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保護老公4-鬥老鬼,完勝
“對,我們要重新選合適的人領導璽奧!”
頓時,竟似衆口一聲,羣起激憤。
對於這突然而來的急轉直下,大堂裡的燈光閃個不停,關於衛東侯在璽奧辦公的內幕開始在記者們的脣槍舌炮中,一點點浮出水面。
本來這種事在國內外許多大企業裡,也不乏實例的,可現在被人這麼刻意地捅出來,似乎就變成了十惡不赫。
王紹銘放下電話後,朝衛母搖了搖頭,顯已經是沒有辦法。
衛母更不安,“老五太可惡了,一定是早就安排好了,趁東侯不在,早早就拉攏了那些股東跟他一起起鬨。太可惡了!枉費東子一直容忍他多年在背後搞小動作,竟然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心下里也有些後悔,之前不該因着一時意氣就答應語環召開這個臨時的股東大會,這些股東不但沒爲兒子說話,還跟着一起牆倒衆人推,簡直就是得不償失啊!
語環多少有些感覺衛母的鬱悶情緒,也無所謂,她此刻更關注如何解決問題,眼見場下一片倒哄聲,但若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也並非都是五叔等人的天下,仍然有些臉色不豫的人頗爲氣憤地看着五叔,向他們臺上的人投來期待的眼神。
同時,五叔這片鬧得更響亮,五叔其人只是從原座上站起了身,舉手吆喝,也沒敢直接就衝到臺上來,跟他們搶主權。
語環記得父親說過,在敵人發動攻擊時,他的弱點也在這一刻爆露無遺,此時更需臨危不亂的心態,險中求勝。
見狀,她越過身旁慌張的人,再一次拿起了麥克風,沉聲一喝,“各位!”
那聲音一出,無形中震動的空氣分子,似乎悄悄傳遞出一股奇異的能量,讓剛剛還鬧哄哄的氣氛,迅速沉寂下去。
當那個嬌麗嫵媚的女子再次站到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集到她身上,有一瞬間忘了自己剛纔在吵鬧什麼,呆愣了一下。
語環不知道,但一直在暗處監護的人卻露出了有趣的笑容,今兒個來的男人比女人多,女王陛下的雌性魅力已經被她不自覺地散發出來,影響了在場所有人。這些愚蠢無能的人類,已經是女王的足下之臣了。
“五叔,您說要改選總裁。但據我所知,這種涉及到整個集團和所有股東,以及璽奧在全球十萬名員工利益的大事兒,恐怕不是僅憑你我在此吼一聲,就能決定的吧?”
五叔剛要嚷嚷,就被語環的一揮手給斃了。語環轉頭看向王紹銘,就問集團的明文規定,是如何選擇新的領導人!
王紹銘被這一問,一掃先前的陰霾之色,似打了雞血似的,語聲鏗鏘有力地說了出來,“按照規定,換屆表決大會必須由全部股東出席。”
目光橫向一掃,王紹銘脣角不可自抑地微微勾了起來,“盧董,這次臨時股東大會只有大股東們都到場了,還有幾位重要的小董東在外地趕不回來,按規定現在是不可能舉行換屆選舉的。”
聞言,五叔眉頭一跳,鱉魚似的嘴抿成了一條直線,但很快一個秘書模樣的人跑來附耳一言,五叔立馬春光燦爛,眉開眼笑。
這表情,看在語環等人眼裡,就是老奸巨猾,狡詐危險啊!
“王總助,真不巧啊,剛纔你所說的那幾位重要的小董事剛好回來了,諾,他們到了!”
後方大門一開,一串雜沓的腳步聲傳來,隨之而來的全是五叔等人更爲得意地“逼宮”之舉。
“婭芬,你的寶貝兒子也真該反省反省了,我們這麼大一集團公司,辦得好好的,這人說跑就跑,還硬把總部往國外搬,連招呼都不給咱們叔叔伯伯們說一聲,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眼裡還有我們這些長輩嗎?枉我們這麼多年疼愛他體諒他,可這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老五,你說話也要評評良心啊!東子就算沒經常在公司,可是公司的業績和成果那是大家都看得到的。”衛母頓時氣得沒法,幾步上前就跟五叔對吼了起來,面容一下子漲得通紅,“當年要不是東子接手,璽奧根本不可能成長成現在這樣兒。國外的線都是東子一手打造出來,鋪好路。就連上市,也是東子一手操持出來的。靠你的話,咱們璽奧根本不可能有今天。”
“哼,你個天天待在屋裡相夫教子的女人懂什麼,婦人短識。這前後多少人看到,要不是你那兒子跟女人胡搞瞎纏,一個衛雪欣,一個喬語環,一堆花花草草的折騰,平日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出了事兒都找不着人,大好的璽奧被他當兒戲對待,就他這樣兒不成熟的處事作風,我們還敢把公司交給他嗎?
