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妃悲慘哭着對蘇陌訴苦道:“陛下,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因爲想念姐姐而叫姐姐進宮來敘舊的,不然此時的姐姐也不會變成如斯模樣了!都是臣妾的錯啊!”
“愛妃,你怎麼樣了?”蘇陌看着棋妃胸口一片血紅已然狠了雙眼,當即走到棋貴妃的身前扶起她的身子,雙眼看向趴在地上的女子時斂了斂。
“陛下,都是臣妾的……”
棋貴妃說到一半就暈倒在了蘇陌的懷裡,他小心的喚了兩聲,隨即滿臉冷意的抱起棋貴妃的身子,看向一邊的蓉妃時候,冷聲下令道:“李氏殘害宮妃,迫害王妃,來人,立即仗殺!”
“陛下,不是這樣的啊,陛下!你聽妾身說啊……”蓉妃徹底的震在了這發生的很是快速的事件中,可一回過神來就要去求饒,只是此時的蘇陌已經抱着棋貴妃的身子出了這暗室,程玥姬也被人扶着走了出去,再也沒有她口中的陛下身影。
“陛下,不是臣妾的錯啊陛下……”任蓉妃如何叫喚,這定局顯然已經不會改了。
“娘娘……”玲香在這時候靠近蓉妃,“還是別叫了,陛下已經走了,回不來了……”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還沒一天的時間她的下場就變成了這個模樣?到底哪裡出了錯啊?
玲香面上佈滿同情,輕聲道:“誰叫你不長腦子呢?”
蓉妃一愣,即使再如何愚蠢在這時候已是反應了過來,嘶聲力竭道:“是你,你故意唆使我的!不,是棋貴妃,你和她是一夥的,你們合夥陷害我啊!啊!你們不得好死……”
面對着已經瘋狂的蓉妃,玲香笑着提醒道:“娘娘還是省下力氣吧,仗殺可是很痛的……”直起身子往外走去時忍不住的繼續道了一聲:“奴婢以爲娘娘可以自行解決。”
“你休想,休想!本宮絕不會做那樣的事,本宮要見陛下……”
玲香剛剛從暗室中出去就有人進了暗室抓了蓉妃的身子出來。
不過是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蓉妃便就再也叫喚不出聲了。
陌顏宮中,皇上蘇陌正擔憂的坐在牀榻前,聽着太醫說腹中胎兒無恙那懸着的心才降下一些,見棋貴妃悠悠醒來,惱怒的道了句:“誰叫你那般大膽趕去擋棍的?誰教你敢做那樣的事?”
棋貴妃聽到這聲責怪卻倏的笑出來聲,頃刻又沉下眼角道:“姐姐被蓉妃姐姐那般對待,臣妾心中着實難過不已,姐姐曾經那般愛護小緋,故而……”說着就垂下視線,眼角有淚水滑出,“姐姐好不容易進宮來看臣妾一趟,臣妾怎麼可以讓姐姐遭受這般對待呢?”
“可你也不應該用自己的身子去擋,如今你可不是一個人了,懷裡還有朕與你的孩子呢,怎麼能這般莽撞?下回不可如此了,可是聽懂了?”蘇陌輕言細語地對她囑咐着。
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挑起眉頭,“嗯?”了一聲。
棋妃聽這一聲又笑了出來,從被中伸出手去揉着他的眉頭,糯聲道:“臣妾聽到了,以後絕不會做這樣的事了,陛下現在可安心了吧?”
“嗯。”蘇陌低低應了聲,看她神色還略微有些蒼白便心疼的抓了她的手道:“瞧你這般模樣可真是叫朕心裡難過,真想一直就留在這裡陪你,直到看到你好完全爲止。”
棋貴妃訝異的睜大了眼睛,委屈道:“陛下是還有公務未有處理完所以不能陪臣妾嗎?臣妾都這般了陛下也還是沒有時間嗎?”
擡手輕柔地揉着她的眼角,蘇陌溫聲道:“近日事情確實是多了些起來,剛剛若不是因爲你的事情朕還分不出聲來休息一下,如今見你沒事,朕便也就安心了,你且在此好生休息,等朕處理完便就來看你。”
棋貴妃到底還是懂得孰輕孰重,緩緩點頭道:“臣妾知道了,那陛下可不要太累着自己了。”
蘇陌點頭受了她的關心:“朕知道了。”
幫着她仔細掖好被角,又在她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吻,才道:“朕便就去處理了,你好好休息別多想。”
棋貴妃淡淡點頭,等他走出兩步突然問道;“臣妾的姐姐現在何處?”
蘇陌瞥了牀榻方位一眼,道:“阿簡知道這事便就進宮來帶回去了。”他說着轉身看她,淺聲道:“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朕待會會賞些東西下去就當是寬慰了。”
棋貴妃半直起身子點了點頭:“那臣妾就替姐姐謝過陛下恩典了。”
蘇陌嗯了一聲道:“那你便好生休息。”
說罷腳下一步不落的就出了陌顏宮。
青兒過了一會兒才上前道:“娘娘,玲香在門口說要見你。”
“見我?”棋貴妃在牀上翻了個身子,把被子蓋得高了些擋住口鼻,慵懶的話音裡夾了些遮掩冒了出來,“打了本宮兩棍子還想活着?沒叫她死的痛苦已是本宮大赦了。”
青兒聽此便就明白了棋貴妃的意思是什麼,當下點頭道:“奴婢明白了。”
棋貴妃多加一句道:“可別讓人抓了把柄。”
“娘娘放下,奴婢有分寸。”青兒應了聲就幫着放下榻前帷簾,這才彎腰退了出去。
蘇陌回了御書房沒多長時間便就進了內室。
內室中擺了一張巨大的牀榻,金色的帷簾和牀上所有事物,也就是傳說中的龍牀。此處可以說是蘇陌的一個小型寢室,這寢室是蘇陌個人所有,至今爲止還未有任何妃子進來躺過。
可此時這內室中竟是有着淡淡的血腥之味。
蘇陌徑直走向牀榻處發問:“她如何了。”
福榮緊跟在蘇陌的身後,答道:“已經上過藥換了衣服,就是傷的太重了些,幸好都是外傷沒有內傷,好好休養幾日便也就沒事了。”
“那倒是萬幸了。”蘇陌走到牀榻處坐下,在那張從未有妃子躺過的榻上程玥姬正閉目趴着,身上換了一件白色的裡衣,一頭梳的端莊的髮髻早就在動手時候散了下來,如今更是好好地披散在牀榻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