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皺着眉頭,這之間的關聯一定是這樣,如果說我之前對那山上的鬼母苗還有一些忌憚的話,現在我只能說我已經完全不害怕了,宋臨越他們不想我們去插手那鬼母苗的事情,他越在意的東西,就越是他漏洞,就算是沒有季蘊童珂,我也要去闖一闖。
於是我將這件事告訴了秦封,畢竟對於我來是顧瑤和季宸都是我剛剛認識的陌生人,我對於他們根本就不熟悉,現在能夠求助的除了秦封也沒有別人了,雖然還可以告訴童沐和沈從修但是他們兩人都是遠水解不了近火,這件事情除了我自己去闖一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秦封皺着眉頭道,不行,你不能摻和這件事情,你身上沒有道術,也不會召喚式神,你去了恐怕只有成爲那些餓鬼的盤中餐,你剛剛說的一切也不過只是你的猜測,或許他們兩人都沒有出事,只是有了要緊的事情去辦,或許你在酒店裡面等他們就能夠回來了。
我搖頭,苦笑,如果真的那麼簡單我也不會下定決心了,在泰國的時候就是這樣,我在那木屋裡面等待他們,可是卻和他們錯過了,如果我一開始就能夠做些什麼的話,一定不會這樣。
這時秦封嘆了一口氣突然開口道,還有七天就是月中,十五那天晚上陰氣最重,是地府一年一度的鬼節開放之日,那一天鬼魂會出來遊蕩,不管是冤魂還是孤鬼,想必那鬼母廟的鬼東西也會趁着這個時候出來吞噬魂魄,我已經告訴了閻王,一切查證屬實,那天晚上便可以將遊蕩在這一片的餓鬼一網打盡。
這樣就能夠破壞這幕後之人的計劃,而季蘊和童珂他們的本事一定可以逃出來,不管他們去了什麼地方也不可能會留我一個人在這裡的,這一點我堅信,也有信心,這一次就讓我來救他們吧。
但是我卻沒有想到這項計劃季宸和顧瑤都會參加,季宸還好,他畢竟是佛門衆人,這些妖魔鬼怪也不敢動他,可是這顧瑤昨天才因爲我們的原因受了傷,今天又讓她趟入這趟渾水我十分的不好意思。
但是顧瑤卻勾了勾脣,對我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輕聲道,死人化妝師只是我的一個身份,我的另一個身份你可能不知道……
難道顧瑤也是一個練家子?我在浮想聯翩,顧瑤他們讓我好好休息,先養好身體,說不定童珂他們明天就會回來了。
我難得扯出一抹苦笑,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好了,我再也不願意去參合這些事情了,當初爺爺的離奇死亡,父親的突然暴斃都讓我身受重創,這麼久以來我也是抱着這個目的在堅持着,就是爲了解開這些謎團。
可是這些謎團依舊是謎團,我根本不知道,顧瑤和季宸走後,安靜的病房裡面只剩下了秦封陪我,我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突然木愣愣的開口道。
大叔,你能不能教我一些道術。
既然秦封可以隨便教給那個狐三法術,那應該也可以教給我的吧,我自認爲不比那狐三笨多少,我現在急需要自保的手段,遇到事情不用依靠季蘊和童珂他們。
秦封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緩慢道,這個是要看天賦的,而且是需要從小就開始學習,你現在骨骸已經定型根本就沒有辦法。
我道,基礎得呢?我只要簡單的可以自保的法術就行了,畢竟我這吸引鬼魂的體質如今沒有季蘊他們在身邊,指不定什麼妖魔鬼怪都要來纏上我的。
秦封想了想,道,自保的法術倒是可以教你幾個,不會太複雜看個人的領悟能力,不過季蘊和童珂
難道就沒有教過你麼?
我頹廢的搖了搖頭,當然沒有了,不然我也不會問着秦封學法術了,這件事情說來也很奇怪,季蘊似乎十分的反對我學習這些道術,哪怕我有興趣,也曾經讓童珂教過我幾招,可是被季蘊看到了之後神秘的找童珂談話之後,童珂也不願意教我了。
我之所以如此依賴季蘊,恐怕大半的原因也是在這裡,沒有辦法自保,就只能尋求別人的保護。
這天晚上秦封讓我好好休息,並且給了我一塊木質的牌子,上面刻着複雜的花紋,我奇怪的問這是什麼,秦封溫和的摸了摸我的頭髮,笑道,有了這塊牌子,你在危險的時候就可以找我了,只要我沒有在做任務,都會出現的。
看來這是類似於召喚牌之類的東西啊,那我這個東西可不能收,只要收下了那以後見秦封的次數就多了,我可不敢保證自己體內許意濃的記憶會不會甦醒,今生我已經是季蘊的人,自然不能朝秦暮楚的。
但是秦封卻非要讓我收下,還說現在季蘊他們沒有在我的身邊,我十分的不安全,他又不能整日都待在我的身邊,這塊牌子很有必要的。
於是我只好無奈的收下了,但是我下定決定不到危險的時刻一定不會用的!
第二天我自己一個人就辦理了出院手續,我臉上的疤痕恢復的幾乎有一些不正常,看起來昨晚留了那麼的鮮血,可是傷口都很淺,很快就結痂了,只要疤痕自動脫落就沒有關係了。
站在醫院的大門口,迎面走來了一大羣人,推推嚷嚷的十分的熱鬧,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把門口讓給了他們,自己縮到了一個角落。
我好奇的打量着這羣人,很快就在嘈雜的人中問清楚了這究竟是怎麼一件事情了。
這人羣裡面被包圍着的是一個極爲年輕的女孩,她面色蒼白得有些不正常,頭髮雪白的,眼睛珠子偏紅,還別說這第一眼看去,我還以爲這又是遇上了吸血鬼,遇上了血族的人,可是經過這些人紛紛擾擾的嘈雜聲我才得知。
這個女孩應該是白化病,俗話也就是所謂的‘吸血鬼’他們皮膚白皙,眸子和髮色都特別的淺,大白天的根本就不敢出門,不能受到陽光的照射,活得和吸血鬼差不多。
但是這樣的一個女生怎麼又會和這麼多人拉拉扯扯的呢?結果這一問,我才知道這件事情又是現在不管報紙上還是電視上都在熱火報道的碰瓷,我不想管這件事情。
遇到碰瓷的輕則損失一點錢,重則傾家蕩產,所以扶人需謹慎啊,我正打算離開。
卻聽到那個撕心裂肺的哭聲,你這個妖怪,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你快陪我兒子的命來,他現在還躺在手術室裡面呢!都是你害的,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非要抓花你這個妖怪的臉。
妖怪,害死了人?這幾個關鍵詞被我找到,於是我遲疑的轉過頭去,結果正好對視到了這個女生波瀾不驚的臉上,她的眸子淡得像是茶色,米黃色的頭髮紮成了一個馬尾系在腦後。
可是此刻她被其他人推擠着,卻撇過頭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這醫院的大門口出去就面對這大馬路,車流量也比較大,這一家人一直在這裡推推嚷嚷的我好幾次都險些被推到馬路上去。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白化病少女會突然轉身奔向了大馬路,而正好那裡開過來一輛貨車,嬌俏的身影就想是一隻塑料袋一樣,被車子刮到了半空當中。
我只聽到撲通一聲,那貨車司機的快速剎車聲,和人羣的嘈雜驚叫聲音,而我的面前卻瀰漫起了一層血色的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