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快的往回跑,按照季蘊之前和我說的位置,那個殭屍果然追了上來,只不過他的速度可比我快很多,一蹦就是三米遠,直接就蹦到了我的身前,他僵直着手臂,反手一轉就對着我的脖子揮了過來。
我只好來的及剛剛側身,他的長長的指甲對着我的脖子輕輕擦過,我一下子蹲在了地上,緊張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季蘊說了殭屍的眼睛是看不見的,他們分辨只能靠鼻子聞生人的呼吸,我只要憋氣,就能撿回一命,還別說和我小時候看過的殭屍片到是一樣。
我蹲下身憋氣之後,那殭屍果然跟眼瞎了一樣,明明我就在他的面前,他也看不到我,但是我憋氣最多能憋一分鐘不能這樣耽誤下去了。
於是我慢慢的從殭屍的手臂下爬走了,爬了兩步我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猛地跑向了季蘊他們所在的位置,殭屍聽到動靜,飛快的轉過身對着我追了過來。
不過也剛好進入了我們一早就擺好的陣法裡面,我跑到安全的地方大喘着粗氣,剛纔好險,差點點我就被那殭屍給擦到了,我可不想變成殭屍。
而這時那隻殭屍正好蹦到了那巨型的符籙當中,童珂和季蘊兩人對視一眼,掀起那符籙的一角,飛快的一抖,直接將符籙裹在了那殭屍的身上。
那殭屍雖然蹦得遠,但是比起人類來說,還是過於的笨拙了,符籙毫無意外的就裹在了它的身上,季蘊和童珂兩人手中同時摸出兩張深褐色的符籙,和童珂一起貼在了那殭屍的身上,然後迅速的散開。
這就是我們的第一關,要是這個殭屍在第一關就被消滅了那就感情好了,但是要這個符籙對他沒有作用的話,那就是藉着第二關了。
符籙貼在那殭屍的身上,發出了噼噼啪啪的聲音,就跟放鞭炮一樣,由於這殭屍的全身都被符籙給包裹住了,我們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但是看起來一切都還在掌握當中。
符籙外圍冒出了一股青煙,那噼噼啪啪的聲音依舊在響起,童珂和季蘊已經退回了我的身邊。
季蘊看了一眼,突然道,這第一關對他沒有用,準備第二關。
果然在季蘊的神預言之後,那本來被符籙包裹都腦袋都看不到的殭屍突然將身上的符籙全部震碎,它臉上的皮肉都被那符籙腐蝕完了,東一塊西一塊的肉皮,露出了尖利噁心的牙齒,顯得十分的嚇人,它身上的衣服也大多數被符籙給炸壞了,殘破的穿在身上。
就在這時天空中的滿月突然出現,月光將那殭屍罩住,他發出一聲嘶吼,突然將腦袋一偏,對準我的方向就朝着我攻擊而來。
臥槽,怎麼就認定我了啊!童珂站着的不是人啊?我來不及吐槽這些,飛快的往那第二關泥土地上面埋下的墨線跑去,這些墨線都是用黑狗血侵染過的,陽氣重對於殭屍這種吸收陰氣的東西有剋制的功效。
我當然知道畢竟曾經季蘊就被這黑狗血害得十分的慘烈,我跑入那圈子之後,卻錯愕的發現,殭屍沒有追上來了,似乎他上次上了一回當,這次學聰明瞭!
臥槽,季蘊不是說這些殭屍都沒有靈魂嗎?怎麼可能還有學習的能力啊,知道吃過一次虧,下一次就學聰明瞭!
這樣不是辦法,他要是不進陣法裡面來,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逃走,萬一他蹦到了山下面,那就是更多無辜的人丟掉性命了啊!