你瞧瞧今天這些謠言緋聞的,要真那麼幹淨,無風還會起浪!不是我說你啊,小芬,你這教子的水平,真該跟你五嬸學學……”
最後這幾句可直接戳到了衛母的軟肋上,頓時氣得她氣息一哽,呼吸亂了套。
語環急忙扶住衛母,卻被衛母別開了手,“媽,您彆着急,我們……”
衛母卻擺擺手,一副全然認輸的模樣,轉身由王紹銘攙扶坐回了椅子上,撫着胸口直喘氣兒。
語環有些無奈地看着衛母迅速蒼白下去的臉色,心裡起伏,王紹銘忙給她打眼色,讓她不要擔心有他在衛母不會有事兒,但卻不知這幾個眨眼的瞬間,語環悄悄梳理了一下衛母的身體,隨即深吸一口氣,轉過了身。
“盧董,”她一出聲,盧五叔就不自覺地弱了氣息,雖然盧五叔極力想避開這種感覺,偏偏越是盯着語環看,就越逃避不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要改選公司最高領導人,那麼就開始吧!不過在此之前,有一條規定,叔叔伯伯們應該都清楚。”
語環一邊說着,一邊慢慢朝前走,每一步都極輕,卻在整個大堂裡顯得格外醒耳,她略低了頭,脣角緩緩浮出了一抹笑意,慧眸婉轉,異色蹁躚,衆人的目光本就落在她身上,此時竟然像被牢牢吸住,移不開了,整個心神爲其所牽,呼吸都和那腳步聲,合而爲一了似的,紛紛露出呆愣色。
暗地裡監護的人都不由露出了苦笑,完蛋了,我的王,王后陛下的魅力簡直無遠弗屆了,連阿光我都快抗不住了啊!呵,更不提這些低能的人類,其實根本用不着他多事兒,王后自己都能搞定。
“什……什麼規定?”盧五叔愣愣地啓口問。
語環又是一笑,下方竟然傳來驚豔的抽氣聲,她說,“必須有一半以上的股東同意,且持股份超過百分之五十,換屆決議纔會生效,新的領導人才能誕生。盧董,這一民主選舉的協議,您和諸位叔伯們應該不會有異議吧?”
“那當然。”
……
盧五叔明顯似鬆了口氣,立即轉頭吩咐剛纔那名帶好消息的秘書,準備一應事務。這一轉眼,他就發現剛纔那種有些不由自主的感覺弱了,奇怪地又回頭看一眼臺上的魅麗女子,那感覺又來了。暗罵了一句,小狐媚子,不知道在國外做了多少整容手術,跟那個衛雪欣一個性兒,都是下作沒見識的浮淺小表子!
語環感覺到盧五叔的眼神敵視,轉身時丟去一個利眼兒。
盧五叔頓時寒毛直立,又喝茶去寒壯膽,哪知這手一歪,又打了褲襠,弄得現場小混亂一片兒。
那頭,記者們立即就此次新聞發佈會議題的急流大逆轉,向語環提出各種激烈的問題。
面對一堆疾喉利舌,語環沒有絲毫不自在的模樣,嫣然一笑,迴應,“各位,既然你們今天有幸前來,那就耐心地等着,看我璽奧集團如何公平、公正、公開地解決這次集團危機。我相信,結果一定會令衆人大開眼界,滿意而歸!”
