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黑長直御姐哼哼道:“You覺得有區別,Me卻覺得沒區別,從背後攻擊敵人不也叫暴菊嗎?Anal_sex也是暴菊!性質完全一樣。”
她這一解釋,旁觀衆人頓時就聽懂了,原來Anal_sex是那個意思?幾位妹子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灑脫妹子向後退了兩步,顫聲道:“不是吧?李巖學弟好這一口?”
骨感姑娘也捂着心口退了兩步,心驚膽顫地道:“那個……人家和你的第一次希望正常點,不要用那麼奇怪的方式。”
那四名江湖好漢也嚇了一大跳,看向李巖的眼光有點嫉妒羨慕恨,心想:我們也想和妹子玩玩這種遊戲,奈何一直打光棍找不着啊。
最淡定的就要算那三名岳家軍的士兵了,領頭的王九九淡定無比地笑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軍隊裡這種事多得很,士兵們洗澡時絕對不能彎腰撿肥皂,否則……必被暴菊無疑。”
衆人大汗淋漓地看過去,驚問道:“你撿過肥皂麼?”
王九九哼哼笑道:“哥從來不撿肥皂,都是瞪着一雙眼尋找別人有沒有在撿的。”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臉色大變,趕緊離他遠遠的。
這時老夫人實在看不下去了,發言道:“不要再說了,你們這些孩子,說話也沒個遮攔,越說越難聽了,那些什麼菊啊,什麼背後啊,什麼撿肥皂一類的東西怎麼就能毫不臉紅地說出口呢?統統給我抓住重點,回到正題上來。”
衆人臉色微紅,在長輩面前說這個確實有失禮儀。
老夫人道:“不就是個從背後偷襲敵人引發的議論麼?我倒是認爲從背後攻擊敵人沒有什麼不對的,李少俠太過拘泥於形式了!自古打仗便是兵不厭詐,各出手段將對方弄死,哪有什麼光明正大,什麼陰險狠辣的?”
她指了指黑長直御姐道:“這孩子剛纔的提議很不錯,僞裝成敵方嘍羅,襲殺敵方主將,有一種暗渡陳倉,給敵人腹心地帶狠狠捅一刀的味道,你若做個將軍,必定是個善用奇謀的將軍。”
黑長直御姐大喜,拍手笑道:“老夫人真是慧眼識Hero!”
老夫人楞了楞:“這孩子在說啥?什麼識‘黑若’?”
黑長直御姐哈哈笑道:“不懂了吧?這是西洋話,不能讀成黑若,而是Hero,英雄的意思。”
老夫人的嘴角抽動了兩下,看來很想給她一巴掌,但最終還是強行忍住了,搖頭道:“這孩子沒得治了,要是在戰場上用這種方式發號施令,士兵還不得被你給玩死?我修正一下剛纔說的話,你永遠也做不了將軍。”
黑長直御姐倒也不在乎能不能做將軍,對着李巖嘿嘿一笑道:“看見了沒?老夫人同意Me的作戰方案。”
她彷彿抓住了救星似地,抱着老夫人的腿叫道:“老夫人啊,You來評評理,上次有十個很強大,很兇狠的敵人來對付Me,Me正面打不過她們,爲了保護自己,Me就挖了一個大陷阱,把她們十個給弄坑裡去了。結果……這位李少俠、李小英雄、李偉光正就找上門來,把Me欺負了一通,罵Me是個陰險毒辣的壞女人,還封了Me的氣海穴把Me關在地窖裡肆意折磨和凌辱……嗚……還說我如果不改正,就不解開Me的武功禁制。”
老夫人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李小英雄,你這個就有點小題大作了吧?挖坑陷人不是很正常的手段嗎?我兒岳飛在對付金兵的時候,就曾經挖下大坑,讓他們的騎兵掉掉入坑中,再以長矛向坑中亂刺,將金兵盡數屠戮在坑裡,這個姑娘一個人打十個敵人,如果不用類似的手段如何能成功?她做得一點都沒錯嘛?你怎麼能說人家陰險毒辣,還把人家抓去關地窖呢?”
李巖大汗:“老夫人,性質不同啊,嶽元帥那個是打仗,是和敵人拼命。這傢伙卻是在正大光明的比武擂臺上暗算害人啊,不能等同視之。”
他話音剛落,黑長直御姐“啪”地一拍手,大笑道:“好哇,那李少俠來說說,現在咱們和十二連環塢是在正大光明的比武,還是在打仗?”
李巖頓時語塞,轉念一想,這次確實是自己的不對了,明明就是你死我活的拼鬥了,確實不該再講究什麼正大光明,十二連環塢又不是什麼好人,這裡也不是什麼比武擂臺,實在不需要講究規矩,自己好像有點鑽了牛角尖。
“好吧,這次是我錯了。”李巖坦然地道。
老夫人對他豎了豎手指:“認錯比死犟要困難,一個勇於認錯的人,是值得稱讚的。小英雄這方面挺不錯!”
