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牀第一更,好冷啊,這麼大清早起牀真是傷不起。.)
鎮遠鏢局確實丟不起這個人,讓童兆和賠禮道歉也就罷了,要他自扇耳光也罷了,那都是童兆和自己的事,與鏢局不相關,但要將他從鏢局除名,這就是欺負到鎮遠鏢局的頭上了。人要一張臉,樹要一張皮,李巖毫不留情地去掀人家的臉皮,鎮遠鏢局哪肯就範。
閻世魁道:“朋友未免太不將鎮遠鏢局放在眼裡了吧?莫說只是語言衝撞了你的人,就算真的是對你這兩個女人做了些什麼,我鎮遠鏢局做了就做了,你又能如何?”
他這話就說得不地道了,陸菲青忍不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心想,關東六魔不愧被人稱爲“魔”,人品確實有問題,鎮遠鏢局收羅這種素質的鏢師,活該倒黴。
李沅芷道:“師父,您爲啥嘆氣搖頭?”
陸菲青道:“我突然覺得那少年做得一點也不過份,鎮遠鏢局的鏢師素質真的是太差了,是該打打鏢局的臉,開革一批人,整頓一下鏢局的風氣。像剛纔那個童兆和就不說了,這個閻世魁也不是個好人,一句話就暴露了他們的本質。”
李沅芷嘻嘻笑道:“那我們就去幫那個少年的忙嘛,我好想試試自己的柔雲劍法。”
這時李巖已經怒極反笑,他平時並不是很囂張的人,打別人臉什麼的從來沒做過,但這次鏢局惹上麻花辮妹子和雙兒,確實是觸了他的底線,因此他才變得咄咄逼人,囂張萬分,想着借處理童兆和的事,給鎮遠鏢局提個醒兒,把敗類清理出去,卻沒想到鎮遠鏢局的敗類層出不窮。
李巖對着閻世魁冷笑道:“你的意思是,鎮遠鏢局拳頭大,所以想對我做啥就做啥,就算侮辱了我的人,我也拿你們沒辦法,對嗎?”
閻世魁大笑道:“便是如此,老子現在就過來,抓了你這兩個女人回去擺成十八般模樣,你能怎樣?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哼……別以爲這個小女孩會點功夫就了不起了,我關東六魔可不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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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身後又有一個鏢師走過來,靠在他身邊,這人與閻世魁長得很像,是閻世魁的兄弟,名叫閻世章,也是關東六魔之一。原來,閻世魁也看出了雙兒武功厲害,他一個人也許抵敵不住,就暗中招呼了兄弟閻世章,打算兩個打一個,把雙兒收拾下來再說。至於李巖,他卻沒怎麼考慮,因爲像雙兒這種年紀輕輕就武功高強之人,世上可不多見,有得一個已經是不容易,哪這麼容易一次碰上兩個?剛纔童兆和上去調戲二女時,李巖和麻花辮妹子都沒動手,只是叫雙兒動手,由此來看,那兩個人不會武功的可能姓很大,就算會點三腳貓功夫,別的鏢師也儘可抵敵得住。
李巖冷笑道:“既然如此,也就是比拳頭大了……雙兒,你就上去領教一下關東六魔的高招吧,往死裡打,打死了醫藥費算我的,讓他們知道究竟誰的拳頭大。”
“噗嗤!”屋角里傳來一聲輕笑,原來是李沅芷傳出來的,她聽了“打死了醫藥費算我的”這句話,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道:“打死了就不需要醫藥費啦,要的是喪葬費。”
李巖說這句話本來就是用來掃鏢局面子的,見李沅芷很配合地出來幫腔,對着她豎了豎拇指。
閻世魁大怒道:“有種你也來打啊?光叫一個女人頂在前面,算什麼男人?”他見李巖在這種情況下還沒打算出手,更相信他不會武功。
李巖冷笑道:“我要是出手,怕把你們嚇尿了,所以才叫我的妹子出手打發一下你們。”
閻世魁怒吼一聲,抄出了五行輪,閻世章也同樣抄出一對五行輪拿在手中,兩人都看出來雙兒厲害,因此一照面就亮出了兵器。
雙兒卻空着雙手,沒兵器可用。旁邊的麻花辮妹子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交在雙兒手裡,笑道:“雙兒妹妹,你用這個。”這把匕首是鰲拜府上抄來的,削鐵如泥,實在是一把寶物,雙兒拿在手裡,擺出了一個簡單的劍勢。
閻家兄弟怒吼一聲,撲了上來,兩對五行輪旋轉飛舞,發出嗚嗚的聲音,同時攻向雙兒的左右兩側。雙兒以匕首作劍,使出一招“青山隱隱”,但見匕首幻化成一片銀光,鋪灑開來,猶如一片青山綠樹,層疊森然,這一招守得極穩,閻家兄弟的五行輪居然攻之不進,被同時逼開。