頓時,記者們激動了。
雖然,老頭子們那裡一個個磨刀霍霍,準備對臺上的看似老婦弱女組合趕盡殺絕,實力顯在其上,可是年輕女子言辭沉定,眼神清明,無一絲措亂之態,不由自主都直覺眼前的女子如此胸有成竹,並非空口說白話,隱有治勝暗器。
到底還是溫柔睿智的美人兒,更容易博得媒體觀衆們的同情心,至此,語環聰明得體的一言一行,大度氣量,留給了衆人十分深刻的印象,無形中在全場的人心氣場上,絲毫不輸老頭子那幫人。
語環給後方的方臣打了個眼色,方臣立即離開了會場。
王紹銘端着一杯熱茶上前,“語環,先歇口氣兒,坐坐。”
這會兒,場下的人還在做最後的決議商量,似乎對於最後由誰做上那個位置,產生了小小的分歧,語環見狀心下冷笑,接過了熱茶卻沒有回到座位上,而是拿着電話走到了一邊。
王紹銘輕嘆一聲,回頭時看到衛母投來的眼神,衛母立即轉開了眼,交疊在桌下的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了一起。
她知道自己又不自覺地泛了老毛病,可當時就怎麼也理智不起來,看着那孩子一次次地突破重圍,爲兒子和璽奧集團跟一幫人鬥,那麼自信的樣子,她立即知道這一次自己又錯了。
此時她突然就不擔心集團的走向,兒子的名譽,覺得這一切似乎都不需要太擔心,目光不自覺地追着那走到角落裡打電話的身影,心情極度複雜,失落,無奈,自厭,又鬱悶,着慌。
她猶猶豫豫着,要不上前找語環說幾句話,解釋一下,幾次屁股擡了擡,在這公衆場合又拉不下面子。
就在語環終於結束通話抿着一抹笑意走回來時,衛母終於鼓足了勇氣要上前,臺下人就在這時宣佈已經商議好,可以開始表決了。
語環回身一笑,大將風度展露無遺,“好,開始吧!”
便大大方方地請上王紹銘做司儀,現場主持表決會,自己則坐到一旁,那距離無形地就跟衛母劃到了兩個世界似的,頓時讓衛母好不容易積蓄的勇氣瞬間流失光光。
“撤換最高執行總裁表決會開始!”
“贊同一票。”
“不贊同一票。”
“贊同。”
“贊同。”
“不贊同。”
“贊同……”
隨着唱票聲響起,衆人面前的那塊投影儀上,數據變化成了衆人的焦點。
隨着臨近尾聲時,似乎已經沒有多大懸念,老頭兒這邊的臉色也越來越亮,臺上衛母等人的臉色卻一點點沉了下去,記者堆那裡竟然有人發出惋惜的嘆息聲,開始安撫即將落敗的語環這方。
直到最後幾票,情勢突然間扭轉。
“不贊同,不贊同,不贊同……不贊同!”
一連五票,將之前已經註定的結局,瞬間逆轉。
“平票!”
盧五叔唰啦一下站了起來,大吼,“不可能平票,王紹銘,你的小學算數有沒有過關啊。重新數過!絕對不可能是平票,我們應該比他們多至少三票。”
他說得胸有成竹,目光卻恨恨地掃過了旁邊的幾位,那幾位本來開始一直站在他這邊,卻不知爲何中途改換立場,俱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他的眼神兒。
王紹銘表示,絕無數錯,但在盧五叔的強烈要求下,又數了一遍,還是“平票”,頓時氣得盧五叔吹鬍子瞪眼兒,對於那幾個中場易主的人罵咧了起來。
語環輕笑一聲,“盧董,人各有志,您大不可必如此當衆譁喧,現在有這麼多的媒體朋友們看着,我們璽奧的人若還不知自省,那就是白白讓人看笑話了去。”
便有旁人看不過的喝止盧五叔的言行,盧五叔心下氣得咬牙切齒吧,還是礙於一張老臉,不敢太過,不得不收了氣勢,心思一轉,立馬又出新招。
“平票也不一定你們就贏。哼,王紹銘,算算股票比重,只有超過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份額,才能定結果!”
說着,他眼神陰沉地掃過剛纔那幾人,那幾人這會兒也是撕了老臉皮不怕摔了,立即給瞪了回去。
“贊同的佔百分之四十九,不贊同的佔百分之四十八。”
盧五叔一聽就叫了起來,說衛東侯已經不是總裁了,叫語環和衛母等人直接下臺,跟着就有人哄舉。
王紹銘聲音一沉,喝道,“盧董,各位董事,按規定必須超過半數以上,您只有百分之四十九的份額,這次表決還不能立案。”
盧五叔等人就不依了,直嚷嚷着,“憑什麼不能立案,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已經有半數人同意了,就必須得換人。”
王紹銘說,“這裡還有百分之三的份額,公平起見,必須徵求這一份股東們的意見才行。”
隨即,盧五叔那秘書又匆匆跑來,盧五叔立即渾身一震,高興地嚷了起來,“我們還有百分之一的股權,剛剛拿到。哼哼,小王,我們已經有百分之五十了,佔了半數了,這回你沒話說了吧?婭芬,我早就說過……”
叮咚,語環的手機終於來了短信,她一下站了起來,揚聲奪盡全場。
“各位,我們也還有百分之二的份額,剛剛到場。”
語環這句話,絕對是平地一聲雷,記者羣裡竟然爆出了一片歡呼聲。
盧五叔揚聲反駁叫“騙子”,禮堂的大門再一次打開了,便有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場中有眼尖者,立馬認出了那走在最前的人,低呼出聲來,“呀,那不是省政府的秘書長嗎?那可是書記面前的紅人兒,他怎麼會出現在此?”