於是我咬了咬牙,顧不得季蘊在後面喊我退開,又轉身跑到了那殭屍的面前,各種挑釁,可是他卻仍然無動於衷。
好吧,你丫的,是要逼我放大招,我沒有猶豫的一把咬住了自己的手腕,這一口咬得比較深,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到疼痛,鮮血很快就流了出來,那殭屍嗅道了血腥味,本能的就朝着我的這個地方蹦了過來。
我舉着手腕,飛快的往後面退,一邊道,來啊,來吸我的血啊!有本事就來啊!
那殭屍果然中計,一下子就蹦到了我剛纔所站着的那個地方,它剛剛進陣,早就準備好的童珂和季蘊迅速的拉起了埋藏在泥土裡面的紅色墨線,紅色的墨線被編製成了一張複雜的網兜,他們兩人牽起網兜瞬間就將那殭屍裹了一個嚴實。
我清楚的聽到那殭屍發出慘烈的叫聲,這紅線可比那符籙帶勁多了,兩人旋轉幾圈,將那殭屍牢牢的用紅線捆住,童珂迅速的回到茶案的地方,提起了一開始就準備好的黑狗血,一把往那殭屍的身上潑了過去。
這一下子怎麼以一個慘烈兩個字形容得了!那殭屍身上發出了滾滾的濃煙,這還沒有完,童珂又拿起了他的桃木劍,對準了那殭屍的喉嚨就猛得刺了過去。
可是沒有想到意外就出在這裡了,我們本以爲是穩操勝券了,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殭屍居然張開嘴巴一把咬住了童珂的桃木劍,腦袋一偏就將那桃木劍折斷了,同時用力的掙扎,那紅線就被掙扎得四分五裂。
季蘊着急的喊道,不好,他身上有陰氣,桃木屬陰,給他變成了介質,趕快把他送入文老的五行神煞盤中去!
童珂也是面色一白,急的滿頭大汗,沒有想到只是一具二十年的殭屍都如此的難以對付,他飛快的抽回桃木劍,伸腳一踢,直接踹在了那殭屍的身上,同時一張符籙想要貼在他腦門上,可是卻被他掙脫了,最後只貼在了他的肩膀處,不過這張符籙是定型符。
雖然沒有直接將他定身,但是他的右手卻是不能動,童珂和季蘊同時趁着這個機會將他送入了那文老的陣盤之中,我和童珂都累得滿頭大汗,季蘊雖然不流汗,但是看他的表情也是耗費了極大的精力。
接下來的一切就要看文老的了,因爲那陣盤的東西我們也沒有辦法幫忙,只要那殭屍進陣盤之後,就會被陣盤裡面幻化的場景所迷惑。
文老面色嚴肅的站在那陣盤旁邊,周圍被我們一早就掛上了布幡,所以那殭屍進入之後,我們在周圍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那殭屍經歷過前面兩關,顯然已經被折磨得夠嗆,也不想着對付我們了,一個勁的想衝出去。
但是那些布幡可都是文老的寶貝,跟隨他幾十年了,經歷過大師的誦經,超度過了無數的亡魂,這具殭屍的實力還不能從裡面逃出來。
文老轉過頭突然對童珂說道,小童,你父親的死並不是一場意外啊,這個事情我忍了十年,覺得還是要給你一個交代,雖然你父親讓我不要告訴你,但是我覺得我要是再不說,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童珂不知道文老怎麼突然說起這事,於是疑惑的問道,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可是文老似乎沒有聽到童珂的問話,嘆了一口氣之後,反而鎮定的用匕首割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源源不斷的鮮血滴在了那陣盤上,血液順着那陣盤古老的輪廓緩緩的流動站着,當血液流到火的時候,那八個布幡全部燃燒起了熊熊的火焰,將文老和殭屍一起包裹在了那陣法裡面。
我震驚的看着一幕,捂住自己的嘴巴讓自己不要尖叫出聲,這是在幹什麼,爲什麼文老也在整盤裡面,我着急的去扯季蘊的衣袖,想讓他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季蘊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道,五行神煞盤一旦開啓,必死一人,文老早在來之前就抱了必死的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