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也十分狐疑的看了我們一眼,發現相似度確實很大,我們發現了,其他人顯然也發現了,不過今天來這裡是談正事的,沒有必要用我的臉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於是我小心的躲在了季蘊的背後裝鴕鳥,那個周曉濤和吳煜都去浴室洗澡去了,我們幾個人顯得無聊的坐在大廳,這別墅的門口還站着四五個彪悍的保鏢。
看得出來今天的這種襲擊應該不是一次兩次的,不然這個傢伙怎麼可能隨身攜帶保鏢呢?季蘊掃了一眼這棟別墅的佈局,然後又觀察了一下處於周圍的山勢,就一直皺着眉頭沒有解開過。
我好奇的問他怎麼了,是不是這個房子有些不妥,我總覺得這個屋子有點奇怪,一進來就有點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建在水上的緣故,我總有一種沉到水裡面的感覺,待得越久我的呼吸就越不順。
季蘊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忍一忍,現在不好說,等會我再告訴你。
很快那個吳煜和周曉濤都洗完澡出來了,吳煜坐在我們對面的沙發上,一副大爺的模樣,說道,趕緊說吧,別賣關子了,你們有沒有想好。
我遲疑的視線看向了季蘊不知道他到底和吳煜說了什麼,會讓他改變心意,文老先生也在一旁不語,顯然是把發言權全部都交給了我們。
季蘊自信的說道,這個墓穴只能由我們來做,不然聚財斂氣之術就會破解,你們開土的瞬間也就是你家氣運衰敗的瞬間,而且我看你家這格局也怕不俗,怕不是普普通通修建而成的,想必你也應該懂得風水影響的不止這一些。
說着便把目光掃向了坐在吳煜身邊的那個妖媚女人。
吳煜身體一震,頓時嚴肅起來道,有可能保證只要我讓你們搬穴位就可以讓我有個兒子?
兒子?這又是什麼?我們幾人同樣不明白,當然我想應該只有我不明白,文老先生和童珂他們都是懂行的人,可惡的是都跟我打啞謎。文#/人$書$屋 w w w .
不過很快這個吳煜本人就自己和盤托出了,他今年三十有二了,五年前他娶了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爲老婆,可是卻一直沒有生出孩子,一開始他以爲兩人自己的問題,結果去醫院檢查的一番,發現兩個人都很正常。到了後來沒有過多久,他老婆就懷孕了,不過這懷孕不超過三個月,在一次睡覺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孩子莫名其妙的流產掉了。
到了現在已經流產了三個孩子了,他老婆的身體也越來越弱,再繼續這樣下去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於是他專門請了這方面的人來他家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結果那風水師傅就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在一個人工湖上修建房屋,用水則靜,流產一般是因爲保養不當,或者是屋子裡面的陽火太重,懷孕的婦女最害怕的就是接觸過於陰邪和陽氣過重的東西,這些都有可能導致流產。
聽完這個吳煜的解釋,我在心中暗笑,雖然我不懂什麼風水,但是跟了童珂和季蘊那麼久,水聚陰這個常識我還是知道的,房屋四面環水,呈現孤峰樣式,家裡子丁註定單薄,住在這裡恐怕一輩子都生不出孩子了。
我挑了跳眉頭,毫不留情的嘲諷道,你可別說這個點子就是你旁邊的這位大師給你出的主意。
一旁坐着淡定喝茶的周曉濤突然被我點名,臉色有些尷尬,只不過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我道,這位小姐,看來是對我這設計有疑慮了,不如說出來讓我們互相探討一下,畢竟現在咱們都是爲了吳老闆工作的。
啊呸,誰說我是給吳老闆工作的了?我特麼就是
一個陪客,一個被人潑大糞的老闆,明顯就是做盡了壞事的人渣,我纔打死都不要幫他的忙呢!
季蘊但笑不語,似乎不想幫我忙的樣子,雖然我不會,但是氣勢我一定不能輸啊,不然就是砸季蘊他們招牌嗎?
於是我把脖子一伸,偏了偏頭示意自己很懂行一樣,自信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排的是什麼風水局?
我倒是要聽聽這個半壺水的風水師能夠擺一個多麼叼咋天的風水局。
吳煜也樂得看好戲,他道,周大師你就和他們講講你這風水局的奇妙之處。
這下子算是趕鴨子上架了,周曉濤不着痕跡的瞪了我一眼,似乎在怪我多管閒事,不過他還是乾咳兩聲道,這別墅修建在人工湖上,三面環水,大面朝東,彎彎相抱,甚爲有請,主家中必然富貴,兒孫英奇,光耀門庭。
說完這段話他就坐回了椅子上,繼續還是擺譜,顯示他是一個頗爲高深的風水大師,雖然他這幾句話都是四字成語,但是我還是聽懂了,不過道理是這樣,但是我總感覺這裡面不對勁,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我把諮詢的目光轉移到了季蘊的身上,他看着我,微微的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似乎是在嘲諷。
我這下頓時明白了,季蘊都在嘲笑他呢,顯然他說得肯定不對,算了,既然季蘊都不想去拆穿別人了,我也懶得也攤這件事情,畢竟現在封印那個殭屍不讓他跑出來纔是最要緊的事情,其他的就暫且放到一邊吧。
我繼續窩在沙發裡面不着痕跡的打量那一個和我有五分相似的女人,她一直很安靜,雖然面容妖豔,但是動作舉止都像是一個古代的大家閨秀一樣,沒錯就是大家閨秀。
這一陣客套完了,最後開始商量起了九陰聚財穴這件事情,按照吳煜說那聚財穴是二十年前埋下的,距離這個月滿月還有五天,要在五天之後的滿月之時開棺搬屍,他早在一個月之前就開始着手準備了。畢竟這事極爲損陰德,他們家雖然有錢,但是子丁確實單薄得狠,他想讓我們重新幫他找個聚財穴的同時,還要幫他擺一個子孫滿堂的局。
臥槽,這人不要臉簡直天下無敵了,吸別人的財運也就罷了,還想要子孫滿堂,做了那麼一大件缺德事,不斷子絕孫就是好的了!
我在一邊憤憤不平,季蘊他們三人卻不動聲色,一直沉默的文老先生突然開口說話了,他道,這穴我可以爲你搬,但是你祖宗的屍骨卻是不能用了,二十年前集聚的怨氣,在這個月滿月之後屍體就將會爆發,我們先要鎮守那棺木中屍體不發生詐屍現象,必須要焚燒才能解除上一個局。
不得不說這薑還是老得辣,我們在文先生家中的時候可沒有聽說過是這個屍體影響了這個風水局啊,不過現在他既然說了就是一箭雙鵰了,免得我們在對付殭屍的時候,這個人會從中作梗,到時候無疑是多餘的麻煩。
最後事情商妥之後,這個吳煜居然邀請我們就在他的別墅過夜,媽蛋,誰樂意啊,可是卻沒有想到童珂和季蘊都同意了,看着他們神神秘秘的表情,我知道這裡肯定不簡單,算了,住下就住下吧!
晚上在這裡吃過晚飯之後就分配我們到二樓的客房休息了,我下意識的覺得這個吳煜沒有安什麼好心,但是別墅很大,分給我們的是一人一間,我不好意思主動的開口讓季蘊和我住一間房,於是就十分憋屈的回到了房間裡。
現在才晚上七點多鐘,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的我卻感覺十分的累,好像是幹了一天的重活,必須要馬上休息才行,我去浴室洗了澡,發現浴室的鏡子上面瀰漫起一大股的白霧,想到白天我和那個吳煜老婆五分相似的臉,就忍不住一把抹開了鏡子上面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