在場明白門道的人不少但亦不多,盧五叔卻是氣得牙癢,因爲他很清楚,這來人正是衛臻榮身邊的紅人,必是受其意前來助陣的。
外人看來,這顯就是官商勾結了,可是自古以來這樣的合作方式就不是什麼秘密。無奈盧五叔再急功近利,也不敢把爪子動到“官”頭上,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秘書長微笑向衆人站定。
“各位,剛纔我也是接到電話緊急通知,璽奧集團要進行首席執行官的改選,匆忙間趕來表個意。當然,各位媒體朋友應該都知道,璽奧集團在我川省屬龍頭企業,從早些年開始就一直是省政府投資的重點企業之一。政府擁有的這點股份雖不多,但也一直十分關注璽奧的發展,近些年來璽奧爲我地方建設做出了非同尋常的貢獻,在此我先向璽奧集團的在座諸位領導人們,表示由衷的感謝。”
秘書長回頭朝衛母等人,點頭致敬,目光掠過語環時,閃過了一抹沉深的笑意。
“故,此次大會,我僅代表咱們川省政府和人民,特地來做一個表決。”
說着,就把票投給了“不贊同”方,回頭朝衆人點了點頭,沒有做任何太多的說明和解釋,便離開了。前後不過五分鐘時間,可謂把這個“匆匆”二字發揮到了極點。
秘書長一走,這全場氣氛又是一個大轉折。
雖然秘書長沒有說太多,可是就那句感謝璽奧近年來做出的貢獻,已經說明一切。因爲近年來在璽奧做總決策的人除了衛東侯,沒別人。
記者們的嗅覺何其敏銳,可是把那一字一句都牢牢地給錄了下來,議聲四起。
每一句,那聽在盧五叔的耳朵裡,就成了椎心刺骨之痛啊,眼見着到嘴的鴨子飛了,以百分之二的差距,在最後時刻輸給對方,這籌謀了多年好不容易逮到這次機會借題發揮要一舉翻身做主人了,還是敗了。
怎麼甘心哪!
“不,這是一場騙局。”
盧五叔一下從桌座上跳了下來,終於衝破了底限,蹦上了主席臺,搶過王紹銘的麥克風就大叫起來,“這是騙局!省政府什麼時候投資獲股百分之二,我們怎麼從來不知道啊!這根本就是騙局,那百分之二根本不在你們手上,你們就是借衛臻榮的招子,欺騙我們在場的所有人。盧婭芬,你別仗着有個做書記的老公,就以爲可以……啊啊啊,哦哦哦,呃呃哦,哦哦……哦……”
可惜盧五叔這話沒說完,又開始學“鵝”叫,氣得他憋紅了老臉,嘴歪眼邪的徹底扭曲了。
衆人看着他在臺上抽搐,也沒消停,某些八封記者忙不迭地把這“奇妙”的一幕給錄了下來,成爲當晚網絡財經新聞裡的一個“趣味兒”看點,點擊率爆棚。
盧五叔自知侮辱的話是說不出來,立馬換口,“衛東侯根本沒資格做領導人,我不同意。大家剛纔難道沒聽說,我們最重要的投資合作人都撤資了,這麼大的損失,誰來負責啊?那幾百個億的項目,是說停就能停的嗎?今年的股東分紅全都打水漂了,你們這些蠢貨,你們就讓這樣的笨蛋來管理我們下半輩子的錢財,你們真的放心?!我呸——我盧老五堅決不同意!”
“不就是一個投資嗎?我嵐陽集團非常願意補這個缺,和璽奧集團強強聯手,一起做大我川省第一品牌。”
一道高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衆人目光唰啦一轉,就見一西裝革覆、面目冷肅的男子大步走來,在場跑熟了財經新聞的記者對此人自然是耳熟能詳,立即報出其身份。
“呀,這不是楊湛嗎?他怎麼也來了。”
“今天這場新聞發佈會,的確是風雲聚會,讓人大開眼界啊!”
