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帆面色有些難看,他猶豫了一會才說出口。
這個秘術是我江家不傳之秘,不是江家嫡親子弟根本學不到這個法術,而我家除了我就只有我哥了。
我睜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驚呼道,你哥不就是江氏集團的總經理嗎?是不是帶着一個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樣子?
江千帆顯然有些意外,他奇怪的問,你怎麼認識我哥?
我一拍腦門,想也沒有想就說出了口,上次我在醫院的時候撞到過你哥,你當然不知道,你當時躺在病牀上呢!
江千帆更加的狐疑了,說,上次在醫院?什麼時候我們在醫院認識過,難道我哥上次給我說,有個女孩來看我,難道那個女孩就是你?你爲什麼要來看我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不小心又說漏嘴了,只得打哈哈,簡單的把事情交代了一下,不過我震驚的是,如果江千帆說的是真的,那麼江千舟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養小鬼的人,也就是溫蓮的!
江千帆顯然也知道我在想什麼,但是他只是一直搖頭,嘴裡說着不可能。
我哥他不可能來殺你的,你和他無冤無仇,況且我哥根本不可能,雖然只有我和我哥繼承了我江家的秘術,但是我哥從型被父親培養去經商,他根本沒有天賦學習風水秘術。
雖然江千帆這樣說,但是我顯然是不相信的,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江千舟的話,那倒是說得通了,說不定江家已經知道了季蘊的存在,所以在偷偷的監視着我們。
可是現在季蘊去什麼地方了啊,我將江千帆打發走之後,盼着季蘊出現,一直等到快要天亮的時候季蘊纔回來,不過他面色蒼白,十分疲憊的樣子。
我欣喜的告訴他,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了。
季蘊並沒有我意料之中的高興,他點了點頭,十分冷淡的問,昨晚你沒事吧?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說,如果我有事的話,還能坐這裡和你好好的聊天麼?季蘊,這次你必須得告訴我,你的身世,爲什麼你那麼恨江家的人?
季蘊顯然沒想到我話題一轉直接逼問他的身世了,他看了我半響,見我絲毫沒有妥協的樣子,才無奈的開口。
疲憊的說,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這話說來就有些長了,反正我的死是江家造成的,那是幾百年前了,我家本來是一個很著名的風水世家,有一次我出門歷練,順便經歷人世的人情冷暖,路過一個破落的村落。
當時有一個面黃肌瘦的年輕男人攔住了我的去路,他讓我施捨一些錢財給他,並且拿出了一個如玉般水晶剔透的扳指說可以賣給我,但是我要在他家住一個月。
當時我年輕氣盛,對那扳指十分的感興趣,於是便給了那窮苦的年輕人一些錢財,還在他家裡面住下了。可是沒過幾天那位年輕人就告訴我他想學習我的風水秘術,我自然是不答應的,可是就從我拒絕那一晚開始,我的頭總是莫名其妙的痛了起來。
那年輕人有一個親妹妹,她很溫柔大方,一點也不像一個鄉下姑娘,沒有過多久我就喜歡上了那姑娘,那年輕人說只要我教他風水,他就答應把妹妹嫁給我。
我鬼迷心竅的就答應了,開始認認真真的教他風水,他學得也極快,不到半年就已經會走山看穴了,基本上養活自己是沒有問題的,可就在我和他妹妹成親的那天晚上,那人和他妹妹居然在我的酒水中下毒,並且還用了極爲惡毒的辦法將我死去的魂魄禁錮在了七星鎖魂鏈裡面。
季蘊回憶起以前的事情表情始終是淡淡的,但這肯定是假象,並且!季蘊說的這個故事居然和江
千帆說的故事一模一樣,難道當年那個會風水的年輕人就是季蘊!江家老祖宗就是那個白眼狼,我心裡有些悶,雖然這裡面多了一個季蘊和江家老祖宗的妹妹的愛情故事。
我試探的問,你恨那個女人嗎?你是不是很愛她?
季蘊愣了一下,看了我半響,才苦笑說,不過是一場戲,談什麼愛不愛……
我敏感的微眯了眯眼睛,不對,季蘊肯定沒有說真話,但是想到他以前還有過一個深愛的女人,爲什麼我的心有些痛,他之所以恨江家想報復江家,恐怕是因爲忘不了那個女人吧。雖然知道吃一個死人的醋很丟臉,但是我還是忍不住亂想。
季蘊揉了揉的我的頭髮,表情已經恢復到之前冷淡的樣子。
你現在你應該知道了我爲什麼那麼恨江家的人了吧!此仇不報,我季蘊誓不爲人!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想復仇我支持他。
季蘊看着我異常認真的說,我現在已經確定了那個人是江千舟,至於他爲什麼要做這一切,恐怕還得去江家老宅一趟,這次你做的很好,想必江千帆已經開始懷疑起他哥哥了,我希望你能夠去接近江千帆,我需要進入江家!
我看着他,突然覺得他好像是變了一個人,我心煩的抽回手,語氣有些冷,說,接近?如何接近?做他的女朋友回去見家長?還是死乞白賴的跟着他回家?季蘊,你把我許願想象成什麼人了!
你誤會了,江千帆不是對你有意思嗎?你只需要跟着他回家,到時候我鑽到鎖魂鏈裡面,就可以進入江家了。
我呵呵冷笑兩聲,將被子拉過頭將自己捲縮在被子裡面,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這感覺總有點像是出賣自己一樣,我不是不知道江千帆對我有意思,但我不能利用別人的感情,就做出傷害別人的事。
季蘊一直坐在我牀邊沒有說話,我等了半響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事不能怪季蘊,他也是受害者,他想要報仇的心理我能理解。
我問他蘇姚該怎麼辦,他卻冷笑兩聲,讓我等着看吧。
一週之後我出了醫院,手上雖然打着石膏,但是基本上的生活還是沒有問題的。季蘊神神秘秘的,我問他究竟該怎麼回到蘇姚的身體裡面他又不說,只是讓我放心,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繼續在s大上課,在葉秋碩二七那天我去他的墳上拜祭了一下,結果遇上了王悅,她臉色憔悴得不成人樣,雖然極力的用墳地遮蓋她右臉上的疤痕,但是看起來還是十分的恐怖。
她見我去上墳表情十分的兇狠,死勁的抓着我的手臂叫道,許願,你就是一個災星,你就是一個掃把星,你害死了你爺爺和你媽還不夠,你現在又來害死我的葉秋碩,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被她抓狂的模樣嚇了一大跳,接着嘴角抽了抽,問,你在胡說什麼啊?我爺爺只是失蹤而已,我媽媽是因爲有人追債她自己跑路了,什麼把他們害死了,你可別胡說。
王悅瞧見我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得意的笑了笑,那笑容十分的猙獰。
你爺爺失蹤?你媽媽跑路?哈哈哈哈,沒想到你爸把你保護的那麼好,你真的以爲他們是你爸嘴裡說的那樣嗎?事實上他們早就死了,被你害死的,你從型是一個不祥的人,你從型沒有朋友!
我心猛得受到撞擊,我死勁的搖頭,還是不願意相信王悅說的,她肯定是在騙我,她怎麼會知道我家裡的事情,她不過是因爲葉秋碩死了,所以也不想我好過纔會故意這樣說的,一定是。
我憤怒的大喊,你胡說,王悅虧我以前一直把你當朋友,你現在居然這樣說,你到底要不要臉了,你當初搶了葉秋碩我沒說什麼,現在請你不要詛咒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