李巖道:“既然如此,請老夫人和兩位使不出武功的妹子留下,三位兵大哥保護她們,我和骨感姑娘還有另外四位好漢,裝成十二連環塢的人,去參與圍攻畫舫,尋找殺五劍的機會。”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墨跡的人,既然認了錯,就要立即付諸行動——
五劍的到來,使得十二連環塢的嘍羅們士氣大振,很快,各船上的老大就開始分派任務,佈置陣形,數十艘小船原本都是遠遠的跟在畫舫後面,現在一起加速,向前包抄了過去。江面上一大片船隻散開,頗有點要打水仗的味道。
畫舫上的那員外立即就開始緊張起來,跑到船尾,向着正在打麻將的蕭秋水等四位妹子叫道:“各位女俠,大事不好,敵人又要攻過來了。”
蕭秋水等四人當然看到敵人快要攻過來了,實際上她們雖然在打麻將,但眼光依然緊緊地盯着江面上的十二連環塢,以至於打牌出千的動作都不太靈活。她們幾個看起來一幅藝高人膽大,不把十二連環塢的人放在眼裡的樣子,實際上也是緊張得不得了。
四位妹子都不是什麼老江湖,都屬於那種初出江湖的楞頭青少女,江湖經驗啊,戰鬥經驗啊一類的東西都不算很高,這一次出來走江湖玩耍,無意間惹上了強敵,她們雖然不見得很怕,但卻很緊張,生怕自己行俠不成,反被壞人幹掉,因此心裡面十分忐忑不安。
當然,四人都不肯示弱,不願意把這份忐忑不安表現出來。
開什麼玩笑,她們可是女俠,女俠來的!怎麼可能緊張?怎麼可能害怕?怎麼可能不安?
蕭秋水是四人中的老大,更是不能有絲毫的怯弱,她哼哼道:“那員外,你鬼叫什麼啊?我們當然看到敵人來了,但這些敵人在我們眼中有如土雞瓦狗,不值一提,你組織好你的家丁護院,守好船,不要讓敵方的嘍囉攻上來就行了,對方的頭目交給我們來應付。”
那員外聽她這麼說,心中稍安,暗想:“這四個女俠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她們應該是可靠的吧。”於是轉身回了船艙裡,組織他的保鏢護衛,將船上各處重要位置都守住,準備應付小嘍囉。
蕭秋水轉過身來,對三個義妹道:“我們也要準備打架了,把麻將收好。”
唐柔是四個妹子中個性最柔弱的,可憐巴巴地道:“老大,這一仗好像很難的樣子啊,聽說五劍比四棍的武功高得多,我們如果一對一,只比四棍強一點點,多半不是五劍的對手了。而且人數還比對方少了一個,這可以說是有死無生之局了。”
蕭秋水道:“咱們是要做大俠的人,豈能怕這個?不要怕,正義是不會失敗的。”
唐柔可憐巴巴地道:“我經常見到正義被打敗……”
蕭秋水:“……”
左丘超然趕緊插嘴道:“老四別這麼沒出息,你看,老大都被你說得動搖了,你咋能這樣呢?”
蕭秋水瞥了她一眼,哼哼道:“誰說我動搖了?區區五劍,我纔不怕呢。咳……老三,你別拉着我的袖子,你一邊拉着還一邊不停的抖,我都被你帶得抖起來了。”
鄧玉函冷冷地道:“老大,我是因爲看你抖得厲害,怕你出醜,所以幫你拉住袖子,讓別人看不出來你在抖,你幹嘛非要戳穿自己呢?”
蕭秋水:“……”
她一張俏臉瞬間變成了粉紅色,顯然極爲尷尬,過了半響,才大怒道:“人家將來要做大俠的,纔沒有抖過呢……哼哼……把麻將擺開,再來打上幾圈,我們要面對強敵毫不畏懼,用打麻將來羞辱他們。”
唐柔道:“老大,你剛剛還說把麻將收起來的……”
“哦?我說過嗎?”
“嗯,你說過,但是你緊張得忘掉了……”
“胡說,人家不緊張,人家將來是要做大俠的,怎麼可能緊張?”
就在四個妹子鬧成一團的時候,只見圍在周圍的小舟同時向畫舫靠了過來,嘩啦啦一片暗器從小舟上飛起,打向站在船尾顯眼位置的四位妹子。
這些暗器的品種十分豐富,可謂囊括了武林之大觀,什麼飛箭飛刀飛針銅錢鐵蒺藜,當真是有什麼來什麼,這密密麻麻的暗器當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而是十二連環塢的上百名嘍囉一起射出來的。
蕭秋水向地上一撲,大叫道:“老四,交給你了!”