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帆當然也是這麼想的,他冷笑一聲,重複道,我讓你打開他,你在隱瞞什麼,這是我江家的產業,難不成我連一點的支配權都沒有了嗎?
我們幾人的目光讓張院長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滴落,半響他才咬了咬牙道,好吧,江總,不是我不願意打開這扇門,而是因爲這裡面有不乾淨的東西,我們不敢打開。
原來這個張院長一早就知道這間屋子裡面有東西,他爲什麼隱瞞呢,還隱瞞得這麼不隱蔽,連個小護士都知道,這裡面我是越想越蹊蹺的。
張院長顫巍巍的講了事情的經過,江千帆顯然有些不耐煩,冷道,鑰匙給我,你可以走了,別讓任何人靠近這裡。
這麼一磨蹭,那張院長終於是不情願的交出了鑰匙,不過他的目光在我的眼裡怎麼看都有點詭異,江千帆接過就順勢插到了那鑰匙空裡面,咯噔一聲,門被打開了,裡面灌入一股陰冷的風,他們倆走了進去,我卻打了一個寒顫,耳邊傳來了昨晚那個小男孩的詭異的大笑聲,我遲遲的不敢踏進去,等終於我鼓足勇氣,準備踏進去的時候。
手腕卻突然被人拽住,我猛得一回頭,卻發現是季蘊隱忍的臉,他看着我,聲音冰冷道,不準進去!
我卻不領情,不耐煩道,你放開我!
季蘊卻猛得一使力,摟着我的腰就走,他的速度非常的快,我的耳邊似乎能聽到呼呼的風聲,我捶打着他的胸膛,怒吼道,你這是幹什麼,你不是走了嗎?你不是不管我嗎?這樣突然出現是幹嘛,逗我玩啊。
季蘊一直不答話,終於等他停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周圍一片的黑暗,而我和他靠在牆上,他冷冷的瞪了我眼,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警告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耳邊,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要是邁入那個房間,你就死定了,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差點做了多愚蠢的事情!
我被他冷漠的聲音嚇到,貼在牆上半響不敢動彈。文-人-書-屋
他看着我無語,好一會才緩和了聲音,道,你想要這個孩子對嗎?
我木愣愣的點了點頭。
他道,既然你想要這個孩子就應該保護好自己,你不是覺得這個醫院很奇怪嗎?昨晚引誘你的那個厲鬼,是這個醫院的嬰靈,因爲你昨晚的靈魂出竅,它沒能控制住你,但如果剛剛你走了進去,它就會附身在你的肚子裡面,它要轉世,藉着你的肚子!
什麼鬼?那個厲鬼並不是想殺我,而是想鑽入我的肚子裡面出生,這件事情簡直太奇葩了吧!季蘊見我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隱忍的咬了咬牙道。
好吧,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相信是吧,那你待會就等着看吧。
說着就直接將我按在了牆上,我的後背貼着牆壁,心臟撲通撲通的一直跳,季蘊卻突然伸出手,對我噓了一聲,道,你拿着這張符,還記得隱身符的口訣嗎?待會跟着我一起來。
果然在黑暗中季蘊塞給了我一張黃色的符籙,我不明白他究竟要帶我做什麼,但是肯定是什麼的大事,於是我默唸那隱身符的咒語,很快自己的身形就融入黑暗之中了,季蘊拉着我的手,悄悄的往哪漆黑的走廊走去。
四周十分的陰冷,可是就在不遠處,走廊外邊傳來一虛有光亮的地方,兩邊的屋子裡面似乎傳來女人的痛哭聲,我緊張的拉着季蘊,他卻示意我不要害怕,越往深處走,女人哭泣的聲音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我十分的焦躁不安,忍不住出聲問道。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這還是醫院裡面嗎?
季蘊淡淡道,這是這家醫院的最底層,專門
用來關押神經病人的地方。
我一臉的疑惑,奇怪道,爲什麼要把神經病人關到這裡來?
季蘊顯然是被我問得煩了,轉身就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你自己看吧。
說着就抱着我腰,讓我透過兩邊牆上留出的窗口往裡面看,我奇怪的扒在哪窗口前,結果眼睛剛剛放到那個位置。
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就和我四目相對,我頓時傻眼了,連尖叫聲都忘記了,那窗口前的血紅色眼睛卻退回去了,在狹小的屋子裡面左搖右晃,原來這屋子裡面關着一個女人,她穿着病號服,但是身上血污一片,衣服不知道多久沒有換過了,這屋子就是精神病院中最常見的那種,裡面什麼都沒有,除了我爬着的這個窗口,幾乎是完全密封住的,除了一張牀,和頭頂上的燈,什麼都沒有,雪白的牆壁上也是濺了不少的鮮血,根本就沒有人打掃,一股刺鼻噁心的血腥味道直接往我的鼻孔裡面鑽。
而那個女人傻呆呆的望着我,手咬着在嘴巴里面,口水流在了衣領上,只不過她的肚子微微的鼓起,有點奇怪。
我趕忙讓季蘊放我下來,讓他又抱着我看另外幾個窗口,結果裡面的情況都和我最開始看到的一個一模一樣,甚至更慘。我的心不由的涼了半截,這時,本來漆黑的走廊突然亮起了一盞盞燈光,幾個腳步聲從哪另一頭走了過來,季蘊抱着我就藏到了一邊上,自己也捏了一個隱身的符籙。
我們兩人貼在牆壁上,燈光照亮,那個剛纔我見過的張院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裡,他的身邊還跟着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那個張院長此刻完全不復我一開始看見他的那樣和善,冷着一張撲克臉,對身邊的那幾個醫生說道,你們這幾天把這裡給我守好了,醫院來了幾個人,你們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他們發現破綻,不然到時候我們都得完蛋!
其中一個醫生不屑道,怕什麼,我們這裡有高人賜下來的法器鎮壓,你看江家剛上任的那個小子不也沒有看出來嗎?其他人根不用說了。
張院長冷笑道,多些防範纔是,他們剛來一天,就發現了我們平時處理屍體的儲藏室,保不準再過一天就發現這裡了,到時候你們都等着坐牢槍斃去吧。
說完之後他們就閉口不言,我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一切,這些人是白衣天使,救死扶傷的醫生,但是他們現在幹得究竟是什麼勾當!
沒等我緩過神來,已經有幾個醫生拉出了我最開先所看到的那個病房裡面關押着的瘋女人,一邊冷漠的說道,院長,這個女人的身孕有四個月了,怨氣足夠了,應該可以打了吧。
張院子冷漠的點了點頭,就跟在討論中午吃什麼一樣簡單輕鬆,然後又有兩個同樣拉出了一個瘋女人,然後控制着他們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我和季蘊兩人死死的貼在牆壁上,那些路過的醫生並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只有那個瘋女人倒是張着嘴巴,看着我傻笑,道,哈哈哈,牆上,眼睛。
我嚇得一陣心驚,據說失心瘋的人還有傻子或者未滿十二歲的孩童都可以看到隱身的鬼魂,所以這個女人能看到我跟季蘊兩個隱身的身體。
不過那些醫生並沒有注意到我們,自以爲是這個瘋女人在說胡話而已。
幾個醫生走過之後,我才鬆了一口氣,太可怕了,就在剛纔我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比鬼更可怕的人。
季蘊勾着脣,冷笑道,我們跟上去。
我有些害怕的縮回了身子,因爲我似乎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季蘊鄙視的看了我一眼道,現在可不像我認識的許願了,走吧,既然來到了這裡,我們倒是要搞清楚這羣人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