李巖已經用“中級借書卡”借過許多劍法秘籍來研讀,自然識得,這一招青山隱隱乃是華山劍法,開學典禮時,令狐沖學姐也表演過這一招,只不過華山劍法經過無數次輾轉傳承之後,到雙兒手裡威力已經弱了許多,有些小細節和變招已經失傳,比起正宗的華山劍法差了不止一籌,但用來對付閻家兄弟,卻還是遊刃有餘。
另一邊觀戰的陸菲青也是心中一驚,對李沅芷低聲道:“那女孩子使的劍法是華山劍法,咱們武當派和華山派也算是友好門派,如果她碰上危險,我允許你出手相助。”
李沅芷大喜,忍不住躍躍欲試。她師從陸菲青,學藝多年,柔雲劍法已經有了幾分火候,但卻從未與人正正經經地打過一架,早就想動手了。
這時雙兒劍勢已變,從防守轉爲了進攻,使出一招“金雁橫空”,身子掠起,白衣翻飛,猶如雁子一般撲擊向閻家兄弟。這一招來勢奇勁,閻家兄弟嚇了一跳,不及閃避,只好舉輪招架。但雙兒手裡的匕首乃是寶物,不是凡物可以架得住的,只聽到叮叮兩聲,閻家兩兄弟的五行輪各被削下一塊來,跌落在地上。好在匕首太短,削斷了五行輪之後,匕尖距離兩兄弟的胸口還差了一截,不然兩兄弟都要見閻王爺去了。
這一下兩兄弟可嚇壞了,對手的匕首簡直是古怪,削精鐵打製的五行輪就像削木頭一樣,輕輕鬆鬆就切下一截,這是什麼詭異的武器?兩人心驚膽戰,只想:若是她手上的不是一把匕首,而是一柄長劍,這一削就要了我們的命。
兩人不敢再怠慢,使出渾身解數,圍着雙兒上下翻飛,不停地進攻。雙兒使出半生不熟的華山劍法迎敵,居然也儘可抵敵得住,隱隱還佔着上風。
李岩心中暗想:滿清的武林人士果然不爭氣,閻家兩兄弟好歹也被稱爲關東六魔,算是有數的高手了,但武功卻如此稀鬆平常,連個雙兒都戰不下。咱們黑木崖隨便來幾個人,就能打得他們滿地找牙。論武學水平,還是大宋的人最厲害。
這倒不是李巖胡說,論武學水平,確實是大宋的最厲害,金國幾乎沒有武林高手,只好從大宋聘請了沙通天、彭連虎、靈智上人等人;蒙古也沒幾個像樣的,當然,龐斑如果算成蒙古人,倒是有點棘手;契丹也沒幾個像樣的武林人士,原著中也就只有喬峰的老爹蕭遠山是個高手;到了滿清的地盤上,會點穴的就是高手,大部份人都是不會內功,不會點穴的莊稼把式。
閻家兩兄弟也就是兩個莊稼把式,戰一個會內功,會點穴的雙兒小丫頭也戰之不下,而且還落在下風。
這時其餘的鏢師們也看出情況不妙,幾個本來打算過來向李巖出手的鏢師,也停下了腳步,沒有過來了,專注地看着雙兒與閻家兄弟的戰圈,不時時交頭接耳,低聲議論,大致上說的都是一個問題:“這女孩是何方神聖啊?居然能以一敵二,對上關東六魔中的兩魔?”
李沅芷看得呆住,她忍不住對陸菲青道:“師父,這少女太厲害了,我的武功也不如她呢,看來她根本不需我要幫。”
陸菲青點了點頭。
李沅芷又道:“以師父的武功,能獨自對付閻家兄弟不?”
陸菲青笑道:“這女孩武功雖然不錯,但火候尚淺。”他這意思就是,雙兒雖然厲害,但還不如我,李沅芷聽了這話,心中才算一顆大石落地。
李巖起初還擔心雙兒有失,一直凝神戒備着打算出手相助,此時見雙兒毫無敗相,反而越戰越精神,倒是不急了,板着一張臉看戲。
正在場面緊張的時候,客棧的二樓突然也響起了一陣兵器碰撞之聲,叮叮噹噹好不熱鬧。
衆人心中一奇:“搞什麼呢?樓下這裡一個小女孩戰閻家兄弟打得火熱,怎麼樓上又打起來了?”擡頭向二樓看去,只見樓道上有五個人正在惡鬥,其中一邊是個少婦,左手長刀,右手短刀,刀光霍霍。而另一邊是四條漢子,一使軟鞭,一使懷杖。一使劍,一使鬼頭刀,武功都頗爲不弱。
四人圍着少婦急攻,那少婦面容慘淡,顯然是受了傷的,雙刀揮動時點點鮮血四濺,看來傷得還不輕。使軟鞭的漢子叫道:“捉活的,功勞更大。”另外三人齊齊應聲。
李巖看到這一幕,頓時又想了起來,這少婦應該是“鴛鴦刀”駱冰,紅花會四當家奔奮手文泰來的老婆,據《書劍恩仇錄》記載,奔奮手文泰來受了重傷,在客棧二樓休息,四個朝廷的鷹爪追了上來,駱冰爲了保護丈夫,與鷹爪血戰,後來在陸菲青的幫助下,才總算擊退了強敵。
丫鬟曰記:
我叫雙兒,一個小小的丫鬟。
我的生命,要奉獻給我的主人,他開心,我就開心,他快樂,我就快樂,他說的話我全都要聽,他沒有說出來的話,我也要替他想到。
我的主人要我稱他爲李巖哥哥,我就叫他李巖哥哥。
我的主人叫我不能說遵命,要有自己處理事情的方法,而我的處理方法就是乖乖地遵命。
我的主人說要人人平等,把所有的人都看成和我平等,也就是說,天下的女人都是主人的丫鬟,男人都是主人的僕人,這樣大家都和我平等啦。
雙兒
記於五台山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