隨着楊湛的加入,語環這方的光環,更加耀眼奪目,羨煞旁人,更氣得一干老頭兒直吞小藥丸。
不過盧五叔跳騰的空間還大大的有,“楊湛,你知道這個缺口有多大嗎?你以爲就你嵐陽集團一口能吞下了。再說了,就憑你我兩大集團一直以來的競爭關係,你以爲衛家人會傻得將投資機會讓給你?別笑話了。”
衛母這會兒卻是底氣十足地奪了話,“老五,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不敢跟嵐陽集團合作,你沒聽剛纔小湛說,咱們是強強合作,不是弱肉強食!”
“盧婭芬你……”
“老五,要是你還真當咱們是一家人,就別再這兒丟人現眼了。年終的分紅,少不了你的。要是你再這樣下去,魚死網破對大家都沒好處!”
“憑什麼!我也是大股東,我權對可能不利於公司發展的重大決策做出反對意見。我就不同意!”
“嵐陽集團不行,那麼我們帝尚集團,應該夠資格了吧?”
向可愛的到來,頓時讓閃光燈們再次發揮了長才,這氣氛可熱烈得不得了,把記者們忙壞了,他們現在完全相信語環這前的保證,今天這場好戲真是精彩連臺場場爆點啊!
不僅是向可愛,連同語環的所有好姐妹都到了場。
楊穎拉着自己超喜歡的新嫂嫂查茶,蹦上了臺子,挽着語環,大力宣揚三大集團強強聯合,故意衝着盧五叔嚷嚷“現在這是年輕人的天下,老人家們還是在家熙養天年,跟人爭權奪利拼血壓,小心爆血管哦”,可把老頭兒們氣得直瞪眼。
雷小古跟着秦汐一起,站到語環身邊,低聲交流,詢問語環要不要幫忙,讓她們蒐羅些盧五叔的“齷齪罪證”,挾制其乖乖聽話。
現在,秦汐的機械人研究更上一層樓,偵察技術飛躍,受樑安宸搭橋牽線加入了無極大隊,終於擺脫了美國特工的追察跟蹤。而雷小古也因爲其特殊體質,成爲姐妹淘裡的一大武力干將,捏着咔咔響的小拳頭,對語環說可以當着衆人,無聲不響地把那討人厭的老八哥給“幹掉”!
語環看着前來助陣的好姐妹們,十分感動,事實上她也並沒有提前通知他們來幫忙,包括楊湛這都是意外。只有衛父的秘書長送來那關鍵的百分之二,她爲以防萬一而故意讓方臣去接來了人。
現下,看到大家齊心協力,打從心底裡覺得開心,那些緊張擔憂,早已經消失。
但盧五叔仍然不死心,把招子落到了衛母身上,說,“盧婭芬,你腦子昏了不成。嵐陽是我們的競爭者,而帝尚集團背後的是什麼人,你敢讓他們插足璽奧百分之三十的投資額,除非你們衛家人都瘋了!”
他這提議,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在商言商,並沒有永遠的情誼可講。
衛母有些猶豫,就想跟語環商量,語環被好姐妹們圍着同仇敵愾,她頓覺自己實在泄他人底氣,更加糾結。
語環這方回頭時,立即發現了衛母的情況,放開姐妹的手走了上來。
“媽,關於投資的問題並不是我們這次大會的主題,這事兒咱們大可以等……”
正在這時,會場上又來了幾個陌生人,那幾人身量高大,氣質不凡,走在後的身形挺得筆直,眼神銳利有力,帶着濃厚的軍人氣質,當首的那人卻是一派身居高位的氣度,讓人不敢小窺。
自然,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再次讓會場氣氛升至高點,全場驚愕。
“喬小姐,我是焱華集團的總經理,我們董事長一直關注西南地區發展,想要在這裡尋找適當的項目做投資。剛好我們經熟人介紹,知道您所在的璽奧集團有非常不錯的項目,我們願意拿出至少二百個億的投資,不知道貴集團是否有意?”
焱華集團啊,那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老牌企業,亦是改革開放那會第一批從皇城根兒裡走出來的大皇商。
在場的記者們多數可都是名刊名報的財經主筆,當然都知道焱華集團的大名,看清來人面目時都發出了驚呼。雖然最近幾年焱華集團早就韜光養晦,光芒盡藏,可是其在京城乃至整個國內商界的地位,絕對是一等一的太上皇級別。
若把璽奧集團比做西南三省的商界之王,那麼焱華集團無疑就是這整個亞國大陸的皇者,跺一跺腳,全國都要震三震牛逼哄哄的存在!
