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這個女鬼眼睛珠子都快要掉了出來,瘋狂的咧嘴大笑,鮮血從她的臉上一滴滴的滑落,就像是一個神經病醫院的病人一樣,她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文-人-書-屋
她嘿嘿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將他的脖子咬破,我開始用幻境折磨他,讓他神經處於崩潰的狀態中。他自己拿起了廚房的菜刀,就像當初砍我身體那樣,從他自己的小腿到大腿,一刀一刀的砍了下來,哈哈哈,但是在夢裡面他以爲砍得是我,這個愚蠢的男人,最後他死了,死在自己的刀下面了。而他的下半身被自己砍成了肉沫,簡直嚇死我了。
我抿着脣,道,所以你殺了他,但是你心中的煞氣卻沒有消失,你開始享受與這樣的狩獵中。所以你開始在網上尋找其他受害着,怨靈一旦開始殺人,就停不下來。
女鬼錯愕的看着我,可是她的臉上依舊帶着猙獰的笑,偏着腦袋道,該死,這些臭男人都該死,我要殺死他們,我要從網絡裡面殺死一切和我網戀的男人。
我嘆了一口氣,這個女鬼的執念太深了,一般人是沒有辦法感化她的。
到是張芸眉頭一挑,冷聲道,王煜呢?他現在哪裡,你是不是已經害死他了。
王煜就是這次委託人的那家的兒子的名字,張芸是在問那個無辜的少年的下落,女鬼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的表情居然帶着傻笑,她詫異的說道,王煜?王煜不是回去了嗎?
我奇怪的看着這個女鬼,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什麼,王煜回去了,難道並不是這個女鬼捉了他?我蹲下身,直視這個女鬼的眼睛,對着她恐怖的臉毫不在意的說道。
王煜還只是一個孩子,他是無辜的,你怎麼能夠狠心下手,你趕快說出來,他人現在是死是活?你要是重新坦白了,或許我們會替你超度。
我勸道,我看這個女鬼的表情不像是假裝的,而且聽到這個名字她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那麼兇狠,或許她並沒有害這個少年,我的腦海裡面突然就出現了這麼一個想法。文#/人$書$屋 w w w .
女鬼迷茫的睜大着眼睛,搖頭道,我沒有……我沒有害王煜……他是一個很單純的男孩子,呵呵,我沒有傷害他,他和其他的人不一樣,他明明知道我是鬼還願意和我交往……哈哈哈,我不會傷害她的。
我看這個女鬼語無倫次的樣子,顯然神志不清,我起身對張芸說道,現在怎麼辦,她不承認是她害了王煜,那個王煜還活着嗎?
張芸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推算起來這個王煜應該已經死了。
既然王煜死了,爲什麼這個女鬼不承認,她沒有必要撒謊,她的身上已經背上了多條的人命,應該不至於的隱瞞這一起。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慕斯突然幽幽醒過來,他的眼睛恢復了一開始的淡藍色,嘴巴上的牙齒也收了回去,他迷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捂着腦袋走了過來,問我們怎麼了。
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我可沒有忘記這個慕斯居然是一個吸血鬼!對於吸血鬼我還停留在那人體盛宴的最後印象中,這些吸血鬼實際上和殭屍沒有什麼差別,只不過他們擁有了人類的思想,並且可以隱藏自己的面貌而已。
張芸也知道我發現了慕斯的秘密,但是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解釋這一切的時機,她一把將地上的女鬼提了起來。
厲聲問道,你真的沒有殺害王煜?可是他已經失蹤兩天了啊!
女鬼臉上閃現了一抹錯愕,道,不可能的,我兩天前就將他送了回去,他說他在家裡過得很不開心,他的母親對他十分的嚴厲,他受不了,所以我才讓他在網絡裡面來陪
我,但是他畢竟是一個正常人,根本不能久待,所以我一般天亮就將他送了回去啊!
我們三人狐疑的對視一眼,覺得這件事情越加的撲朔迷離起來,如果王煜不是被這個女鬼所害,那他現在什麼地方呢?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瞳孔猛得睜大,咬牙道,不好,我知道那王煜在什麼地方了,我們趕快趕回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王煜應該還在家裡面纔對!
張芸和慕斯同樣吃驚的問道,什麼?還在家裡!
對的,如果我的推理沒有錯的話,那個王煜應該還在家裡,但是他確實已經死亡了,而他的屍體就在他自己房間的牀底下!難怪我一開始進那屋子裡面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難怪那牀底下有一口大箱子,還有我靠近那行李箱的時候,那個中年婦女突然提高音量吸引我的注意力。
這種種的一切都是疑點,把事情推到了另一個方向!
經過我這麼一分析,張芸皺着眉頭,冷靜的說道,走,回去!
然後她將那女鬼又裝入了她自己的一個葫蘆裡面,我們三人飛快的下了樓,在離開那棟樓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有人注意的視線,於是遲疑的回過頭去看了一眼。
結果透過那扇已經老舊的窗戶我看到了一個老人站在窗前,她蒼老的臉上掛着神秘莫測的笑容,就站在我們剛剛捉住女鬼的那個屋子窗戶裡面。
她似乎看到了我,還伸出手對着我揮了揮,接着身影便成那扇窗戶上消失不見了。
我震驚的看着這一幕,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爲是自己看錯了,可是無奈剛纔哪一幕太震撼了,我確定就是我們一開始在樓道里面遇到的那個老婆婆。怎麼可能我們一走,她就出現在那凶宅裡面呢?還突然之間消失了……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得打了一個寒顫,感覺這個天氣更加的冷了,我四肢冰涼差點無法動彈。
還是一旁的慕斯發現我不對勁,走上前來拉我的胳膊我才緩過神來,說了一句沒事就飛快的開車返回之前的那戶中年女人的家裡面了。
這一次我的車開得非常快,明明需要二十分鐘的路程,我硬是飆車到了十分鐘就到了樓下,我不知道爲什麼對於剛纔那一幕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我感覺在黑暗當中有一雙眼睛在靜靜的注視着我們,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在他的意料當中而已。
結果很快就到了小區的樓下,然而我們下車之後衝進那棟樓就傻眼,因爲那棟樓底的下面圍着一大圈的人,我探頭進去看了看,發現這個時候居然有人跳樓了,我吃驚的捂着嘴巴,因爲這個跳樓身亡的人居然就是那個中年婦女,也就是王煜的母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離開不過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這個中年婦女會跳樓,我震驚的站在樓底下面。圍觀的人很多,有人拿着電話在報警,有的人在尖叫,場面十分的混亂。
而我卻在混亂的人羣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這個側臉是童珂的。他帶着壓低的棒球帽,臉色嚴肅,雖然低着頭,但是我還是一眼認出來了這個人是童珂。
他似乎沒有發現我,低着頭似乎有些匆忙的離開了小區,我心一喜,想追上去叫他,可是他走路的速度十分的快好像是有人子啊背後追他一樣。
一個恍惚人影就消失不見了,而我的手臂被張芸抓住,她奇怪的看着我,道,你怎麼了?
我慌張的說道,你快放開我,我遇見熟人了。
張芸和慕斯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然後放開了我的手,我頓時狂奔出了小區可是已經找不到童珂的身影了。他又一次的消失不見了,和季蘊一樣神秘的消失了,他們究竟去了什麼地方,爲什麼老是剩下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