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珂手上捧着的筆記本上面,記錄了這一個月來找童珂的客戶資料,大多數都是留了自己的名字,後面就是聯繫的電話。
可這裡面卻有一個最特別,因爲他只留了兩個字‘季蘊’後面的資料爲空!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聲音顫抖的問,這是季蘊!季蘊的名字,他難道來過這裡!
童珂也是一臉的欣喜,他抓着趙小晴的手就問,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你還得嗎?
趙小晴想了想,才點了點頭說,這個好像是個很神秘的男人,大概就在三天前吧,那男的長得很帥的,所以我留意了他幾眼,可惜的是他只留下了名字,我當時也沒有注意,等我發現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走了。
我望着那筆記本上的名字半響才道,怎麼辦?他沒有留下電話也沒有留下地址,我們怎麼才能找得到他。
童珂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安慰道,你別急,既然他比我們提前回到重慶,那肯定會再次來這裡的,你放心就好,他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嗎?
我咬着脣,搖頭道,他不喜歡手機,所以根本沒有記我的電話號碼,看來只有在你這裡等他來了。
不過我奇怪的是季蘊怎麼會回重慶來的,而且還是在三天前,我家發生大火的時候他到底遭遇了什麼,怎麼會突然失蹤,這和我家的大火到底有沒有關係,一連串的事情鏈接在一起,有什麼東西似乎呼之欲出。
童珂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現在我可是個無家可歸的人,還好銀行卡上還有一些錢,但要不是童珂收留我的話,我真的得餓死街頭了。
趙小晴一直站在我們的身邊,臉色通紅的看着我們,最後才仰着頭氣呼呼的問童珂,童哥哥,難道這位姐姐要住在你家裡嗎?
童珂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是啊?怎麼了,有問題嗎?
趙小晴氣呼呼的瞪了我一眼,轉身就出門離開了,關門的時候還故意發出特別大的聲音。
我捂着嘴巴偷笑,順手將自己所帶的包包提到了房間裡面,一邊調侃道,童哥哥,你不去看看你的小晴妹妹啊,人家的少女心恐怕是要碎成一瓣一瓣的了。、
童珂白了我一眼,莫名其妙道,你胡說些什麼呢,我只把小晴當做妹妹看待,倒是你,我家很小哈,今天晚上就麻煩你睡一下沙發咯。
我提着包包的手一頓,不可置信的轉過頭看着童珂,重複道,我睡沙發!你去看看你那個沙發,是單人座的好不好?怎麼睡,況且你讓我一個女生睡沙發你真的好意思,真不大丈夫。
童珂對着我做了一個鬼臉,笑嘻嘻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大丈夫,我只是小男生,沙發你睡不下,你可以打地鋪睡地上,放心地板被小晴拖得很乾淨的,你可以大膽的睡。
我被童珂一臉的無賴樣給氣得沒辦法,但是無奈自己是寄居人下,睡地板就睡地板吧,總比睡大街要強,晚上童珂直接叫了外賣,我好奇他是怎麼生存到那麼久的,他只是白了我一眼。
十分憂鬱的說,我不會煮飯,你看我那麼瘦,全是吃外賣造成的。
我對於他這番話半信半疑,鄙夷的問,你賺那麼多的錢,你不知道請一個保姆專門給你做飯啊,比你老是叫外賣強的多。
童珂聽完我的話,一臉的恍然大悟,一拍膝蓋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保姆,唔,你會做飯嗎?要不我聘請你當我的保姆好不好,兼職我的助理,怎樣?
我刨着白米飯,一邊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直接拒絕道,我纔不要,我還有正事要辦,真沒工夫當你的助理,不過這幾天我既然窩在你家,可以幫你做幾頓飯,等季蘊來找我了,我就搬出去。
童珂撇了撇嘴巴,不滿道,重色輕友!
其實我還有話沒有說,那就是我必須查清楚害死我家人的兇手,雖然江千帆已經承認是他乾的,但是我卻不太相信,江千帆完全沒有理由做這些,這一切肯定有人在背後指使,我只要找到季蘊,查清楚這一切的真相,讓事情真相大白,是唯一能夠堅持我活下去的動力了。
晚上我就按照童珂說的抱了兩牀被子在牀底下就打了地鋪,童珂則是心安理得的窩在他自己的大牀上睡覺,我是無所謂,這麼多年了,我在什麼地方都睡過,一個地板算什麼,困的時候直接窩在方向盤上就睡着了。筆`¥`癡`¥`中`¥`文
只不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卻意外的發現直接睡到了童珂的大牀上,我一臉的不明所以,直愣愣的走下牀,結果就踩到一個軟綿綿的物體,接着就傳來童珂的大叫聲。
他穿着灰白色的兔子裝睡衣,呈現一個大字的造型躺在地板上,一邊散落的被子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昨天晚上我莫名其妙的和他交換了位置?
我呆呆的問,你怎麼躺地上了?我啥時候爬牀上去睡的?
童珂睜着迷糊的睡眼,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突然驚恐的從地板上跳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睡地板上了?你昨天半夜是不是夢遊把我扯下來了,你自己躺牀上了,我就說我怎麼腰痠背痛的!
我看他那副表情不像是裝的,一開始還以爲他是面冷心熱,半夜看我一個女生躺地板上過意不去,才和我交換了一下位置,可現在似乎不是這樣!
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背上浮出一層寒意,伸出手就對天發誓道,我絕對沒有夢遊起夜的習慣!
童珂嚴肅的眯了眯眼睛,突然轉身走到了他臥室的一個書架上,那上邊放着一個攝像機,他取了下來,打開了錄像的記錄。
我暗自嘟囔怎麼有人喜歡拍自己的臥室呢!他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結果讓我吃驚的一幕就發生了,童珂快進的調到了昨晚我們睡覺的時候,畫面上當時顯示的是我睡在地板上童珂躺在牀上。
可是就在半夜兩點鐘的時候,房間裡面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這個黑影先是十分猥瑣的四處看了看,然後偷偷摸摸的走了我的身邊,對着我揮了揮,這個時候我的身體就憑空的浮了起來,然後就被移動到了童珂的牀上了。
而童珂比我悲催,那黑影跳上牀,直接一腳將童珂踢到了牀腳下面,那一腳我看着都心疼,無語的是童珂居然沒有醒。
那黑影其他事情什麼也沒有幹,就是將我們睡覺的位置移動了一下,走之前還十分貼心的關上了門。
我覺得後背發麻,而童珂則是氣得面色鐵青,罵道,什麼鬼,居然敢到我童大師的地盤上撒野,還敢踢我,簡直是嫌自己做鬼的時間太長了!
我也知道剛纔那攝像機上拍攝的黑影肯定就是鬼魂了,但是有什麼鬼居然會無聊的來交換我和童珂的睡覺位置,如果不是閒的蛋疼,就是童珂的仇敵了。
突然我似乎想到了什麼,緊張的抓住童珂的手臂,問,昨晚上來的那一隻鬼是不是季蘊?他也沒有做其他傷害我們的事情,那很有可能就是季蘊了!
童珂正被氣得牙癢癢,聽到我說季蘊,直接反駁道,不可能是季蘊,他如果來我家,怎麼不來找我們,還半夜來幹這種事,你覺得他有那麼無聊嗎?
我摸着下巴,思考道,那會是誰呢?難道說……
一時之間也想不到,童珂也沒在意,說今天還有一個業務,他臥室裡面是貼了門神的,那個鬼竟然進得來,就不會是普通的小鬼,但是他並沒有傷害我們,可能就是一個惡作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