焱華集團說要投資,那絕對不用再對璽奧的年終分紅的厚度持任何懷疑了。而最關鍵的一點,私下裡大家都知道衛家正是焱華集團背後代表勢力之一脈相承,不管是經濟方面,還是政治立場,都不用懷疑擔心了。
這時候,語環這方的人雖然都不明白焱華集團怎麼突然會跑來助陣,但危機徹底過去,其他的事稍後再說不遲了。
王紹銘高興地忙給老爺子打電話,衛母看着焱華集團的總經理跟兒媳婦交談甚歡的模樣,心下可真是百味雜陳,各種說不出。
語環接過了總經理送上的名片,在翻過名牌後,卻是一張紙籤,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寫着:祝我的環環旗開得勝,鳳舞九天!——最愛你的爸爸後援團送上。
“這是……”
語環驚訝擡頭,總理淡笑不語。
在她的計劃裡,並沒想過要父親幫忙,畢竟這是西南三省,而父親出國多年,所謂人走茶涼,必多有不便,她不想讓父親爲難,當然這裡也有她自己的一份傲氣。
雖然大家都寬慰她,以後有人依有人靠不用再自卑,卻不知她早已經想通,所謂親情並不是專門拿來做自己逃避偷懶的後盾,和炫擺的工具,而應該是在自己獨立更生支起一片天空之後的——錦上添花。
所謂榮耀,遠不是坐享前人之蔭,而應該爲之添軸加彩,永保不敗!
偏偏這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沒有最丟人只有更不要臉,盧五叔竟然死不甘心地蹦噠起來,直接衝到了語環面前,指着語環鼻子大罵:
“喬語環,你算什麼東西?你只是衛東侯的老婆罷了,誰不知道你當年離開時鬧的醜事兒。我們璽奧集團的臉,都是被你這妄想攀上枝頭當鳳凰的黑烏鴉破壞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放闕詞!
我差點兒忘了,你只是衛東侯的老婆,你即不是璽奧的股東,更不是璽奧的高管,你沒資格在這裡對我們璽奧集團指手劃腳,你,喬語環,你必須立即離開這裡!”
語環臉色微變,卻無法反駁。她的確沒在璽奧任職,除了是衛東侯的妻子外,這次也是託婆婆的臉面前來,之前沒人指出這一點,已經算衆人給面子了,現在盧五叔徹底撕破了臉,哪還管那麼多。
大概,就算她的真實身份和背景爆露,恐怕盧五叔也不會罷休。
“誰說語環沒資料了,我的股份早就是給我媳婦兒的。他們結婚的時候,我這個婆婆就轉了一多半的股份給語環!”
沒想到,衛母這時候第一個站到語環面前,給予了令衆人驚訝的支持。
同時也讓盧五叔被倒打一耙,他一直以爲盧婭芬不喜這草根出身的媳婦兒,剛纔那會兒幾個動作表態也顯示出這婆媳關係還存在貓膩,有空子鑽。誰成想,轉眼又是一個樣兒。
衛母話音未落,一道高揚有力的聲音從大堂後方傳來,“再加上我衛東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語環的股份超過百分之四十,就是我璽奧最大的股東。五叔,不知道這樣兒,我老婆喬語環有沒有資格站在這裡,主持股東大會,爲集團發展廣結業界朋友,拉投資,做決策,支持璽奧穩定發展?!”
那聲音震盪全場,氣勢瞬間覆蓋所有,隨着那人大步行來,高大俊偉的身形,乾淨利落的衣着,濃眉利眸淡淡一掃,男人挾着無人匹敵的魄力,走過長長的紅毯,一躍跳上主席臺,走到妻子面前,將人兒納處自己的羽翼之下。
一回頭,那深邃稅利的眼神投向衆人時,全場剎時靜得落針可聞,都被那強大氣場震得大氣也不敢喘,更別提吐出一字半句的反對之詞。
“五叔,我問你,你說說我家環環,有沒有資格站在這裡?”
衛東侯再出聲,口氣又拽又叼,絕對挑釁。
盧五叔氣得老臉扭曲,咬牙切齒,卻發不出聲兒。其實他很想跳着腳指罵“姦夫淫婦”啥啥的,可惜這到嘴的話就是說不出來,要是再張嘴必然就像之前兩次學“鵝”叫,當下記者們已經即興給他取了個“鵝公”的外號,他可不想再給人當跳樑小醜。
這二缺貨終於要下臺了,話說,咱們環環馬上又要升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