家車裡面說得那些話,你真當別人聽不見啊!走吧,已經到了。
說着就拉着我的手跟着童珂他們走進了這一家殯儀館,這家殯儀館四周都比
較偏僻,不過旁邊還是有幾座房屋,就是不知道那個開發商居然會把居民樓建在殯儀館的旁邊,賣的出去就有鬼了。
這殯儀館很大,從鐵門外面進去之後就來到了一個小型的廣場,我們又不認識路,只好讓童珂給他的那個朋友打個電話。
很快大概等了五六分鐘從那大門出就走出來了一個嬌小身影,這人大概和我差不多高,身材嬌小雖然穿着寬大的白色醫袍,臉上還戴着着一個口罩,但是露出的一對秀氣的眉毛不由的說明了這是一個女生。
沒有想到居然有女生會幹這種職業,死人化妝師,一聽就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個冷顫,這膽子也是夠大的,她的雙手都揣在衣服包裡面。
她掃了我們一眼,然後道,我叫顧瑤,跟我來吧!
說完這句話自個就揣着兜轉身離開了,從頭到尾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連童珂都沒有搭理,我都甚至開始懷疑童珂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是人家朋友了。
不過這女生的個性雖然冷淡,但是咱們今天畢竟是來找人辦事的,反正這女生再冷,也冷不過季蘊的。
倒是童珂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她的性格就是這樣,有點冷,不過人品很好的,畢竟天天接觸屍體,所以性格有點古怪,你們多諒解一下。
我乾咳兩聲並沒有什麼好在意的,倒是童珂有些不正常,我狐疑的看了一眼童珂又掃了一樣走在前面的苗條身影的顧瑤,頓時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笑容。
原來童珂喜歡這種類型的女生啊,真是看不出來,平時大大咧咧的童珂居然也有喜歡的人,只不過這個女孩沒有聽到他提起過啊。
但現在這個時候比較嚴肅,我也沒有心情去逗童珂了,還是先了解一下目前的狀況再說吧,跟着女孩進了這殯儀館,四周給我一種陰冷的感覺,這家殯儀館不是一般的大,地面的瓷磚用得全是黑色的,而且擦得十分的乾淨,走在上面都能照出自己的影子來,長長的走廊顯得十分的壓抑。
跟着顧瑤走了沒有多久,就聽到一個屋子裡面傳來了哀樂的聲音,門沒有關上,我們幾個走過的時候剛好看到有人在裡面舉辦喪事。
我本來想開口問的,但是想到這個顧瑤性格有些冷淡,便把話又給嚥了回去。
可是沒有想到本來走在前面的顧瑤卻突然開口說道,我們殯儀館也幫人承接喪事,所以不用大驚小怪的。
感情人家一直在留意着我們啊,頓時對着這個女孩有了一些好感,看來只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一路上也遇到幾個工作人員。
但是顧瑤路過都沒有和他們打招呼,顯然她平時也是這樣一個人獨來獨往的,來到了停放屍體的屋子,顧瑤終於停下了腳步,然後從自己的兜裡面掏出了幾個口罩。
冷冷的說道,這個停放屍體的地方是不允許外人進去的,如果你們非要看屍體的話,把口罩帶上,屍體有點嚴重腐爛了。
沒有想到她還那麼貼心,我們三個接過口罩,季蘊雙手揣在褲兜裡面,和這個顧瑤一模一樣,當然是不打算戴上口罩的樣子了。
我也懶得勸他,顧瑤掃了一眼季蘊,沒有說話,然後漠然的去拉開了那藍色的布簾。
那布簾拉開,露出了一張被白布蓋住的屍體,我在一旁看着心裡都瘮的慌,哪怕已經見過了這些,從一開始的噁心,反胃想吐,到現在的漠然,我發現自己真的開始變得強大起來了。
顧瑤面色平靜的拉開了白布,結果露出了一張重度腐爛的臉,他的臉上只剩下了幾塊完好的皮肉,都還是被人用針線縫起來的,勉強的可以辨認出五官,可是看起來十分的猙獰,顯然這還是因爲顧瑤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